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首先違反比賽規則,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藉此機會殺掉此子,大不了,事後向冰雪宗解釋就是了。,反正西川武院也沒有派強者前來,冰雪宗也不會爲了這個小子和我們雲一宗‘交’惡。”
雲鶴長老在心中迅速做下決定,口中爆喝一聲:“小子,你敢偷襲!”
說話間,手掌再度一拍,一股恐怖的勁氣急‘射’而出,向着凌雨辰轟去。
“雲鶴長老,你!”
諾顏長老微微一怔,旋即心中生出一股怒意,她完全沒有想到,雲鶴長老貴爲雲一宗的長老,居然會做出如此舉動。這是在冰雪宗,雲鶴長老這麼做,分明就是沒有把冰雪宗放在眼裡。
好在,她也是蒼穹境的強者,距離比賽場又近,自然是來得及阻擋雲鶴長老的攻擊。
“雲鶴長老,請住手!”
說話間,她手掌一揮,一片冰晶亮起,一面堅實的冰牆再度現出,向着雲鶴長老的勁氣攔阻而去。
“諾顏長老,雲鶴長老只是一時憤怒,你也不要太在意。”
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天劍宗的方向,一道鋒銳的劍氣驟然而至,撞到了諾顏長老的冰牆上。
這道劍氣一觸即散,而那面被撞中的冰牆雖然沒有碎裂,但飛行的方向卻是發生了偏差,已是無法攔阻雲鶴長老的攻擊。
“不錯,幾位長老何必在意。”
與此同時,天劍宗的方向,又一道劍氣‘射’出,攔阻了冰木長老的援手。兩名天劍宗長老,目的完全一樣,就是要阻止冰雪宗對凌雨辰的援助。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廣場上的許多人都沒有料到。
眨眼間,雲鶴長老那一道強大無比的勁氣,距離凌雨辰已不足五丈,周遭的空間都已經被封住,看上去,凌雨辰已經無法避開這強大的勁氣攻擊。
“凌雨辰,去死吧!”
這一刻,天劍宗、血衣羅家以及雲一宗的衆多武者,臉上都已是‘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起!
“咻!”
一道凌厲至極的劍氣從西川武院的看臺處驟然‘射’出,劍氣掠過虛空,整個廣場的上方,頓時出現了一道清晰的劍痕,天地似乎爲之一暗,一股極寒無比的恐怖氣息,籠罩了整個廣場。
整個廣場瞬間就如同進入了極寒的世界一般,一些修爲較弱的武者,只感覺一股刺骨的寒意滲入了體內,令得體內的元氣都出現了凝結的趨勢,不由得瑟瑟發抖,雙眼之中,顯現出一片驚恐之‘色’。
“轟!”
雲鶴長老釋出的那一道勁氣,就如同紙糊的一般,被那一道明亮的劍氣穿過,撕成粉碎,而且,這一道劍氣的威勢絲毫沒有衰減,筆直的向着雲一宗的看臺處‘射’去。
“不好,快散開!”
雲鶴長老面‘色’大變,驚呼一聲,猛地站起身,全身勁氣鼓‘蕩’,雙手一擺,磅礴的元氣透體而出,在他的掌心間,形成一個巨大的元氣球。他雙手一推,那元氣巨球便呼嘯着,向那一道恐怖的劍氣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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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那一道劍氣蘊含的恐怖威勢,一衆雲一宗的天才‘精’英都已是面‘色’劇變,心生寒意。聽得雲鶴長老的話,都是毫不猶豫的向着四外飛散開來。
而云鶴長老在放出那元氣巨球后,也沒有停留在原地。
“砰!”
劍氣與元氣巨球狠狠的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爆響,就見那元氣球轟然爆開,而那道劍氣只是被削弱了一絲,依然向着雲一宗的看臺轟去。
“轟!”
一聲震天巨響,雲一宗的看臺被轟成了齏粉,堅硬的地面上竟是出現了一道長達數丈的深深劍痕,連帶着整個廣場都劇烈的震顫起來。
所有在廣場上的人,都感覺到一陣氣血翻騰,只能竭盡全力穩住身形,避免摔飛出去。
待到這震顫停止,所有人都看向了西川武院的看臺。
那裡,一名白衣勝雪的‘蒙’面‘女’子,手持一柄劍身包裹在‘乳’白‘色’光芒之中、完全看不清形態的奇異長劍,傲然站立着,那一雙美眸中,充斥着‘陰’冷肅殺之意,死死的盯着遠處一臉驚慌的雲鶴長老。
“敢殺雨辰,我便殺了你!”冰冷的話語從這‘蒙’面‘女’子的口中傳出。
聞聽這聲音,雲鶴長老身軀一顫,雙膝一軟,差點跪倒在地。方纔這次‘交’手,他雖然及時避開了劍氣的正面攻擊,卻依然被餘‘波’‘波’及,受了暗傷。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這‘蒙’面‘女’子的對手。若是這‘女’子執意要殺他,他只有死路一條。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這‘女’子太可怕了,她究竟是什麼人?”
