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窪地的湖底洞外,早已傷勢痊癒、且得了九頭龍一口精純的靈氣之助、功力再進的冰火魔獅獸,望着漸漸遠去的小人身影,四隻紅藍色目光中盛滿了感激與留戀之情!
它久久地凝望着那個遠去的單薄身影,腦子裡似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眼神裡寫滿了堅毅……
武破天與冰火魔獅獸、小白、小金吃完烤流氓兔肉之後,稍事休息了一會,便擡起手撫摸着冰火魔獅獸的寬大得不象話的額頭,又輕拍了幾下,算是與這結下了不解之緣的大傢伙告別回程了,才上演了這冰火魔獅獸不捨的與武破天殷殷惜別這一幕。
小白與小金自然趴在他的肩上,於森林之中好一陣穿行之後,一人二獸終於走出了綿延幾百裡的大山,正式踏上了歸程。
……
用歸心似箭來形容武破天現在的心情,一點也不爲過,他的人在棧道上飛快的奔馳着,心裡卻在掛念着家鄉的父親和姐姐,這一晃就整整二個月沒見面了,你們還好麼?
心裡有了掛念腳下便走得飛快,沒有幾天,武破天的人便走在了破天城熟悉的街道上。
看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來往人流,五顏六色的各色商品,飄着誘人香氣的各色小吃糕點,武破天隨手掏出了一枚銀幣,爲二個望着街道上的燒烤攤上烤肉已經好得狂流口水的小白、小金各拿了一個大大的獸腿之後,自已選擇了一隻兔子後腿,一邊悠閒啃着兔腿,一邊貪婪的看着街道上各色的人流,他心裡覺得什麼都熟悉而又新鮮,好象十分神往的樣子,畢竟他還是個少年,又有二個月遠離人羣了。
沉吟了一會,驀地,他心裡陡然一驚:
“嗯,看來我的心境修爲還是沒修到家啊!”
這時老靈魂玄陽子從終於有動靜了,一路上他說要沉睡幾天,一直沒有聽到他說話,這下他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從武破天的腦子裡傳出話來道:
“嗯,你能想到心境修爲還沒到家,說明你還是有點長進了,沒有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修武修到最後,拼的就是心境,心境的修爲越到後來越是重要,這一點希望你能時刻切記!”
與玄陽子師傅閒聊了一會兒,問了一下他的基本情況之後,武破天把一頭越來越長的披肩長髮朝腦後一甩,整理一下身上姐姐爲他親手縫製的黑色衣袍,朝着城東的武家莊急趕而去……
這時,在離家不遠的一個巷子裡,他看到了一男一女二個人影,手牽着手悠閒的聊着天,覺得那女子含羞帶澀的嬌笑聲很是耳熟,他仔細一看:
“咦,那不是姐姐麼,那她旁邊的那個年輕男子又是誰?”
他緊走幾步,悄然地來到了二人身邊,輕輕咳嗽了一聲道:
“咦,這不是姐姐麼,你今天怎會有時間逛街?”
陡然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武秀蓮直疑是出現了幻覺,自己這幾天在夢裡都夢見弟弟回來好幾回了,可早上一醒來還是沒有看到人,她陡地轉過身來,看到身後真的是弟弟武破天回來了,立即驚喜地道:“破天,真的是你,我還以爲我又幻聽了呢?”
說完之後,她趕緊臉色一紅,飛快地放下那年輕男子的手,跑過來抱住武破天道:
“你也真是的,出去二個月的時間,也不先跟姐姐打聲招呼!你還把我當成是從小就一直照護着你的姐姐麼?”
“當,當,一定當,嘿嘿,姐姐,你還不介紹一下,你身邊的這位客人是誰,你還把我當作是你最親的弟弟麼?”
