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事情要先處理”面對沈蓉那不知所措的眼神,徐四海繼續言談中帶着一絲詭異。
沈蓉可沒想到徐四海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去做其他事情:“喂,你有沒有搞錯。你們在珠寶行‘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如果不第一時間撤出曼谷,後面我們怎麼脫身”
“放心好了,老牛說他沒問題”徐四海說罷繼續開車直奔他所要去的地點。
沈蓉一頭霧水,只是哼的一聲:“不知所謂。真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開了約莫十來分鐘,徐四海將車子停在一處寺院的旁邊。泰國作爲佛國,寺院自然比比皆是。而徐四海現在所停的位置,正是泰國曼谷最著名的臥佛寺。沈蓉更加糊塗徐四海要做什麼了.而徐四海對着沈蓉微微一笑,讓沈蓉稍等後,自己也就下車直接朝着寺廟裡面跑了過去。
無奈的擺着胳膊,沈蓉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自己現在要不是‘腿’腳不靈活,真想開車將徐四海一個人撂在曼谷了。
好在十來分鐘後,徐四海終於從裡面跑了出來。沈蓉扭頭一看,只見徐四海一臉興奮的端着一個四四方方的什麼東西,直接上了車子。
“這是什麼。”沈蓉好奇問道。
徐四海將上面搭蓋的綢緞一掀開,一個‘精’致的大盒子出現在沈蓉的面前。這個盒子做工極爲‘精’致,上面雕刻着一些‘花’紋鳥獸,而在盒子的底頂端,並不是用木製蓋子封死,而是玻璃界面,同時在四周也有一些玻璃透風的設計。
“好看不你知不知道東南有哪種木材最爲出名?”
“我怎麼知道。”沈蓉只道這盒子的確‘精’致,而且這的確很大啊。
“中國人喜歡檀木。但是你知不知道檀木又分小檀木和大檀木,而檀木中有紫檀木一分。這紫檀木中,又以小紫葉檀木最爲珍貴。這個盒子就是用小紫葉檀木做的。我用了讀心術修改版功能才讓那寺廟裡的和尚改變主意讓給我的,給你了”
“給我?我要這個東西幹什麼”
“笨啊,你的‘肉’身你就打算一直放在你家不管了。總得找個東西先存放起來啊。這個盒子最合適不過了,冬暖夏涼,低碳環保,有通風,有大,有香。。。。哈哈,估‘摸’着你的‘肉’身到時候比你都香了”
沈蓉癡癡的看着徐四海,她嚥了一下唾沫,肩膀輕輕的抖動了一下。徐四海將他身上的鈔票加上搜颳了牛魔王那些人零‘花’錢全部幫自己買了這麼一個盒子。而且貌似這個盒子還很不好買,爲此徐四海還特意用了一會讀心術的修改版功能。
“我們被曼谷警方追緝,你跑到這裡來拿這個盒子”沈蓉平靜的臉上依舊是別人欠了她的錢,不過現在明顯欠錢的數額少了不少。
“中國很多和尚現在靠不出,還是東南亞一些國家的和尚比較靠譜。這個臥佛寺是佛國最著名的寺院,我還特意讓那些和尚爲這個盒子祈福的。送你了。讓你早日能重新將‘肉’身融合。”
徐四海準備將盒子遞給沈蓉,這纔想起來沈蓉手腳不方便:“不好意思,那就先放這裡了。”
將盒子擺在後車座上,徐四海啓動車子,再次朝着他們預定的地點奔去。
沈蓉扭頭一直看着在自己旁邊的這個男人。她覺得徐四海這人腦子裡一天到晚到底在想着什麼。這兩天他一直在想着法的佔自己的便宜,甚至總想趁着幫自己‘揉’腳踝的機會抱着自己的大‘腿’不放,這好‘色’的男人還有這份心思
“他腦子一定進水了”沈蓉心中暗暗唸叨。
啊欠一聲,徐四海一個噴嚏。沈蓉這心中剛剛閃過那個念頭後,徐四海一個拐方向盤,直接將沈蓉右肩膀撞在了車‘門’上。
沈蓉痛的啊的一聲慘叫,皺着眉頭,沈蓉大罵道:“徐四海,你搞什麼,痛死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了一個噴嚏。這是哪個缺德人在罵我啊。一定是豬頭他們”
徐四海嘴裡狠狠的罵了一句死貨,那頭的沈蓉咕嚕一聲再次嚥了一口唾沫,腦中還準備罵一句徐四海是魂蛋,最後這個念頭果斷被直接掐了,要不然自己沒準又得撞一次。
直接開車到了曼谷郊外,當徐四海和沈蓉到了那裡的時候,豬八戒、李靖和奎木狼已經壓着拉差早早的在那裡等着衆人。
拉差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這‘波’人劫持了,而且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提出任何金錢要求。此時的拉差心中已經想着一定是馬峰的作爲,要不然一幫綁匪絕對不是這樣的情形。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徐四海剛一下車就聽見拉差不停的問着這句話、。
徐四海聽罷微微一笑:“這荒郊野外的還能幹什麼。除非拋屍荒野,還有第二選擇?”
