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好笑,我還想着怎麼處理暖暖的屍體。當時收魷魚的小販來找我要魚,看見了死的海豹。問我這玩意能不能吃?居然開十元一斤向我收,魷魚才五元一斤。一隻成年海豹150斤左右,當時就給了我1500元還怕我反悔,走時不忘問我這海豹新不新鮮是不是今天剛死的。那一天起我的心態就變了。我一個月就算把動物們的食物全部剝奪也就勉強給出兩千,而動物們都要餓死。可我賣掉一隻死掉的海豹卻能拿到一千五,我也不需要賣掉它們的食物了。舍小家爲大家,當時館子裡大概有二十多隻海豹。我只是想想,隨後就開始爲暖暖找死掉的藉口。病死的?意外摔死的?我憂心忡忡的上報,生怕會被發現。那時候我根本睡不着覺,感覺一睡做夢暖暖就會來找我。”陳院長說着擦了擦眼淚。
“我本以爲我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可居然通過了。領導們對動物的死一臉的無所謂,還記得剛入職的我,想的是照顧好它們每一隻動物,而領導如此敷衍的態度讓我徹底變了。一個月一隻兩隻的賣,隨後販子告訴我們除了海豹其他動物也是可以賣的。企鵝他們也想嚐嚐,我私底下我建了羣。有的動物不歸我飼養,我旁敲側擊的問其他餵養員缺不缺錢。我先給他們錢,等他們還不出來的時候我開始當起了中間商。他們賣動物抵債我拿他們的抽成。每個月死去的動物越來越多,但上面都是無所謂。那時候我一個月最多賺了三萬塊,都是抽成。有時候還有人主動給我打錢託我找關係給我所謂的好處費,我是個知足的人可他們逼着我貪啊。”陳院長大喊道。
所有人都是震驚的,沒想到事情的起因會是這樣。
陳院長笑着:“那年選優秀員工的時候,估計是因爲我拉攏的飼養員太多。他們把我推上了領導的位置,而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開除了那位從我這裡伸手拿錢的同事。他可能做夢都想不到,安安穩穩的拿了一年兩千塊的油水。來年就被我扣了個帽子掃地出門,當時他還嚷着要告發我販賣動物。可惜我早有了準備,整個動物園都是我的人。就這樣沒幾年我居然慢慢的往上爬到了院長的位置,前任院長退休的時候還一個勁的在那裡誇我。說沒看錯我這個人,當年我犯了錯還把我留了下來沒留錯。他明面上誇我,背地裡也伸手向我要錢。但我已經無所謂了,整個動物園都在我的手裡。我那時候一個月光白給的供奉何止十萬?那些房子都是我的,我有本賬本。這些年少說賺了四五千萬,就在我家的保險櫃裡。”
“你說完了嗎?”檢察官看着陳院長,眼裡就像是看一個敗類。
“動物園成爲這樣,我有責任。我是壞人沒錯,但我都是被逼的。我從都到尾都是一個知足的人,我對不起暖暖、小屋、溜溜和二強。我對不起那些被我害死的動物,判我吧。”陳院長大喊道。
院長落錘:“本院認爲,鹿港動物園院長陳太,觸犯刑罰第三百四十一條第一款至第五規範,兜售、殺害、國家保護動物。並觸犯刑罰第二百三十八條非法剝奪他人人身自由,以及其他各項罪案,數罪併罰決定執行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沒收個人全部財產。本裁定自宣告之日起發生法律效力。”
院長起身鞠了一躬,檢察官此時無奈也站起了身子。
法警自然帶走了陳院長,並且壓下了律師往一旁的小房間帶去。估計後續律師也逃不開責任,至於檢察官此時收起了手裡的文件扭頭打算走,院長伸手將其按下也帶去了一旁。
小鹿此時走向路橋和蘇月,開心的大笑着:“蘇月姐、路橋哥,沒想到陳院長最後會承認。也沒想到這裡面會有那麼多的事情,我剛剛拿着錄音筆又全部錄下來了。估計又是個獨家新聞了,我這邊要快點回去了。我相信後面的記者馬上也會採訪,我要趕着時間拿出一手資料。”
“真是一個工作狂啊。”蘇月笑着調侃道。
路橋連忙跟上,小鹿重新回到了車上。
攝像的晨哥哥此時手裡的DV也一樣錄到了素材,原本打算拍下小鹿第一次上庭。沒想到後續拍到的東西能那麼精彩,此時自然是趕着回去交差。
小鹿跟司機說:“先去一趟之前的咖啡廳吧送路橋哥和蘇月姐回去,然後我們就去電視臺。”
司機自然開動了汽車,路橋和蘇月也顯然鬆了一口氣。
動物園此時應該已經許久沒開業了,路橋不知道里面的動物怎麼樣了。現在能確定的是陳太被沒收了個人的全部財產,那麼私立的鹿港動物園應該也會很快的進行拍賣。
雖然不知道要多少錢,但路橋明白這事情回去必須跟塗山夢打個招呼。之前塗山夢就很關心這個事情,如果與其聊好了說不定真的能以塗山的名義買下這個動物園。
車很快就開到了咖啡廳的門口,路橋和蘇月剛下車。小鹿就頭也不回的催促着司機開車,顯然是着急的把自己手裡的一線資源轉化成新聞。
蘇月和路橋進了咖啡廳,牛壯立刻上前詢問一下午都去哪了。
路橋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進了福利院只感覺特別的安靜,路過時看了一眼在上課的陳建新。
路橋在窗戶偷偷的看,蘇月跟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