“廢物,你就是個廢物!”
“哈哈,什麼張家現任族長之子?就這點能耐,丟人,丟人啊。”
“好歹也是南海鎮第一強者的兒子,怎麼就這麼一點能耐,簡直是難看無比啊。”
“我要是你的話,早就自殺了,活着簡直就是給你父親丟人,丟人啊。”
“對,要是你的話,一早就自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海鎮,張家練武場後山之上。長達數十天的晴日之後,終於迎來了似乎沒有盡頭的雨水。
本來應該因爲下雨的關係而空無一人的後山,此刻一名年紀大約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年正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的任由雨水淋溼他的身上穿着的衣衫。
“呵呵...哈哈...哈哈哈!!!”
可能是因爲雨水的冰冷,也可能是因爲地面的冰冷,躺了整整半個多小時後,在那名少年的嘴裡逐漸的發出了一陣低沉笑聲,冰冷而低沉的笑聲。
其中蘊涵的絕不是一名少年應該擁有的樂觀,天真,活潑。
而是淒涼,悲傷。彷彿吞入了黃蓮,從舌尖一直到喉嚨最深處,都充滿着苦楚。這種情緒哪怕是已經進入了遲暮之年的老人,也絕對散發不出來。
“老天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哪怕是自己前輩子好不容易創造,好不容易邂逅,好不容易獲得的財富,愛情,友情都從此煙消雲散。我張夜空都沒有抱怨過。”
張口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質問,少年那帶着冰冷,帶着死寂的雙瞳之中,忽地一抹憤怒,一抹殺意,一抹瘋狂。
張夜空,十三歲,天身殘廢。
哪怕擁有超過一般人的顯赫身份與地位,依舊改變不了他從出生下來開始,每天所飽受的蔑視與不屑,甚至於被人欺負。
“可是,你他媽究竟想做什麼?讓我來這個世界,卻變成一個連說兩句話都得喘口氣,走兩步路都會胸口痛的廢人,還是在這個以武爲尊的世界。作爲穿越者,我不求成爲主角,可是你他媽好歹也讓老子能夠過得下去啊。”
“我僅僅只是要活得下去,活得下去,僅此而已。爲什麼你他媽一定要戲弄我呢?”
“爲什麼要這麼對待我?”
恨,無比的恨。
怒,無比的怒。
那幾乎將胸腔都炸裂的怒火與恨意,讓這位名叫張夜空的少年在這無人的山坡之上,發出了一聲高過一聲的淒厲怒嚎。
彷彿想將胸中的一切都全部釋放出去一般,躺在地上的少年瘋狂的掙扎與怒嚎。
“老天!”
“你究竟要他媽的如何的折磨我才肯罷休?這樣很好玩,是吧?覺得我活該被你虐待,是吧?”
“恨,我恨。”
一聲高過一聲的怒吼,一聲高過一聲的咆哮。
“既然你不願眷顧我,那麼我張夜空在此起誓,活一世,必逆你一世!!!”
宣泄的不僅僅只是壓抑在心底的怒火,更包含着一種忤逆蒼天,逆天而行的誓言,張夜空在此仰天咆哮,起誓逆天!
“啊~噗!”
伴隨着最後的咆哮卡在喉嚨,滿腔的鮮血隨之灑出,張夜空好不容易撐起的身體在這一刻徹底失去了支撐,徹底的軟到下去。
顯然,逆天者必備天罰,這一點是沒錯了...。
然而就在張夜空身體即將軟到下去的瞬間,一道金色的光芒卻從他的身體之中四射而出。
‘宿主精神數值達到零界點,蒼穹系統開啓。’
僵硬,冰冷,不帶半點感情的聲音憑空響起。
那從張夜空身體之中溢出的金色光芒在這一刻彷彿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就那麼分裂開,變成數十條緊緊的將他的身體包裹起來。
‘開啓成功,融合開始...。’
‘融合開始前九秒倒數9,...,1,0。倒計時結束,開始融合,時間360秒後完成。’
伴隨着低沉的聲音不斷響起,張夜空的身體緩緩從地面上漂浮而起,整個人被那金色光芒給託在了天空之上。
‘融合成功,開始檢測宿主身體。’
‘警告,宿主身體異常,數值極度低下,低於普通人零界點。’
‘建議,立刻修復。’
‘宿主無反應,直接進入修正,修正開始...。’
伴隨着命令的落下,那原本纏繞在張夜空四周的金色光芒開始出現了變化,一條條大約兩寸長短的雷蛇出現在了金光四周,並向着他的身體鑽了進去。
‘能量囤積,強電流注入,細胞補完納米生物注入,激活再生系統,激活強化系統,激活生物進化系統。’
青筋,一根又一根的青筋,隨着雷蛇不斷穿梭張夜空的身體而冒起,豆大的汗液在這一刻好似雨後春筍一般,不斷冒出。
‘警告,宿主身體之中擁有未知異物,根據探測,異物內部擁有猛毒。’
‘警告,能源即將枯竭...。’
‘無法排除猛毒,開始進行封印,建議宿主竟快強化身體,自我排毒。’
隨着時間的流逝,原本包裹在張夜空身體四周那無比明顯的金色光芒逐漸變弱,特別是那遊走在張夜空四周的雷蛇此刻已然消失無蹤。
‘能量枯竭,系統開始補充能量,激活宿主。’
吱啦~!
彷彿陷入漫長的沉睡達到了數個世紀一般,在強化結束瞬間,臉上終於露出輕鬆笑容的張夜空,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咪,從脊椎開始的汗毛在這一刻紛紛炸起,整個人從地面上一彈而起。
臉上帶着驚疑不定,更帶着詫異不解,看向了依舊空無一人的四周。
“我這是怎麼了?嗯?記得好像昏迷過去了,咦?身體的疼痛和虛弱...?”
“怎麼感覺減輕了好多?”
發現四周沒人之後,張夜空不僅再一次將思緒集中在了自己的身體之上,然而這一集中頓時讓張夜空無比驚詫起來。
因爲長達十三年的病痛困擾,似乎變得輕鬆了。
深深的一口氣,卻發現僅僅只有一點難受的感覺,張夜空臉上帶着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身體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