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深吸一口氣,舉步登上馭獸行會大樓臺階,邁入大廳。
“這位公子,有什麼可以爲你效勞?”
在馭獸行會大樓一層大廳的前臺接待處,一名相貌頗爲美麗身穿馭獸學徒服裝的少女,立刻面帶笑容迎了上來。
她身穿一襲幹練精緻的獸皮短衫,身材婀娜,露出來的大腿肌膚雪白,整個人顯得乾淨純淨。
她一笑,頓時讓人感覺眼前亮麗。
女學徒打量了一下葉凡,臉上雖帶着充滿職業的微笑,眼神底下卻是多少有點失望。
這位穿着打扮的普通少年,估計是鹿陽府十大初級學院的武生,想來買一枚低階獸蛋,修煉一下馭獸術。
這樣的武生非常“麻煩”,往往挑三揀四選了十兩銀子最便宜的獸蛋,卻還是嫌貴,大半天也很難成交一枚獸蛋。
“我找魏會長,他在嗎?”
葉凡好奇的打量了一眼馭獸行會大樓內部,看到那位漂亮的女學徒朝自己走了過來,立刻說道。
“你找魏會長?”
那漂亮的女學徒吃了一驚,重新打量了一番葉凡。
她很是疑惑,眼前這穿着寒酸的少年頂多十五六歲,估計連馭獸學徒都不是。估計也就認識行會裡的一名馭獸學徒,連馭獸師都不可能認識。
這種無名少年,怎麼可能跟尊敬的魏壽會長有絲毫關係?!
來馭獸行會大樓,一不買東西,二不鑑定獸蛋寶貝,只求見人。這種情況多半是來請託關係走後門的。每年都有不少的武生,想要走這樣的關係進入馭獸行會,成爲一名馭獸學徒。
但一般他們也只敢去找馭獸師走後門。
哼,這傻小子真是癡心妄想,居然走後門走到魏會長這裡來了。
不知道魏會長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麼,誰敢找魏會長走後門,鐵定倒大黴。
女學徒想到這裡,俏臉頓時冷了下來,客氣但是不容拒絕的說道:“你請回吧!會長大人事務繁忙,不會見客。”
“是魏會長請我來的!”
葉凡連忙解釋道。
“請你?開什麼玩笑。”
女學徒聞言更加的不屑,哼了一聲:“我在這前臺接待處待了一年,從未見魏會長請誰來過。哪怕八大世家豪門的總管來這裡,也是主動遞名帖登門拜訪。 www_ T Tκan_ ¢O
你走個後門,還找這麼多借口。趕緊走吧,我這是爲你好,否則觸怒了會長大人,一輩子也別想再踏進馭獸行會大樓。”
“真是會長請我來的,又不是我想來。”
葉凡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怎麼才能跟她說明白。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懷裡拿出一枚幽黑色的秘鐵令牌,亮了一下道,“喏,這是我的令牌!”
“拿什麼令牌也沒用!”
那女學徒正滿臉的不耐催促葉凡離開,等看清楚這枚秘鐵令牌,她頓時嚇了一跳,俏麗的臉龐神情劇變。
“呃,馭~馭獸師令牌?你怎麼會有馭獸師令牌?”
這是尊貴的馭獸師大人才有資格擁有的秘鐵令牌,鹿陽府每一位馭獸師大人都有一塊。這是進入馭獸界,真正進入這個圈子的通行證。
別看馭獸行會的學徒,每天都高傲的擡着臉孔,好像很驕傲很自豪。
但其實他們都明白,自己只是站在了馭獸圈子的邊緣,離進入這個圈子還有最關鍵的一層沒有捅破。
那就是擁有這塊秘鐵令牌!
這關鍵的一層,他們中間絕大部分人,或許十年,或許二三十年,或許一輩子都邁不進去。
所有的馭獸學徒,每晚做夢都渴望着自己擁有一塊這樣的令牌。哪怕每天累個半死,他們也在拼命的堅持。
就是這樣一塊令她日思夜想的馭獸師令牌,現在就在她的眼前,葉凡的手中拿着。
眼前這位十五六歲的少年,居然是一名手握秘鐵令牌的真正馭獸師!
天吶,整個鹿陽府都沒有這樣年輕的馭獸師!
哪怕是擁有十府的東萊郡也沒有這樣低年齡的天才馭獸師。或許在擁有十郡之地的滄藍國的國子監內,才能找出一二位這樣年輕的天才馭獸師。
莫非,眼前這位少年馭獸師從滄藍國都城來的世家子弟?
漂亮女學臉色震驚,看向葉凡的神色完全變了,語無倫次,神情慌亂:“你怎麼會有這令牌?您,您是哪家公子?剛纔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實在對不住!”
哎呀,不對!
她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情來。
昨天鹿陽十院聯考的馭獸系考覈,鹿陽府千年一位的寒門天才葉凡,遭到鹿陽府各大豪門世家的刁難和阻礙,差點和馭獸系榜首第一名,失之交臂。
魏壽會長一怒之下,當衆破格授予了葉凡一名馭獸師的身份。
這是史無前例的破格晉升,震動了整個鹿陽府,傳的沸沸揚揚。
葉凡不就是十五六歲的寒門子弟嗎!