這一句話,說得他姐姐秀蓮連耳根都紅了起來,她臉泛紅霞的剛要開口介紹時,那身邊的年輕男子卻自我介紹道:
“你就不要難爲你姐了,呵呵,她本來就面嫩,我還是自我介紹吧:我叫長島飛雲,是破天城外長島家族的人,長島家族的家主是我的父親。我早就聽你姐姐天天說起你,而且這破天城裡,你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啊,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提起你這個破天城最年輕的冠軍,呵呵,你,我是早聞其名,卻一直不見其人啊!”
聽了他的介紹,武破天心裡一驚道:
“長島家族?就是那個破天城外百里的長島家族麼?”
長島飛雲聽了奇怪地問道:“是啊,怎麼了,難道這附近還有第二個長島家族不成?”
“呵呵,沒什麼,我只是證實一下而已。”
武破天一邊回着他的問話,一邊心裡思量着,聽聞長島家主老年得子,對其子甚是溺愛,可觀其言語形態卻沒一點紈絝子弟的風範,很是不錯,人也長得英俊不凡,嘿嘿,看來長島家族治下有方,的確不是浪得虛名,比起破天城王家這個暴發戶可要強多了!
幾人邊走邊說,不一會便來到了家裡,武破天回到家中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問下人道:
“莊主到哪裡去了,在家麼?”
“回稟少爺,莊主早上帶着幾人出去逛街了,順便檢查一下城中幾處酒店的生意情況如何,不知道要何時回來,出去了幾個時辰了,應該也快差不多回來了吧。”那下人欣喜地回答着。
“好,你忙你的去吧,我知道了。”
“是,少爺!”
那下人回答一聲之後,便悄然地走開了。
可是那下人剛走一會兒,武破天耳中便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急急地朝莊中跑來,他口中不由輕“咦”了一聲:
“咦!”
他姐姐聽到弟弟一聲輕咦,便急聲問道:
“破天,有事麼?”
“有人騎着快馬直奔莊中而來,只有一匹馬,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我們出去看看,看到底是什麼事?”
長島飛雲驚訝地望着武破天,他一直到現在還沒聽到快馬的聲音,而武破天早就聽到了,內心裡不由深深地佩服起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小孩兒來,他心裡想道: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練的?我以前聽人說他如何厲害,只當是吹牛沒放在心上,現在見到了他,卻比傳聞還恐怖!”
他心裡一邊想着一邊隨着武破天急急地來到武家莊的大門前,直到這時他才聽到那急急的馬蹄聲。
“這傢伙,真是變態,我也是修到武者級巔峰的人啊,他到底是什麼修爲?”
這時武破天彷彿看到他心裡去了一般,對他說道:
“不用象看怪物一樣看我,到了我的境界,你也一樣能聽到!”
“呵呵”,長島飛雲被他點穿之後,也沒有怎麼尷尬,只是開心的呵呵一笑,很有風度地說道:
“那我就冒昧的請教一下,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不高、不高,只是比你略高一點而已!”武破天謙虛地說道,一邊說,他又一邊皺起了眉頭來,因爲他遠遠的看到,那個急急奔而來的人是武家莊的管家---福伯。
他耐心地等待福伯來到近前之後,纔開口問道:
“福伯,你跑這麼急幹嘛,莊主呢?”
看到是武破天在問話,他立即驚喜地說道:
“少爺,是你回來了,剛回來的麼?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不等武破天再行尋問,接着他又急急地開口道:“不好了,少爺,老爺和他所帶的幾個護衛全都被王家的人打昏迷了,目前還在自家酒店中躺着,人事不醒呢?”
“王家人,是誰打的?”
一聽到這個消息,武破天眼神立即冰冷了下來,連他身周的空氣也是猛地一緊,讓旁邊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強烈威壓朝着他們猛地襲來,個個都驚訝地望着他。
管家福伯受不了這種威壓,顫抖着回答道:
“是…是…王家主的侄兒王子成,一個只知吃喝玩樂,極不成器的傢伙,他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