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出手就出手!”
掙扎一番,刁揚公主一躍而起,來到甲士的隊形外面。
“公主!”
甲士們大爲焦急,二話不說,拿着盾牌上來,要將她圍在裡面。
“都退開!”
如江辰所說,刁揚公主的戰力遠超過普通甲士,輕易擺脫他們。
“我到要看看,誰敢殺我!”
江辰看了她一眼,道:“你倒不至於無藥可救。”
在外面,地府門的金牌殺手早已經趕到,也目睹剛纔的經過。
“太誇張了吧,才一分鐘不到,看出五毒的規律和順序?”牛頭頗爲震驚,終於有些相信判官所說的話。
“而且你注意到沒有,他根本沒有使用陣盤,憑藉着肉眼看穿五毒大陣!”馬面也是一樣,而且注意到一個可怕的細節。
五毒大陣是他們佈置的,也難怪會是這樣的反應。
這要是江辰知道這兩人的驚訝,肯定是哭笑不得。
不講究技巧的陣法,都還要使用陣盤,那他這個聖域第一個公子的水分也太大。
“你們別忘記自己的目標。”
判官覺得他們的注意力太放在江辰身上,不由提醒一聲。
同時,鬼將和黑白無常正在陣法外忙活着,只等着江辰破陣而出,進行襲殺。
牛頭馬面相視一望,走進陣法裡面。
第三環大陣,名爲勾魂陣,二人在陣法中獲得戰力增幅,主宰着受困者的命運,取走他們性命,勾掉靈魂。
“牛頭。”
“馬面。”
牛頭馬面剛到陣法中,互相叫了彼此的名字。
二人相識一望,露出相同的笑容。
一起行動那麼多年,二人早已經培養出默契。
江辰被判官四人盯上,說明自身價值不菲。
相比之下,他們對自己的兩個目標都沒太大興趣。
而且地府門的規矩,任務是不受限制,任何殺手都可以接。
只是一些難纏的目標,會派出像是判官這樣的陣容。
如今,江辰受困於陣法中,牛頭馬面忍不住想要搶奪功勞。
儘管江辰剛纔表現不俗,那也只是陣法方面,不代表自身實力。
哪怕是退一萬步講,江辰是天才中的天才。
以他武皇中期的實力,也頂多是第二階梯的佼佼者。
這樣的目標,他們不知道殺過多少次。
再說江辰,經過剛纔的五毒陣,甲士們對他心服口服,聽從調遣。
“第三環大陣可能結合迷失心智的幻鏡,但只要不自亂陣腳,堅守本心,問題不大。”江辰大聲道。
“不會吧!”
已經進入陣中的牛頭馬面嚇了一跳。
他們都還沒有開啓第三環大陣,這江辰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真有人的陣法水平可以高到這種水平?”
“誰知道呢,也有可能是他亂猜的,管那麼多幹什麼,起陣!“
一時間,陣中鬼哭狼嚎,陰風陣陣。
衆人眼前的景物再次變化,視線昏暗,周圍出現無數低着頭的白衣身影。
“鬼啊!
有的甲士看到這些白衣身影黑髮下那張臉,嚇得魂飛魄散。
“不要去看臉!你們一但眼神交匯,也會成爲孤魂野鬼。”
江辰覺得臨時指揮一支陌生隊伍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快走!快走!”
“磨磨蹭蹭!幹什麼!“
前方傳來怒喝的聲音,只見兩個雄壯的身影在監督着所有孤魂野鬼。
仔細一看,這兩人分別是牛頭和馬面。
在幻鏡中,他們不是戴着面具的形象,而是真實的。
江辰想到什麼,回頭一望,發現自己一行人夾在無數白衣鬼混中。
那些受到迷惑的甲士們渾渾噩噩,也跟着孤魂野鬼行走。
江辰無奈搖頭,知道那些人死定了。
這時,遠方出現光亮,一座橋引入眼簾,黃色的河水上有着如夢如幻的花兒。
“奈何橋?彼岸花?閻王殿?”
江辰大開眼界,現在這些搞幻境的人真是越來越專業了。
在奈何橋對面,有一座陰森恐怖的宮殿,散發着妖異的光芒。
甲士們走過奈何橋那一刻起,靈魂就被守在橋邊的牛頭馬面勾走。
“守住本心!”
江辰提醒着其餘人的人,只要不動搖,幻境是沒有殺傷力的。
“嗯?”
忽然,江辰發現在旁邊的刁揚公主表情有所變化,一臉茫然,就是要邁開腳步。
“回來。”
能幫就幫,江辰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提到馬上。
“什麼?發生了什麼?”
刁揚公主如夢初醒,還不知道發生什麼。
“我說過,你被毒暈更有用。”江辰沒好氣道。
這時,刁揚公主明白是江辰救了自己一命,這讓她無法反駁。
莫名的,她感到委屈,江辰一句句打擊人的話,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女孩子嗎?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忘掉生前過往,投胎轉世?”
眼看幻境的效果無法奈何更多的人,牛頭馬面看向江辰一行人,沉聲怒喝,眼中發出妖異的光芒。
一瞬間,江辰等人如遭雷擊,一股邪惡的力量入侵腦海,再次心神動搖。
“我心永恆!”
江辰不受影響,可其他人不能保證,於是刺出一劍。
劍光縱橫,所過之處,孤魂野鬼紛紛化爲灰燼。
這下,陰風更加劇烈,野鬼變成惡鬼,叫聲淒厲。
刁揚公主臉色蒼白,忍不住抱頭痛哭。
“陰曹地府,也敢放肆!”
牛頭馬面大怒,紛紛出手,朝着江辰而去。
在外面。
“看來這兩位很貪心啊。”
白無常輕笑道。
“預料之中。”黑無常平靜道。
“我們要不要出手啊,萬一被搶了先,路費都虧了。”鬼將有些擔心。
“牛頭馬面都能解決的話,孟婆派我們來幹什麼?”
判官有些被鬼將的愚蠢給氣道,三番兩次,沒完沒了。
四人決定不出手,目不轉睛看着陣法,要親眼目睹江辰的本事。
“很好。”
江辰心中大喜,幻境中不好出手,儘管他能應對突變情況,可其他人就好不說。
現在牛頭馬面主動出手,那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受死。”
牛頭忽然將手中的鐵鏈拋出。
這根不到十米的鐵鏈堪比道器,完美契合他自身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