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爲什麼他們都要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啊,不無聊嗎”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
在雲煙繚繞的山峰中,幾道宮殿懸浮在空中,蒼翠的山峰矗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站在山峰上,面容俊逸,仙風道骨。身邊,一個幾歲的孩子拉着他的手好奇的問道。
“修煉一途,修身修心,你達道境界後自然能夠明白”
十年後,蒼翠的山峰中,雲煙繚繞,古老的宮殿懸浮在天空中,霞光纏繞,透着寧靜祥和。一處山峰上,少年寧靜的盤坐在那裡,面容雖然普通,但是透着堅毅和一種淡然。
“呼”少年長舒一口氣,睜開雙眼,雙手變幻結出各種印結。周身霞光更加濃郁,靈氣流動,雙目開合間冷歷的目光如同閃電。
隨着各種印結的結出,少年的氣勢不斷上漲。周身的靈氣流轉,速度逐漸加快,直到一陣靈氣漩渦飛速旋轉在少年周身。隨着漩渦的旋轉,靈氣不斷灌注在少年體內漩渦持續吞着周邊的靈氣,但是始終沒有停歇的跡象,空中古殿,不少少年正在盤坐修煉,每個人都透着靈動。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靜靜的矗立於古殿大門口,雙眼凝望遠方山峰,充滿了期盼。
山峰上,漩渦如同漏斗,靈氣傾瀉而下。少年通體靈光纏繞,雲霧中顯得格外神動。雲霞明滅變幻,時間一點點流逝,山峰上的靈氣漩渦還在持續。猛然間,少年身軀一震,一口鮮血吐出。抹去嘴角的血跡,少年擡起頭滿目悲切凝望遠方,目光穿透瀰漫的靈氣與古殿中的老人對視着。
“回來吧,辰兒”老人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
少年騰身而起,御劍飛入古殿內,見到老人寧靜的坐在蒲團之上。
“師父,徒兒無能”少年跪在老人面前,流露出深深地歉意
“不必自責”老人平靜,語氣和藹的說道“辰兒,道統無上,無緣不修”
“師父”少年擡起頭
“修煉之路不止一條,你雖生在道門,但路不在此”老人招來蒲團,讓少年坐下。右手閃現出一座古鼎。“此物本是你父親留下的,爲師現在還你,你若能參透其中玄奧,必定可以奪天地造化”
“師父,這是?”
“上古之物,爲師參詳數年,始終無法破解其中奧妙”
雙手接過古鼎,一隻手託着,凝望着古鼎上的紋路。其上古樸的刻紋繁雜深奧,一時間少年雙目有如穿越上古洞悉洪荒,手上剛剛抹去嘴角的血跡還有一些殘留,此時被古鼎盡數吸收了,而且手掌滲出血珠,被古鼎一點點的吸收。古鼎沾染了少年的血,通體發出洪荒氣息,少年身軀震顫,氣血翻騰。老人看着自己的弟子如此反應,就知道,此鼎選擇了他,雖然是少年的一點血漬喚醒了古鼎,但是後來滲出的血珠完全是古鼎所爲,這是靈物自動認主啊。自此以後只有他能夠駕馭此物。臉上溫和的笑着,儘管不能繼承自己的道統,但能夠看到自己的弟子找到了自己的路依然很高興。
古鼎透出的氣息滲入少年體內,身軀的震顫停止了。少年雙目凝神,看着前方,此刻他看到的不再是一身仙風道骨的師父,而是另一幅景象。洪荒天地,荒涼無際,各種珍禽異獸縱橫捭闔,上古神獸盤旋在空中,一座古鼎懸浮,其上刻紋隨着洪荒氣息的流轉逐漸清晰,但是紋路晦澀,意境難尋。手中古鼎氣息磅礴散發出陣陣嗡鳴,古老的光暈散發,幻境世界中,所有鏡像消失,古鼎將少年心神引入鼎內。
少年心神沉浸在古鼎之中,感受到無邊的黑暗中閃爍着漫天光點。少年伸手想要抓住飄浮的光點,但根本不可能抓到。鼎內銘文飛快凝聚,最終顯現了出來,金色的古老文字在少年的眼前浮現,密密麻麻的銘文讓人眼花繚亂,但是有三個血色泛金大字《煉神經》浮在最前方。強光一閃,少年從幻境中回神,古鼎變回原來的模樣,黑色的外表沒有什麼特殊,洪荒氣息消散,古老的光暈隱入鼎內,隨後古鼎一閃隱沒在少年體內。
心神被釋放,眼前的景色變回了大殿,師父已經不在蒲團之上盤坐,而是雙手結印,散發出溫和光芒將少年籠罩,使古鼎散發出來的氣息無法外泄。大殿之外的衆多弟子依舊靜靜盤坐修煉着,他們是不允許進入大殿的,唯有大殿主人的弟子纔可以進入,但是至今爲止只有一人能夠進入。
“師父,這尊古鼎裡面是……”少年激動的說着,但是師父止住了他的話
“不必告訴我,辰兒,此物現在已經認你爲主,但是你暫時不能完全駕馭,不過以後也只有你能夠駕馭它了,切記此物不可輕易示人”老人悠悠的說道
少年名叫範辰,從七歲開始就跟隨師父來到了這裡,自幼生長在道門內。父親將自己託付給師父後便離世,母親也跟了去,所以從小和師父最親,師父也將他視如己出,更是沒有再收第二個徒弟。
師父從小培養他,希望他可以繼承自己的道統,範辰當然也努力修煉,不想辜負師父苦心。由於天賦較好,修煉速度超過同輩,十幾歲就達到了神魄期,師父信心滿滿,全力培養範辰,希望他能夠早日繼承自己的道統。
一年前,範辰十六歲,修爲深厚已經足以突破神魄境,但是卻在突破的時候遇到了障礙,就像先前一般口吐鮮血,修爲下降。現在,範辰十七歲了,修爲更勝從前,本以爲自己在此時會突破障礙,躍入融虛境。在山峰上靈氣漩渦的灌注使他的氣勢上漲,但是最終仍然失敗了。
“師父”範辰看着師父,思緒萬千。
“辰兒,你有自己的路,這條路爲師沒有辦法指引你”老人仍然面容祥和
“師父”範辰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此時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坐在蒲團上凝望着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