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二更,下一更將在21:00後發出)
一隻四級玄天飛禽降臨到了眼下的小鎮廣場上,從上面跳下來了三個奇特組合的身影:
一個十多歲的紫發血衣小女孩,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一個十八九歲的紫發年輕人,步履輕盈、恬淡從容地走在中間,緊靠着他身後三步左右,卻是一位身高二米,身寬體壯如鐵塔般的老人,象是個守衛的樣子,緊跟着他,一寸不多,一寸不少,剛好三步之遙,彷彿永遠都會這樣子走下去。
三人走在古樸的小鎮街道上,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這彷彿是祖孫二輩人同時出行的三人,看其走路的樣子,又不是那麼回事兒,哪裡有爺爺當孫子的保鏢的?
而爺爺是黑髮,那年輕的一男一女卻是紫發,這明顯不同種嘛……
三人走在街道上,人們止不住的猜測着。
坐在玄天鳥上面、在天上看這個小鎮,規模很小,象是個驛站似的,總共才二三百間房子,這座小鎮的存在,是去邊城的人不方便再趕路了,纔會在這裡打尖暫住一宿,第二天起早便可以趕去邊城。
可是,走在街道上的武破天卻驚訝的發現,這裡的人除了個個對他們三人感到驚訝、猜測之外,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這裡的每一個人,大多都在武士級的修爲。很少看到武者級的修者,縱然看到一個,都在武者巔峰級別。
一路上零星的看到幾個小孩在路旁嬉戲,但大多都是外來的旅者,武破天在心裡不由暗暗地警惕起來。看來這邊城的確不簡單啊,住在這個小鎮的人都是武士級的,那裡面的人是什麼級別?
要知道,武士級的修士就是先天武者,可直接與天地元氣溝通了,可以借天地之力來對敵。開始掌握了一定的自然法則,威力是很不小的,以破天城來計算,武士級的修者都算是高手了,而這處小鎮比破天城要小几十倍上百倍不止,卻遍地都是武士級的高手。當然不可小視了。
走了一段路,看到前面有一家旅店,小丫頭便蹦蹦跳跳地朝着那家旅店跑去,邊跑還邊嘻笑着說道:“武破天,前面有家小旅店,我們就住在這裡吧,好不?”
“哼。沒禮貌的小丫頭,要叫師傅!”武破天立即不爽了,邪着眼教訓起小丫頭來。
“切,叫師哥還差不多,哪裡有那麼年輕的師傅?這分明是你用詭異,耍心機才騙我拜的師,根本就不算數,我要反悔,誰教我拜師的時候,你蒙着面呢。哼哼,假裝神秘!”
小丫頭狠狠地朝身後的武破天白了一眼,非常不情願叫他師傅,好象這是一個原則性非常強的問題似的。
跟在後面的天叔,聽了前面兩小嬉戲的話。如刀削一般的臉上,似是蕩起了些許笑意,一雙冰冷的眸子中也似有了一絲暖意。
見到三人朝自己的旅店走來,一位左腿微有些瘸,約六十許年華,一頭銀髮梳理得光鮮整潔、衣着頗爲得體的老人,滿面笑意地迎了上來,嘴裡熱情地招呼道:“三位客官,我是小店的老闆,客官一路辛苦了,由這裡進入邊城的過客,一般都會在小鎮打尖一晚,小店有上等的客房爲客人準備着,幾位可是要住店打尖?”
“正是,一桌上好酒席,上房三間就行!”見老人特別和藹親熱,武破天看着舒服,也非常簡單明瞭的說明了自己的要求。
“客官可有飛禽走獸代步?小店是可以代客官專門餵養的,不是吹牛,小老兒的犬子在這方面獨有專長,對各種妖禽妖獸都頗具親和力,包客官們滿意。
武破天點了點頭,微笑着沒有答話,他感應到小老兒已修到了武士級中期的境界,一身真元渾厚異常,精純而凝實,顯然,很有幾手功夫,身上**出的皮膚上略微有一些淺淺的傷痕,記錄着老人一身的經歷,眼神淡定而不斜,爲人和藹可親,值得信任。
看到這裡,他淡笑着點頭說道:“嗯,那就麻煩老闆了,我有一玄天飛禽,就降在廣場上,黑灰毛色的玄天飛禽,四級左右,讓你的小兒子去幫忙餵養吧!”
“小老兒名叫張伯,小哥叫我張伯就行,最近邊城要搞拍賣會,小鎮來人較多,客官若是來得稍遲些,恐怕就不好住店了,幸好我這裡還有幾間上房。”小老兒張伯含笑說道。
聽了張伯的話,武破天似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問道:“張伯、不知這小鎮可有飛禽走獸出租啊,我的這隻飛禽級別太低了……”
武破天話還未說完,張伯似是明白了什麼,立即含笑道:“有的,小鎮的租賃店老闆是我的故交,但今天的租完了都飛走了,約一二個時辰便可回來,到時小老兒一定幫忙搞定。”
“好,如此,就多謝張伯了!”