拉差心中一驚,連忙道:“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爲什麼要害我。”
“誰說無冤無仇的。”徐四海過去直接一把將拉差的領子封住。
而此時在他的耳塞中,已經傳來沈蓉的話語,“直接一巴掌打過去,然後先狠揍一頓再說”
沈蓉警官不能親自出馬虐待犯人,自然是有徐四海代勞了。而徐四海發現原來虐囚是這麼有意思的一件事情,而且是面對拉差這樣的人物。二話不說,徐四海上去對着拉差臉上就是一腳。接着飛沙走石,慘叫連天,徐四海將拉差恩在地上一頓爆揍,看的一旁奎木狼等人都是手癢癢,要不是被徐四海攔住,估‘摸’着這羣人也就上了。
“行了行了,打了差不多也要注意分寸,如果把他神智打的魂‘亂’就白忙和了”沈蓉指揮,徐四海自然停手。一聽這話,徐四海才明白,原來虐待犯人也是一‘門’技術活,不能打多,也不能打少。
如果徐四海此時還在車子裡,他一定非常的驚訝,因爲此時的沈蓉臉上掛着幾乎從來沒有過的淡淡微笑,那種嘴角微微上翹,臉頰中帶出一絲嫵媚白皙。扭頭看了看還擺在後車座的小紫檀木盒子,沈蓉通過耳機對着徐四海輕輕耳語道:“打過之後是威脅,直接告訴他‘交’代事情。他肯定問‘交’代什麼事情時候,你不用多說,再打一頓”
“我勒個去,你們一般審犯人都這樣。”通過耳機,徐四海也在和沈蓉對話。
“別廢話,抓緊時間,我們倆可沒工夫在現在鬥嘴”
“鬥嘴?我可沒想多對嘴,我比較喜歡鬥‘腿’”
“你可以去死了”
徐四海嘿嘿一笑,聽着那頭沈蓉嬌嗔的聲音,心裡一‘激’動,再次把拉差拉過來暴揍一頓。等揍的拉差差不多的時候,徐四海這纔想起一個問題,貌似沈蓉教他先問話的。於是,徐四海趕緊停手,一把揪住拉差的衣領直接吼道:“還不‘交’代事情。”
果然,被徐四海揍得都不知道要往哪裡爬的拉差一開口就說:“你讓我‘交’代什麼事情。”
這句話還在拖着尾音,徐四海直接上去再次揍了起來。
沈蓉看着徐四海那裡的造型,此時也是咧着嘴,竟然再次多出了一種表情,嘴裡輕輕罵了一句白癡,嘴角卻再次微微翹了起來。
“喂,我聽見你罵我白癡了”徐四海這耳機可聽的清清楚楚。
沈蓉一哼道:“我就罵你白癡了,你管得着嗎。白癡,還不住手,趕緊繼續問。現在可以問他十年前的事情了”
身體斜靠在車椅子上,沈蓉注視着徐四海在那頭的一舉一動。她發現這個男人原來樂趣‘挺’多的,而且的確是個白癡。
“不知道‘交’代什麼?那十年前的事情你總該想起什麼了吧。”
拉差躺在地上喘着粗氣看着徐四海 ,他剛準備一搖頭,徐四海就已經再次一腳踹了過去。原來這又是沈蓉的指令。
拉差啊的一聲趕緊用手遮住自己的臉,不停的說道:“別打了,別打了。”
“不要聽他的,再打一頓”
“我發現你們警察都這麼變態。”徐四海一頭冷汗,只得照着沈蓉的提示再次揍了一頓。
那邊拉差心裡早就對徐四海恨得咬牙切齒了,還不知道其實幕後真正的主使盡然是坐在車裡的那個美麗的穿着短裙的‘女’人。
等到徐四海再次揍得拉差不停擺手的時候,沈蓉的指令又到了:“可以停了,現在什麼都不要說,瞪着那個人就行了”
當徐四海停手的時候,拉差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當然他感覺到更恐怕的時候,徐四海不打也不問他了,只是那種眼神讓他根本不清楚自己要幹什麼。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了一分鐘,徐四海從拉差腦海的反饋中已經得出了他內心的恐懼,還有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在自己身上的拳腳。
