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相見
駱羽將生之印收入體內後沒有說任何的話,直接飛回了東天門之內,再次盤坐在了原來的那座塌陷的山峰之上。
這一次,駱羽身上的氣息不再是單純的黑色死氣,生之氣一點點的增多了起來,和死氣逐漸形成了分庭抗爭的架勢。
範辰在東天門之外站了許久,看着無上等人徹底的消失在天邊才走進了麒麟族內。
“小羽,這是。”剛剛回來,範辰就見到駱羽身上黑白之色交替纏繞,成反向運轉着,一道道的氣息對立着交融着。
“小羽果然成長了不少啊。”赤霄說道。
“何以見得?”範辰問道。
“辰兄弟,你還沒有看出來嗎?”老三笑着看着駱羽對範辰說道。
範辰看着駱羽,又看了看老三他們,頓時明白了過來,而後歐了一聲,也笑了起來。
“小羽還真是聰明啊。”範辰說道。
原來早在一開始駱羽就已經在籌劃了,直到那一刻,將體內的死氣完全的釋放了出來,好讓不知在何方的生之印感應到。
而後設法將生之印奪取過來納入體內和死之印合並,駱羽體內的死氣也只有生之印的生氣才能壓制中和。
釋放了死氣的駱羽其實也不確定崑崙的人是不是會來,但是不負所望,無上果然帶着人過來了。
更讓駱羽高興的是在自己用盡全力一擊之下竟然這麼簡單的就將生之印奪了過來。
駱羽將生之印和死之印一同納入體內,但是這兩部分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就融合到了一起,兩部分還是有些排斥的。
“看來小羽似乎遇到了阻礙啊。”範辰見生氣和死氣的運轉模式說道。
“是嗎?這生死二氣不是在融合嗎?”穹霄問道。
“不,這不是融合,而是侵蝕。”赤霄說道。
“侵蝕?怎麼辦,要是兩印衝突,那。”穹霄焦急的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讓小羽出事的。”範辰說道。
範辰雖然這樣說,但是他也沒有什麼方法幫駱羽,他也清楚,現在只能靠駱羽自己才能讓生死平衡治癒內傷。
一道靈光從範辰的身上蔓延到了駱羽周身,正是洪荒之氣,將生死二氣一下子分離了開來,而後強行扭轉運行。
“生死之勢豈是外力可以改變的,況且此舉只會讓這個女孩子生死失調,陰陽紊亂。”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範辰聽到後首先就是一愣,這個聲音他實在太熟悉了,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在腦海中。
緩緩的回頭,範辰的臉色徹底的凝固了起來,一個不知道是笑還是在幹嘛的表情在他的臉上浮現了出來。
只見身後的女子白衣勝雪,素顏青雉,冰冷的表情,依舊傲然冷漠的眼神,讓範辰瞬間感覺回到了從前,此人正是玉巖。
“如果不趕快收回你的干擾,她很快就會出事。”玉巖再次冷冷的說道。
腳步輕挪,玉巖在空中一點一點的走了過來,如履平地般輕鬆。
走近之時,範辰凝固的表情終於緩過來了,他對着玉巖笑了笑,這是充滿了興奮的笑。
“你怎麼在這裡?”範辰問道。
“我不應該在這裡嗎?”玉巖反問。
“應該、應該。”範辰乾笑:“最近還好嗎?”
“很好。”玉巖簡單的回答。
範辰看着玉巖,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感覺有點怪怪的,可能是長時間未見的緣故吧。
範辰也沒有多問什麼,直接將摻和到生死之氣中的洪荒之氣收了回來,他可不想駱羽真的出事。
“火長老。”玉巖走了過來,對着火長老行禮說道。
“嗯嗯,族長見過了吧。”火長老笑着說道。
“見過了,家師讓我代問火長老好。”玉巖說道。
“客氣客氣了,替我向令師問好。”
“家師很好,勞煩火長老掛念了。”玉巖說道。
範辰看玉巖竟然和火長老這麼熟悉,那她的師傅肯定也是天界中人了。
“巖巖。”文靜從不遠處被嚴明抱着飛了過來。
一上來,文靜就抓住了玉巖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就像在觀察一個珍貴的東西一樣。
“瘦了。”文靜說道。
但是玉巖的臉上依舊是那幅表情,同時將手抽了回來,臉上乾笑了幾下。
“巖巖,怎麼了?”文靜奇怪的問道。
“你認錯人了吧,我們認識嗎?”玉巖突然的說道。
這一句話讓文靜愣了起來,更是讓範辰愣了起來,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現在竟然不認識了,究竟是怎麼回事?而且玉巖的樣子也不像假裝的。
“巖巖,我是文靜,燕文靜啊。”文靜再次拉住她的手說道。
“我們確實不認識。”玉巖將手再次抽了出來,說道。
“你怎麼能不認識我呢?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啊,你。”文靜有些着急的說道。
“那你還記得我嗎?”範辰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玉巖剛剛開口,可是她的表情已經告訴了範辰,她不記得了。
“轟~”
剛剛完全開始關注玉巖的衆人再次被一聲巨響所驚擾,紛紛注目向了駱羽那裡。
依舊是黑白之色的生死之氣,依舊是那個路線相互纏繞着,但是駱羽臉上的黑色紋路已經明顯的少了很多。
“小羽成功了?”範辰問道。
“應該是,生死二氣現在已經開始融合了,但是還差的很遠。”赤霄說道。
“生死相悖,難怪運轉方向截然相反,原來如此。”範辰輕聲說道。
既然駱羽自己已經開始能讓生死二氣融合,那兩部分崆峒印應該很快就能夠合併了,到時候駱羽自然痊癒,這時也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範辰看着情況開始好轉的駱羽,心中的大石總算是落了下來,然而他再次看向玉巖的時候,心中又增加了另一塊大石頭。
難不成玉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玉巖還是原來那個玉巖嗎?
範辰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人絕對就是那個燕國的玉巖,但是隻是外表樣子一樣罷了,眼前的這個人沒有一點玉巖的記憶。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呢?”範辰心中問道,眉頭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