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任飛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剛纔不是說了麼,我也叫任飛,很不巧,正是那位雲安城任家大少爺,任飛!”
聞言,老周等幾個商人,立即嚇傻了眼。,
費仁,任飛?
莫非,昨晚還跟他們有說有笑,大談生意經的費老弟,纔是真正的任家大少爺,而眼前這個嚇得說話都顫抖的年輕人,根本就是冒牌貨?
“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任飛,任飛怎麼可能來這裡。”冒牌任飛又驚又恐,他這冒牌貨遇到正主,還是一個極其厲害的強者,內心深處,已經害怕到極點。
任飛哈哈大笑,“誰規定我不能來這裡,難道是你?這件事現在被我碰到,回去之後定會從嚴處理,我勸你還是老實將知道的一切說出來,否則,我不介意用其他手段來一次嚴刑拷打。”
冒牌貨面如死灰,想不到在這種偏遠的小城,都能遇到真正的任家大少爺,不得不說他運氣背到極點。
“看樣子,你是不打算老實‘交’代了?”
見他不說話,任飛俊逸的臉龐之上,流‘露’出鮮有的殘酷笑意,一步一步走過去。
終於,冒牌任飛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跪在任飛面前不停磕頭,“大少爺饒命,大少爺饒命,我說,我老實‘交’代。”
“很好,識時務者爲俊傑嘛!”
任飛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卻是叫人看得膽戰心驚。旁邊,矮胖的老周個高個的老王,已經嚇得不敢說話。剛剛還趾高氣昂,絲毫不給面子,要哄趕他們離開大少爺,如今在真正的任飛面前,嚇得跟死狗一樣。
現在,如果他們還認爲冒牌任飛是任家大少爺的話,說明腦子壞掉了。不管費仁是不是真正的任飛大少爺,至少眼前這個沒骨氣的孬種不會是。
想到剛纔還苦苦哀求,就差沒給他跪下來,老周等人臉像火燒般**,不僅如此,他們還得罪和辱罵了極有可能是正主的任飛大少爺。想到這些,他們臉‘色’不比冒牌任飛好到哪裡去,要知道,他們這幾個人可是專程來走‘私’任氏兵器的啊!
冒牌任飛跪在任飛面前,正要坦白從寬,‘交’代任氏兵器的來歷和自己冒充任飛的全部經過,背後指使人。任飛突然讓他閉嘴,轉身漠然地掃了一眼老周他們,哼道:“你們幾個,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別再打任氏出品的歪主意,否則休怪我任飛不留情面。”
幾個小商販嚇得直冒冷汗,連忙點頭表示不敢,帶着恐慌趕緊離開這座大宅。走出‘門’口之後,他們才鬆了口氣,老周拍着‘胸’口說道:“這回真是嚇死我了,想不到費仁竟然纔是真正的任家大少爺任飛。”
“這次真要多虧任飛大少爺啊,否則我們被騙了都還‘蒙’在鼓裡。”其他人紛紛說道,可惜了一場緣分,他們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結識任家大少爺,之前還一塊喝酒談笑,轉眼就差點小命不保。
如果換做另一件事,他們可能就因此和任飛攀上關係了啊!
……
客廳裡,任飛端起茶杯,喝一小口茶水,對跪在他面前瑟瑟發抖的冒牌貨說道:“說吧,究竟怎麼一回事,你叫什麼,是誰指使你冒充我,有何目的,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老老實實說出來,生得我親自動手。”
“是,是,小的一定老實‘交’代!”
冒牌貨戰戰兢兢,唯恐任飛不高興,用什麼手段折磨自己,“大少爺,小的叫做羅暉,東旗洲冀南羅家屯人,三個月前,突然有個人在賭坊找上我,每個月給我一萬兩銀子,要我假扮任家大少爺任飛……”
羅暉不敢有所隱瞞,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盤托出。
任飛聽着,眉頭緊皺起來,這個叫羅暉的年輕人,本是一個好吃懶做的賭徒,在賭場輸了一身債,經常做些坑‘蒙’拐騙的勾當。後來有人找他假扮任飛,見有錢賺,立即就答應下來。
羅暉也不知道給他錢的那個人具體叫什麼,大家都稱呼他青爺,大約四十來歲,只有在‘交’貨的時候纔會出現,其他時間根本見不到人影。這間大宅是青爺所購,家丁護衛也都是在紫央城裡聘請,根本無法從這裡找到有關青爺的身份線索。
三個月裡,羅暉一共接了四次貨,如果有人來洽談兵器生意,青爺會派人提前通知,規定允許對方購買多少任氏兵器,羅暉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假扮任家大少爺即可。
“大少爺,就是這樣,小的就知道這麼多,青爺平時很少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裡,做什麼的。”羅暉最後說道,再次懇求任飛不要殺自己,他只不過是拿錢辦事而已。
這個青爺究竟是誰?