坐在小店之中,等待着小店老闆張羅的飯菜,看到小鎮上路過的一位位的過客,裝束各異,與小鎮風格迥然不同,都在武士級與武師級的修爲左右,顯然,他們不是當地人,都是前去邊城參加拍賣會的修士,看到這些,武破天的臉色漸漸嚴肅起來。
張伯吩咐一個年約二十有餘的腆靦青年,牽來了玄天飛禽,看到這個青年只有武者級的修爲,那四級玄天飛禽在他的手上卻非常聽話,象是看到了老熟人一般,武破天眼睛一亮,終於相信了張伯說的話。
見武破天如此神情,張伯欣慰的誇耀道:“我的小兒名叫張平安,生來沒有什麼專長,修武的資質一般,唯一的專長就是對各種妖獸非常有親和力。真是令人難以理解。”
小夥子生得不算俊美,相貌一般,身高一七有多,生性靦腆,喜歡臉紅。性格內向、不愛多說話,是個非常純樸的小夥子。
當他牽着玄天飛禽過來,看到血雨飄飛令人驚訝的美貌之後,臉上突然染上了紅霞,感覺十分羞澀與不自然,着實令武破天驚訝了一把。他心裡暗想:“大千世界真的玄麗多姿啊,這世上還有這麼怕羞的小夥子麼?”
武破天對着這小夥子笑了笑,沒有說話,而張平安卻臉色脹紅的與他們打了聲招呼,急忙牽着玄天飛禽,餵養去了。
正在這時。小店又來了幾位客人,說是住店的,但每人均摟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雖然不是極品,但都有幾分姿色,尤其是胸前的飽滿程度,着實令人驚訝。
美色當前。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武破天不由多看了幾眼,小丫頭血雨飄飛立即不幹了,大爲鄙視武破天的這種不良行爲。
特別是看到其中有一二名女子對着武破天這帥哥的形象,大拋媚眼的時候,血雨飄飛更是妒火中燒,伸出她如嫩藕似的小手,在武破天的腰間狠狠的扭了幾扭,突然遇襲而驚呼喊疼的武破天,轉頭朝小丫頭一望。卻迎來了她極爲鄙夷的目光。
但是,小丫頭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嚴重不足,立即狠狠地將自己的小胸部挺了幾挺,但由於年齡的限制,不管她如何挺動胸部。也挺不出那幾位美人的樣子來。
自己的資本太小,這種差距,讓小丫頭在心裡暗暗氣惱着……
“真是的,人家的那裡,咋就那麼大呢?”她在心裡狠狠地大罵着武破天,色狼,大色狼,不要臉的大大色狼!
在心裡暗暗大罵了一會武破天之後,她覺得還是不過癮,這時,她又看到一位美人對着武破天在拋媚眼,立即出口大罵道:“哼,武破天,你真是個大流氓!”
“不會吧,小丫頭,師傅我什麼時候流那個氓了?”武破天淚流滿面的問着,沒好氣地在小丫頭的小腦袋上狠狠地揉了一把。
“哼,就是流氓!”
“沒禮貌,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要叫我師尊!”
小丫頭用一雙血瞳,極爲鄙視地盯着武破天,半晌才氣狠地大罵道:“哼哼哼,流氓師尊還差不多!”
看得坐在一旁的幾位美人好一陣咯咯咯地大笑起來,這時有一位美女立即來到武破天的面前:“帥哥,你寂寞不?小女可以三陪服務的,酬金極爲微薄,小哥,來不來?”
“哼,不要臉,你再說說試試!”
啊啊啊……
血雨飄飛立即霍然站了起來,用一雙冰冷的血瞳盯視着那位美人,眼裡的冰寒殺氣竟似要洞穿那美人的靈魂,令她的靈魂都在震顫不已,直接將那女人嚇得大聲尖叫起來,全身的骨頭都快冰凍了起來,這種眼神,她一輩子都沒有見過?
那是一雙什麼眼睛啊?簡直就是兩砣玄冰,那絕對不是眼睛!
就在幾人笑鬧的時候,一位中年美婦,年約四、五十許,雖然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氣質不俗,她用托盤端來了幾盤菜餚,張伯立即介紹道:“這是小兒的孃親,我的妻子,小店屬小本經營,下廚房的活兒就是她了,真是不好意思,還望小哥不要她嫌做得不好!”
“張伯,不用客氣,您這是說哪裡話,做得好,做得非常好呀!”武破天望着桌上的幾樣小菜,樣樣精緻,立即大聲說起好來。
三人吃過飯,美美地喝了一壺茶,這才住進房間之中。
一來到房間,小丫頭隔着一丈多遠便赴向牀上,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大喜地喊道:“武破天,我終於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了,真好!”
“哼,你個小懶貓,哪一天你沒睡覺啊?坐在牀上打坐一個時辰,運轉真元十八週天再睡覺吧……”
“天啊……又要修練,武破天,你還讓不讓人活了?”不爽,小丫頭極爲不爽的搶白他道。
武破天沒有說話,而是冷冷地望着她,臉上泛着邪邪地笑,看了他這種鬼樣子,小丫頭沒法,哀嘆了一聲,只好坐在牀上,老老實實的打坐一個時辰,運轉真元十八週天去了。
小丫頭雖然資質好,也很頑皮,但武破天對於她的修練卻一刻也不曾放鬆過。
因爲,飛羽大陸是個人吃人的大陸,沒有極高的修爲,輕則捱揍,重則喪命,而且,女孩生得越是美貌,危險係數就越高,因此,爲將來計,武破天對小丫頭的修練,管制得非常嚴格,她什麼都可以亂來,但唯獨修練,武破天從來不假詞色。
武破天坐在牀上,想着明天邊城拍賣的事,漸漸沉入修練之中,這一晚,會平靜一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