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長島青霜見那馬蝗眼現瘋狂之色,朝武破天閃電般地縱去,立即冰聲怒喝,人也快步搶了過來。
“嘿嘿,一個小屁孩而已,有何不敢的?”弓長文雄滿不在乎地陰笑着,根本連正眼也沒瞧一下武破天。
“小子,怪不得我!”
“哼!是麼?”
隨着這一聲冰冷的詰問,武破天人如幻影,一下便搶到了馬蝗身前,手掌一幻用玄陽子教的擒拿手一把擒住了馬蝗的脈門,陡然用力一扭,二聲異響就傳了出來:
“咔嚓!”
“啊……”
直到這時,他的一連串幻影才消失於衆賓客的眼中。
與那幻影消失的同時,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和馬蝗淒厲地慘叫聲,幾乎同時傳入了人們的耳鼓,讓在場的所有賓客全都望向了這邊,繼而朝這裡蜂涌而來……
這時賓客們看到,馬蝗的一隻右手變成了麻花樣。
“蓬蓬蓬……”
接着武破天一連串的拳影,便招呼到了馬蝗的胸腹之間,幾聲蓬蓬蓬的大響又接連傳了出來。
然後,武破天飛起一腳將如死狗一般的馬蝗踢向弓長文雄,嘴裡輕哼道:“下次記住,即使做狗也要找個好主人!”
看着局勢已經漸漸失控,青霜立即大喊道:“二管家,快叫少爺過來!”
可長島青霜的話還沒說完,一條人影就飛了起來,“蓬”地一聲落在了弓長文雄的腳邊,把他嚇了一跳。
青霜也陡然一呆:“這也太快了吧!”
看到一條人影倒在了地下,頓時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屁孩兒,竟然讓一個武者巔峰的人一招都接不了,就如死狗一樣、七孔流血地趴在了地上,這也太不可思了?
看到這裡,王鵬程的眼神不斷地收縮着……
……
在長島家族一個封閉的內院裡,這裡花草樹木青翠欲滴,環境清幽,是一處休養生息的好地方,但現在這裡卻守衛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儼然皇上駕臨了一般,顯然,此處是長島家族重量級人物棲住的地方。
在內室中,長島雲飛跪在地上,他的前面有三個年輕的女人與一箇中年男人端坐在上首,三個女人個個貌美如花,都似大家閨秀,其中有一個女子與長島雲飛的長相有三分相似,而那中年男人神態威嚴無比,但臉相卻與長島雲飛生得有七分相似……
“你說你喜歡武家的那個女子?”
中年男人淡淡地問道,但語氣之中有說不出的威嚴與冷峻。
“是的,父親,我是真心的喜歡她,想要趁您七十大壽之機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然後明媒正娶爲我的妻子!”
父親?不會吧!他今天不是做七十大壽麼?七十高壽的老人應該是一個耄耋老者啊,爲何他還如一箇中年人一般?
其實,這種情況在飛羽大陸很是常見,但凡出現這種反常現象的人,都是功力高深莫惻之輩。
武功是完全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外表的,只要功力深不可惻,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兒也有可能是活了幾百歲的老妖怪,這種情況在飛羽大陸一點也不奇怪。
“哦,你定下來了?”
“是的,父親,這個決定兒子已不可動搖,我是真心喜歡她的,希望父親大人能夠成全我們。”長島雲飛跪在中間無比堅定地說道。
“呵呵,很少看到雲飛對一個女子這麼動心的,就連青霜他都只把她當做妹妹來看,你說說,這女子哪裡比青霜好了?”
他身前的三個女人聽了便嘰嘰喳喳的開始八卦起來了……
“娘、姨娘,你們……”
長島雲飛一時無語!
聽到身旁的幾個女人嘰嘰喳喳,嘻嘻哈哈的,那中年男人一臉苦色:“這還讓我怎麼在兒子面前威嚴得起來嘛!”