“莫非你就是葉凡?”
女學徒想到這裡,一雙杏目瞪圓瞭望向葉凡,玉手捂住自己粉嫩的小嘴巴,驚喜激動的跳起來,大聲道:“凡哥,你一定就是小凡哥,我最崇拜的凡哥哥!”
“小凡哥,我叫韓小雪。你可不知道,我們馭獸行會很多年輕的學徒,可崇拜你了!整個鹿陽府更是有無數的粉絲,都把你當成我們的偶像。”
漂亮女學徒迷離的雙眸中,露出無比崇拜之色,花癡般的望着葉凡。
葉凡神情一呆,這女學徒的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吧。剛纔還不把他當回事,突然一下用這種眼神看他。
他尷尬道:“魏會長在不在?我找他呢。”
“在在!”
“會長大人和其他馭獸師正在三樓小聚。小凡哥,我帶你上去。”
韓小雪連忙點頭,無比熱情,興奮的領着葉凡,往馭獸行會大樓的三樓走去。
一般馭獸學徒僅在一樓、二樓活動。
除非馭獸師召喚,否則他們不會去三樓以上,那是馭獸師纔有資格上去的地方。
樓內的衆多馭獸學徒看到韓小雪領着一名陌生的少年,直接往三樓而去,都是臉色疑惑,低聲碎語議論。
只有極少數參加了今年馭獸系考覈,新晉升的馭獸學徒,才認得葉凡。
而其他絕大部分老學徒幾乎都不認識葉凡。
“葉凡來了!”
“原來是他!十院聯考拿下四榜第一,鹿陽府最年輕的馭獸師!”
很快,一些新馭獸學徒們便露出羨慕之色。
最近在鹿陽府名氣急劇飆升的武生,無疑就是葉凡。
鹿陽府院十院聯考的短短數日之間,整個鹿陽府數百里方圓幾乎人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這小子,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被魏壽會長給看中了!否則,哪裡輪到的他!”
“哼,魏會長將他破格晉升爲馭獸師,一下直接比我們超前了十年,這種運氣羨慕不來啊!我們少還要辛苦奮鬥十年,纔有希望晉升爲一名真正的馭獸師。”
有不少老學徒,眼中充滿妒火,嫉恨交加。
他們這些老學徒們,有的人已經拼命奮鬥了七八年,還有的甚至已經十多年。
但是他們也纔是馭獸學徒五六品而已,離成爲一名真正的馭獸師一品依舊遙遠。
而且鹿陽府每年的馭獸師晉升資格名額,都極其有限,只有一名馭獸學徒九品可以晉升爲馭獸師一品。
葉凡的破格晉升,連馭獸學徒一品都不是,就直接成了馭獸師一品,這讓他們心中嫉火中燒。
看到葉凡一步登天,他們豈會開心!
正當韓小雪領着葉凡,往三樓去的時候,這時一名中年馭獸學徒臉色深沉的出現在二樓的樓梯轉角處。
“你就是葉凡?看上去也不怎麼樣嘛!”
這位中年馭獸學徒冷漠的揹負雙手,擋在葉凡和韓小雪的前面,冷板的面孔略帶輕蔑的俯看着葉凡,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你是誰?”
葉凡停下腳步,擡頭望了一眼,奇怪問道。
眼前這陌生的中年馭獸學徒,臉色略顯蠟黃,身上帶着淡淡的紫薰香草的氣味,看上去大約四五十歲,有些顯老。
葉凡第一次來這馭獸行會,自然不認識此人,不明白此人爲什麼這麼敵視自己。
不過,鹿陽府內莫名敵視自己的人有很多,葉凡現在也是早就見怪不怪了。
“哼,你不認得我?!那我就讓你現在認識一下!我是趙三鳴,馭獸學徒九品,趙家子弟,你對趙家想必不會陌生。
我在這馭獸師行會做了二十年的馭獸學徒!二十年!是這行會裡年齡最大、資格最深、馭獸實力最雄厚的馭獸學徒!你肯定很奇怪我爲什麼攔着你?
很簡單,本來今年輪到我晉升馭獸師,可是你出現了,把我的名額給硬是擠佔了。家族之仇,私人之恨,我們可以一起算算!”
那中年馭獸學徒伸出二根手指強調了一下,冷聲傲然道。
葉凡心中恍然,一下知道此人的身份。
他在最初考武道系的時候,有一位中年武道系主考官是趙一鳴。
這位趙三鳴,光是聽名字,應該是趙一鳴主考官的弟弟,也是趙氏豪門的子弟。
趙氏豪門在鹿陽府是第一大家族,家大業大,嫡系、旁系子弟極多。
像武道系考生趙飛揚、考生趙興、武道系主考官趙一鳴、馭獸系主考官趙書綠這些全是趙氏族人。
光是在鹿陽府院便有好多名考官和教諭是趙氏族人。
葉凡在這馭獸行會內,遇到一位趙氏家族的馭獸學徒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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