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五大聖宗中,各宗的聖主,都只有一位。
但是聖皇宗內部,卻是爭權不斷,各派林立,導致出現三個聖主。
雖然三個聖主,聽上去似要威風得多,但在其它聖宗強者眼中,卻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尤其是這話,此時此刻,從鶴武嘴裡說出來,嘲諷意義無疑。
“這是我聖皇宗,三大聖主一起下的聖令。”
沈洪臉皮一抽,目光愈發的陰沉,甚至隱有森寒之色閃爍。
“原來是三大聖主的命令,不過,這又怎麼樣呢?自從五大聖宗成立以來,哪怕是曾經的大戰時期,都從未有聖宗,敢在考覈期間,對考覈天驕出手,怎麼,到了你們這一代,聖皇宗就能違背先輩立下的規矩了?”
鶴武聞言,臉上亦是浮現一抹冷笑來,針鋒相對道。
“你不用給我挖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們聖皇宗打算違背五大聖宗的先祖規矩了?”
沈洪眼角微跳,但他卻也知曉其中利害關係,自然不會承認。
“既然如此,那你現在,還賴在這裡做什麼?”
鶴武臉上冷笑嘲諷之色,更甚起來。
“五大聖宗的先輩,曾的確有過明令,不得在考覈期間,對考覈之人出手,但是,其中卻也有一條特例,哪怕是在聖宗考覈期間也能執行。”
沈洪顯然是有備而來,手指一彈,一道極爲古老的卷軸,出現在虛空之中。
卷軸打開,最上面有着五大聖宗的標誌圖案,下面,則是有着一條條所寫的規矩。
“五宗盟規第九條,但凡出現企圖顛覆五大聖宗的邪道之修,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五宗之人,皆可斬之!”
沈洪聲音冰冷,一字字說道。
“邪道之修?可笑,他們和你們聖皇宗有私人恩怨,你們就給他們扣下這麼大的帽子,那老夫當初,還和你們聖皇宗之人廝殺過呢,難道老夫也是邪修之道?”
鶴武看了那張五宗盟約卷軸一眼,冷笑一聲,冷聲道。
“哼,我既然這麼說,那肯定是有依據的,根據我們聖皇宗情報,他們兩人,明顯和現在北域的邪修血魔教,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當日,我聖皇宗派入北域的探查部隊,便是有數人喪命於他們之手,這件事,北域聯盟諸多武者,都曾親眼所見,你可以派人去調查。”
沈洪冷冷說道。
“果真是好口才,顛倒黑白玩得真順溜!”
王陽和趙靈溪聞言,眼中皆是閃爍冷色。
當初聖皇宗派遣去北域的武者,分明是去伏擊他們二人的。
卻沒想到現在,居然是趁着血魔教禍亂之事,說成了是去探查。
還將他斬殺兩個半步命魂,也扯入到了血魔教的動亂之中。
不過,這也讓得王陽愈發的心驚起來。
聖皇宗既然準備了這麼多,那肯定是將聖劍宗會插手,也給考慮了進去。
且看樣子,這個什麼五宗盟規,便是聖皇宗用來制衡聖劍宗的籌碼。
若是聖劍宗真因此忌憚的話,那情況可就麻煩了。
只是,讓王陽想不通的是,以五大聖宗的地位,怎麼會結盟呢?
難道是在他們成長起來之前?
這倒真是有可能,鬼臉曾說過,五大聖宗在成長起來之前,也只是五個小宗門。
後來是得到上古勢力傳承,才極速膨脹,直至如今這般的霸主地位。
說起來,王陽對於現在身處的地域,知道得實在太少了。
在來到百國戰場前,他還以爲五大聖宗的領域,只有十大羣域。
直到來到這裡,他才知道五大聖宗的領土,足足有百大羣域之多。
但即便如此,王陽對於百大羣域之外的地域,卻依舊是兩眼一抹黑。
看來,以後有必要找個機會,好好了解一番了。
當然,前提是今天這道坎,能順利過去才行。
聽到沈洪的話,聖劍宗那個命魂境強者臉色不禁微變。
事情若真如沈洪所說,那包庇邪修之道的罪名,哪怕是他們聖劍宗,都是承擔不起的。
因爲一旦那樣做了,那極可能引起其他四大聖宗的圍攻,風險不是一般的大!
“果然和暗殿的情況一樣,還是聖主考慮得周到。”
鶴武冰冷的目光中,隱約閃爍嘲諷之色。
“鶴武,你們聖劍宗身爲五宗之首,更應該遵守和守護五宗盟規,現在不會是打算包庇這兩人吧?”
見到鶴武沉默無語,沈洪便是再度冷聲質問起來。
“我聖劍宗自然不會包庇邪修之道,但是,也絕對不會允許我們門下弟子,受到不明不白的蒙冤。”
“實話告訴你,王陽兩人回北域,只是在加入我們聖劍宗之前,回去告別親友而已,但卻受到你們聖皇宗和血魔教的先後埋伏,不得已之下,纔出手殺了你們聖皇宗的人。”
“沈洪,你既然買通了北域聯軍的武者,那就應該知道,當日親眼見到那場戰鬥的武者有多少,你以爲你們聖皇宗,能將所有的人都買通?”
鶴武冷冷一笑,說出的話,讓得沈洪臉色一僵,心中冒出一股涼意。
雪羣域中,大半地域都是他們聖皇宗的地界,北域自然也不厲害。
沈洪倒是沒想到,鶴武居然連這種情報,都是能夠收集到,聖劍宗的情報觸手,難道已經滲入他們聖皇宗的地界了?
若是屬實的話,那這對聖皇宗來說,可不是個好兆頭。
“鶴武,你這明顯是強詞奪理。”
不過沈洪也不是省油的燈,很快便是抓住了鶴武話中的破綻。
“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我們聖劍宗,行事可不會像你們那般卑鄙,隨便給人扣上邪修的帽子。”
鶴武不爲所動。
“你剛纔說,他們是你們聖劍宗的門下弟子?回北域,只是在加入你們聖劍宗之前,回去告別親友對吧?但是現在聖宗考覈還未結束,他們算哪門子的聖劍宗弟子?”
沈洪冷聲逼問。
“王陽,乃是我聖劍宗聖主,親自收下的弟子,早已拜入我聖主一脈,只不過是我聖劍宗一向蹲守五宗盟規,纔沒有直接將他帶回去,讓他按照規矩通過聖宗考覈而已。”
鶴武睜着眼睛說起瞎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