“夫人們,不要胡來!難道你們也跟着雲飛他胡鬧?別忘了,武家莊只是個破落家族,到處受人欺凌,這樣的破落門第怎配得上我長島家族?雖然現在的情況已有好轉,但二年多之後還要面臨一個武王要怒火,武王啊,你們懂不懂?這樣的家族怎能看好?”
長島雲飛擡起頭來望了他威嚴的父親一眼,堅決地道:“如果父親不同意我與秀蓮的婚事,我也不會反對,但從此之後,你們不準提出要我“結婚”這二個字!”
“啪!”
那中年人猛地一拍座位上的扶手,怒哼道:
“哼,你這是威脅老夫,你敢!”
“呵呵,父親,我就是不敢,纔要帶她來見您啊,這不是讓你們作主麼?我結婚是娶一個女人做老婆,又不是娶一個家族。更何況他弟弟武破天一身功力奇高無比,前幾天他單人獨馬闖進王家莊,殺了近百人,其中還有一名武師級高手名叫鷹七,四名武士級巔峰,十二名武者巔峰,餘者全部都快突破武者境界、無一庸手,當時把我都給嚇住了,請您不要忘記了,他才十五歲!”
“十五歲,殺了鷹七?你這話當真?”那中年人吃驚地問。
坐在隔壁暗室中的一個老者,頭髮雪白,聽了之後眼中電光一閃,也不禁點了點頭……
“這還有假,當時我帶了家族八十多個好手都親眼所見,你可以任意喊一個來問話,看看孩兒是否吹牛?現在他們都當武破天爲偶像,每天都在刻苦練武呢。”
“嗯,這孩子真不錯,想當年我十五歲的時候,還不到武士級的程度,最多能與武士初期的高手戰個平手,便已經享譽四方了,我幻影掌柳飛飛的名號也就是這麼來的!”那有三分象長島雲飛的女子在一邊幫腔道。
其他二個年輕女人也開口了:“這孩子真厲害,我們前些日子聽說破天城比武冠軍是武破天,只是在心裡一笑,從沒當回事兒,看來,是我們大錯特錯了,還真是草莽之中有英雄啊!”
“你們這是怎麼了,看起來你們都贊成雲飛的婚事是吧?”那中年人沒好氣地大聲呵斥道。
三個女人連想也沒想,集體點了點頭,那長得與雲飛有三分相象年輕女子還走上前來摸着雲飛的頭:“兒子,表現不錯,你找的老婆、媽和姨娘們都很滿意,你眼力勁兒不比你老爸差!”
聽了這話,那中年男人直接暈了……
就在這時,二管家申屠快步走了過來,口中大喊道:
“老爺,少爺,不好了,前廳裡打起來了!”
那中年男人霍然站了起來:“什麼,是誰?”
“是…是……”說着二管家朝少爺看了一眼,才小心地說道:“是破天城武家的少主與弓長家的少主打起來了。”
聽到這裡,長島雲飛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二話不說朝門外直衝前廳而去,他心裡急啊:
“那武破天的狠勁兒他是知道的,這小子不出手則已,出手必要人命,至少會流血三升。”
當他火燒火燎地趕到前門客廳的時候,武破天正一臉殺意地盯着弓長文雄,而地上則躺着一個七孔流血的隨從,顯然這是弓長文雄的跟班打手,當他眼睛一掃向武秀蓮紅腫的手臂時,眼神不由殺氣一閃,便知道小舅子爲何要發飆出手打人了。
看到這裡,他立即拉起秀蓮的手臂:
“怎麼回事,不要緊吧?”
“嗯,好些了,破天剛纔用真氣給我治療了一下,比剛開始時好多了,你不用擔心。”
“怎麼,長島少主,我幫你管教一下未婚妻不行啊?”
長島雲飛眼中殺意畢露:“弓長文雄,你這是找死!”
“是麼,那你就殺我試試看?”
“你…你真是個無賴!”
弓長文雄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無賴,我怎麼無賴了,不就是幫你管教了一下未婚妻麼?”
他的話未落音,武破天身形一動陡地幻起滿地的鬼影:“嘿嘿嘿……那就讓我來替你的狗老子來管管你這個畜牲兒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