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還真有同伴,我在雨月樓的時候看到過。”
何長昇的話,倒是讓王陽想起了在雨月樓時,和那冰冷女子一起出現的斗笠男子。
“還有同伴?也是邪修?”
何長昇眼中閃過一道森寒冷光,問道。
“不太確定,不過,他們兩人身上的血腥味相同。”
王陽說道。
“哼,這些邪修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在黑金城大搖大擺的活動。”
何長昇冷哼一聲,道。
這時,那個小二去金庫取了金票回來。
“看來最近候天郡不怎麼太平,你還是儘快回宗門吧。”
將金票遞給王陽,何長昇叮囑道。
“長老放心,我會小心的。”
王陽微微行禮後,就轉身離去。
“小李,給宗門傳信,請大長老出面,聯合赤火宗和飛雲宗,徹查邪修的事。”
何長昇坐在主座上想了片刻,冷聲吩咐道。
“是!”
那小二應了聲,連忙離去。
……
酒仙樓!
離開玄天宗的駐地商鋪後,王陽沒有回雨月樓,重新選了一處新的酒樓。
王陽將須彌戒內的東西放在酒桌上,整理着身上的財物。
鴻霸的七十五萬懸賞金,加上先前從他兩人身上所得的三十四萬兩,王陽現在的身家,足足有百萬多兩黃金,絕對算是鉅款。
除了金票外,桌上各種靈丹毒藥等,亦是擺滿整個桌面,這都是從先前襲擊他的那五個黑衣殺手,和鴻霸兩人身上得來的。
那些靈丹王陽倒是沒有放在眼中,都只是些後天中品,對現在的他用處不大,可以全部出售處理。
不過那些毒藥王陽卻保留了下來,這些東西,就像那個毒針暗器一樣,難免會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至於功法武技和秘籍,要麼是類似於煉血訣、血影身法、血影斬、血毒術之類的……,都需要轉修血煉之法才能修煉。
王陽自然不可能轉修血煉之法,因此這些武技只能當成廢品處理。
至於其它的靈階低級中級的武技秘籍,品階太低,王陽也沒有興致去修煉。
“嗯?這是易容術麼。”
將所有功法武技秘籍整理出來後,王陽的目光,落在一本名爲易容大全的秘籍上面。
翻來那易容大全看了看後,王陽臉上露出一抹喜色來,看來倒也不是一無所獲。
這本專門講解易容術的秘籍要是修煉成功,以後在外面修煉,可就方便多了。
在酒樓內修煉了會,體內真氣恢復後,王陽離開了醉仙樓,在黑金城買着煉製融靈丹的靈藥。
兩柱香的時間後,王陽花費了二十萬金票,將所需要的靈材全部買齊,同時將身上的靈丹功法武技等,也全部出售掉,得到五萬多黃金。
“好像又被人盯上了。”
從一間藥行走去後,正準備回醉仙樓的王陽,神色忽然一動,劍武魂內的劍魔同時說道。
“真是甩都甩不掉,真當我是好脾氣麼。”
王陽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自從他斬殺鴻霸兩人後,就一直都有人在暗中盯着他,就算甩掉跟蹤者後,對方還是很快就能找到他。
“你身上那兩塊血符,對那些邪修似乎挺重要的,這樣一直被人盯着的話,說不定會被那些邪修身後的組織找到。”
劍魔分析着。
鴻霸和那冰冷女子,都是邪修,也明顯就是同一個勢力的人。
對方勢力既然有後天九重的武者,就很可能擁有先天境的強者人物,王陽現在暴露在明處,可是極爲不利的。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王陽微微點頭,快步回到醉仙樓,旋即,他借鑑易容大全的易容技巧,一番喬裝打扮後,趁着夜色,從窗戶離開了醉仙樓。
……
萬寶閣,二樓密室。
“大人,暗鳥來信說,玄天宗那個斬殺鴻霸的真傳弟子消失了,問要不要繼續追查?”
一個侍女,朝那獨臂中年大漢稟告道。
“消失了?那小子倒是挺機靈的!告訴暗鳥,不用繼續去查了,沒必要爲了這件事得罪玄天宗,另外,如果有人前來打聽這件事,一律都說不知道。”
那獨臂大漢喃喃自語一聲,旋即吩咐道。
“是!”
……
兩個時辰後,此時已經是深夜。
黑金城北區,一間陰暗的房屋內。
“打探出來了,殺掉鴻霸和鬼女的人,是玄天宗的一個真傳弟子,真實修爲不詳,這是他的畫像。”
一個眼神陰霾的光頭大漢,將一份情報遞給一個頭戴斗笠的人,那情報上面所畫的,正是王陽。
“是這小子?現在他人在哪?”
那斗笠人沙啞接過情報一看,聲音中充斥着難以掩飾的恐怖殺意。
“還沒查清楚,只知道他目前在黑金城中,還沒有離開。”
那光頭大漢說道。
“沒查清楚?你出去這麼久,居然還沒查到他現在在哪?”
那斗笠人聲音一冷,斥責道。
“沒辦法,這裡畢竟是玄天宗的地盤,我找了好幾個信鴿的人,都說不知情。”
那光頭大漢有些無奈道。
“你去找‘幽冥’的人,他們專做情報工作,肯定知道那小子的情報。”
沉默一會後,那斗笠人吩咐道。
“‘幽冥’一向和我們‘血煞’不和,恐怕不會幫我們吧。”
那光頭大漢道。
“只要錢夠了,他們自然會說。”
那斗笠人扔出一袋金票,道。
“我馬上去辦。”
那光頭大漢接過金票,轉身離去。
“兩個廢物,居然被一個小鬼給收拾了,還連血符都被人奪了去。”
等那光頭大漢離開後,那斗笠人怒罵一聲,一掌將身旁茶几拍得粉碎。
“仇久,天護法這次派你來候天郡,到底是爲了什麼事?竟然連鴻霸和鬼女都有血符,這可不符合天護法一向的行事風格。”
陰暗房屋角落,一個蒼老的聲音毫無徵兆的響起,藉着明亮的月光,隱約可以看到一個身材矮小的老者,蹲在角落處。
“十有**,是爲了一年前的那個叛徒吧,我聽說他在候天郡現過身。”
那名爲仇久的斗笠人還未說話,房屋之中的房樑之上,一個如蝙蝠般倒掛着,面容消瘦得皮包骨的人,血瞳中閃爍着血光。
“冥蝠猜得沒錯,我這次的確爲了那個叛徒而來。”
仇久沙啞的聲音從斗笠下傳出。
“有傳聞說,那叛徒在教中地位不低,叛逃時盜走了教內重寶,這個傳聞是真是假?”
那矮小老者好奇問着,那名爲冥蝠的皮包骨男子,眼中血光更甚,顯然也相當好奇。
“他,偷走了一株‘血魔花’!”
沉默片刻後,仇久緩緩說道。
說起血魔花時,他的語氣罕見的出現幾分波瀾。
“血魔花?!”
“就是傳聞中,教主以自身的血元之力,培養出來的血魔花?!”
那矮小老者和冥蝠身影一閃,出現在仇久身前,皆是激動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