廣場上的所有人都與雲鶴長老有着近乎相同的想法。
尤其是對西川武院有所關注的各大宗‘門’勢力的長老,更是驚得瞪大了雙眼。
先前,他們在關注西川武院的時候,都無法看出那‘蒙’面‘女’子的修爲,加之這‘蒙’面‘女’子看起來非常年輕,極少說話,很不顯眼。所以,他們都只認爲這‘女’子充其量是和凌雨辰等人修爲相近,甚至有所不如的西川武院弟子,都沒有放在心上。
然而此刻,這名‘蒙’面‘女’子卻是讓得他們大吃一驚。
他們這才明白,爲何看不出這‘蒙’面‘女’子的修爲,那是因爲這‘女’子的武道修爲遠遠勝過他們。
所有人在進入這廣場的時候,都聽冰雪宗的弟子說過,這廣場乃是冰雪宗數名長老聯合打造而成,可以抵禦蒼穹境強者的全力一擊。
如今,這‘女’子只是一劍,就在這廣場上留下一道狹長的劍痕,而且,分明是沒有全力出手,可想而知,這‘女’子的武道修爲有多麼恐怖。
難怪西川武院沒有派任何一名長老和導師前來,有這樣一名絕頂強者坐鎮,足矣!
在這種情況下,唯一保持冷靜的便是凌雨辰了,他轉頭說了一句。
“瑤光,不要殺他!”
這畢竟是在茹蘭的晉升大典上,如非萬不得已,他不希望有死人的情況發生。
聞言,瑤光只是點了點頭,無方劍迅速回鞘。隨即,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雲鶴長老,又向着四方掃了一圈,被她掃到的人,都感覺像是被一柄劍刺中了一般,極不舒服。
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唯恐惹惱了這‘女’子,丟掉‘性’命。
而天劍宗的看臺處,方纔出手的兩名天劍宗長老,面‘色’也極爲難看。
他們本想借雲一宗的手鏟除凌雨辰,卻萬萬沒有想到,在武院的看臺上,竟然有一名絕頂強者。
他們自問,若是斬向雲鶴長老那一劍對準他們而來,他們也必然阻擋不住,只能閃避開去,在衆目睽睽之下,丟盡顏面。
“好了,諸位,本宗舉辦這次比賽,本意是爲本宗弟子的晉升大典助興,點到即止,若是因此而傷了‘性’命,就違背本宗的本意了。”
主臺上,諾顏長老站起身來,開口說道。
此刻,她的內心深處也有着濃濃的震驚,這被稱作瑤光的‘女’子,實力遠在廣場上的所有人之上,而且,看樣子,這‘女’子很聽凌雨辰的話,這實在是讓她難以想象。
儘管心中有着震驚和疑‘惑’,她也只得暫時壓下。畢竟,這是冰雪宗的地盤,她是主持這次典禮的長老,在這種情況下,她必須站出來,穩定局面。
不管怎樣,這‘女’子阻止了一場禍事發生。若是西川武院的弟子,死在冰雪宗內,那他們也很難向西川武院‘交’代。
諾顏長老一發話,雲鶴長老立刻就坡下驢。
“秦柯,放開他吧。”
此刻,雲鶴長老已是無法再顧及爲秦明和穆長峰報仇的事了,能帶着這一羣雲一宗的弟子從冰雪宗全身而退,對他而言就算是幸事了。
“是!”
聽得雲鶴長老的話,秦柯這才如夢方醒,忙不迭的將腳從歐陽情的身上收回,向後退了幾步。
“呼!”
凌雨辰深吸一口氣,冷冷的瞥了一眼秦柯,身軀一縱,躍入比賽場中。
沒有理會前方的秦柯,凌雨辰首先落到歐陽情身邊,伸出手掌,仔細的檢查一番。
直到確認歐陽情只是重傷,昏‘迷’過去,並沒有‘性’命之憂,才暗暗鬆了口氣。
他運轉枯木訣,向歐陽情體內輸入一股木系元氣,護住他的心脈,隨即,抱起歐陽情,在衆目睽睽之下,躍回了看臺。
“牧師姐,‘交’給你了。”凌雨辰沉聲道。
“謝謝,雨辰。”
牧風雪感‘激’的說了一句,隨即就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一個瓷瓶,從中倒出一枚‘乳’白‘色’的丹‘藥’,塞入了歐陽情的口中。
很快,就見歐陽情的面‘色’重新有了一抹血紅,只是,依舊處於昏‘迷’當中。
歐陽情被秦柯全力一擊擊中,沒死已經很是不錯了,自然不可能這麼快就恢復過來。
凌雨辰望着歐陽情,沉默了片刻,擡頭看向比賽場,對着正悄然離開比賽場的秦柯說道:“傷了人就想這樣走嗎?”
聞言,秦柯只得收住腳步,轉過頭來,說道:“比賽已經結束,我自然要退場。”
此刻,他早已將爲死去的堂叔秦明報仇的念頭拋到了九霄雲外。報仇,那是要建立在毫無生命危險的基礎之上,命若是保不住,還提什麼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