眯着眼睛,任飛陷入沉思,看得出,這個幕後主使行事非常謹慎小心,青爺只不過是一個稱號,根本查不出有價值的線索。羅暉是聘請的,家兵護衛也是聘請的,跟青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關係。
這個青爺究竟從何處得到任氏兵器,這點只能回去之後再慢慢查。這裡的事情,過不了多久青爺肯定會知道,並且有所防範,如果是任家的內鬼,要找出來恐怕就有些難了。
“羅暉,你一共見過青爺幾次,他身上有沒有特殊的標誌可以辨認?”
任飛審問道。
羅暉想了想,說道:“大概五次左右,很多事情青爺都不出面,只有送兵器來的時候,才能見到他。至於特殊的地方……對了,青爺的左手好像受過傷,只有大拇指能動。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任飛點點頭,總算有點線索,如果這個青爺在任家裡,如此明顯的特徵,要揪出來並不難。怕只怕連他都不是任家的內鬼,而是某個中間人。
“你說之前有過四次‘交’易,那些買家都有誰,哪裡人?”任飛又問道。
羅暉記‘性’倒是不差,回想了一下,就把所有曾經來買過任氏兵器的商販大致信息告訴任飛,有些來自其他州,有些則是附近的城鎮,比如老周等人,就是由一個叫做徐貴的商人介紹而來。
從羅暉口中得到的信息有限,要怎麼查,任飛一時間也毫無頭緒,他淡淡看一眼羅暉,從戒指裡取出一枚普通丹‘藥’,命令他服下。羅暉臉‘色’變得慘敗一片,連忙求饒,任飛哼道:“羅暉,你想現在死還是服下這顆慢‘性’毒‘藥’,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去做,事後我自然會給你解‘藥’。”
根本無從選擇,羅暉只能哭喪着臉,服下任飛忽悠他的所謂“毒‘藥’”。
任飛問道:“你身上有錢吧!”
“就剩這些!”羅暉連忙從懷裡取出大約幾千倆銀票。
任飛擺擺手,“拿去用吧,今晚你趁夜離開紫央城,去西華州雲安城找奇珍樓,就說是我任飛讓你在暫時住那兒。不要耍什麼‘花’樣,更不準惹是生非,若是讓青爺知道你躲在雲安城,我可不敢保證你能不能活着見到我給你解‘藥’。”
羅暉不傻,知道這邊事情敗‘露’,青爺肯定不會放過他,不用任飛說他也曉得要藏起來。只是不明白任飛有何安排,指定他去雲安城暫避。
“好了,這裡不宜久留,你馬上離開,先找個地方躲着,入夜再走。”任飛也不怕他耍‘花’樣,說完自己也起身離開。
回客棧取馬結賬,任飛正要離開紫央城,突然,老周那幾個商人跑了出來,一個勁向任飛負荊請罪。
剛好,任飛想知道徐貴究竟何許人,於是詢問了一番。
得知這些商販家住雍州城,正好順路,於是說道:“你們帶我去找那徐貴,我有些事要問他。”
老周幾人哪敢拒絕,唯唯是諾。
稍作停留,任飛等人立即出發前往雍州城,由於這些商販不是武者,沒辦法日夜趕路,足足‘花’了五天時間才抵達目的地。
然而,他們剛剛到,就驚聞雍州城出了命案,徐貴一家上下六顆,昨夜死於家中,兇手就連三歲小童也沒有放過,可謂很辣至極。
驚聞噩耗,老周幾人嚇得臉‘色’慘白,寢食不安,他們再傻也知道這件事跟走‘私’任氏兵器有關。現在真正的任家大少爺出手查辦,對方立即殺人滅口,那麼,他們幾個會不會也被殺掉呢?
“大少爺,求你救救我們一家老小啊!”矮胖的老周幾人滿臉哀求。
任飛根本不能幫他們什麼,無奈道:“怕的話,趁早離開這裡吧,我先去徐貴家看看能不能找到兇手的線索,會留在雍州城一天左右,你們好自爲之。”
幾個商販嚇得連忙回去準備,這次因爲貪心,‘弄’出這麼大的事情來,當真後悔得腸子都青了。任氏兵器果然不是一般小商人能碰的啊,徐貴剛剛發了一筆,結果呢,現在一家六口全部被殺,悽慘至極。
老周他們離開之後,任飛找到徐貴的府邸,悄悄翻牆進去。
看得出徐貴蠻有錢,這座大宅稱得上華麗,各種裝飾高檔昂貴,只可惜現在成了人們談之變‘色’的凶宅,滿地血跡,一片狼藉。
任飛仔細查看一番,除了對兇手的憤怒之外,一無所獲。徐貴一家的屍體已經被移走處理,不過從血跡上看,大都死於兵器傷害,手法兇殘。
看樣子,其他買過任氏兵器的商販,恐怕都要被殺人滅口,任飛去找他們已經沒有意義。在雍州城逗留了一天時間,任飛繼續上路,兩天後他離開蒼雲洲,進入西華州地界。
爲了避免打草驚蛇,任飛服下易容丹,換了個全新的身份,這才日夜兼程往雲安城趕路。這天傍晚,任飛在路上遇到一支商隊正要前往雲安城任家提貨,想了想,他打算‘混’進這支商隊,打聽有關任氏兵器最近的消息。
很多事情,小道消息等,商隊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