徐四海心中想到這貨簡直悲崔到家了,正準備問沈蓉接下來如何,突然聽見沈蓉在耳機中突然大聲啊的一聲。
徐四海被嚇的一個哆嗦,還沒開口問道那頭什麼情況,就聽見趴在地上的拉差用手遮擋自己的臉,然後幾乎求助一般的說道:“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
徐四海吃驚的看着拉差,而與此同時已經看見徐四海在那頭被自己突然啊的一聲嚇得一跳的沈蓉發出了撲哧的一聲笑聲:“喂,白癡,還不讓他馬上‘交’代”
“你沒事吧,原來你故意嚇我的我還真以爲你出事了。”徐四海這才明白過來。
“我樂意,你管得着嗎。大白癡。拉差心裡防線已經崩潰了,此時只要一個風吹草動他就會杯弓蛇影。”
“那你也不用這麼嚇我啊。對着耳機突然啊的一聲,我吼你也哆嗦吧。。。。。。等等,我剛剛好像聽見你笑了。。。。”
沈蓉啊的張着嘴,用嘴努了一下,這纔想起自己剛剛那一下的聲音的確通過耳機傳了過去。
那頭的徐四海哈哈一笑,在耳機中再次說道:“你竟然也會笑。哈哈,難得啊。我過去看看。”
“白癡,正在做事呢。再說,我笑不笑管你什麼事情。”沈蓉嘴上雖然這麼說着,但是感覺到自己嘴角不自覺的總是微微在上翹,她似乎控制不住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流‘露’出另一種表情。
“那我等會過去。哈哈。”徐四海看這拉差要‘交’代事情,這纔沒有馬上跑過來,只是對着拉差一腳過去,徐四海之後吼道:“那你還不快說”
拉差咕嚕着嚥着口水,此時根本不敢在看着徐四海。不停的讓自己調整呼吸,拉差開口先問了一句:“你們到底是不是馬峰派來的人”
“你都已經猜到我們不是了,還問那麼多幹什麼。”徐四海早就從他的反饋中知曉拉差大概的判斷,“實話告訴你,我們是十年前遇害人的家屬,今天就是來找你算賬的”
不用問,這話也是沈蓉教徐四海說的。徐四海現在總算明白了,這警察不僅大多是變態,而且貌似說假話的能力比一般犯人還強。
拉差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多,同時他也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看着徐四海這凶神惡煞的樣子,拉差連忙道:“原來你們果然是來報仇的。我求求你們,別殺我,我真的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但是真正主事的,卻是馬峰,就是那個大陸的馬峰。”
徐四海等人圍在拉差的身邊,此時的拉差心裡防線全部崩潰,他將所有的事情全部‘交’待了出來。
原來十年前他是喜來登酒店的安保經理,因爲在澳‘門’賭博的機會認識了馬峰的一個手下。拉差在酒店做了很多年,一直都是不溫不火,而且這人心氣高,很想有自己的事業。賺了點錢做了點生意,結果卻賠了本錢,一時不慎又去賭博,又欠了一屁股債。此時正好是鍾學華一家來泰國旅行,此前拉差根本不認識鍾學華是什麼人。直到馬峰讓他那個朋友找到拉差,讓拉差幫他們一個忙。
縱火,製造一起意外事故。這是那個人當時對拉差的囑咐。而且他明確告訴拉差,事成之後可以給他一大筆錢,同時可以聯繫澳‘門’的高利貸團伙,不讓其繼續糾纏拉差。
拉差對於縱火的事情自然起先不敢答應,而且一旦死人了自己也脫不了關係。
“但是那個人告訴我。十月七號很多人都不會在酒店房間裡,而且他指導我縱火的方式,那種縱火方式有足夠時間讓人逃脫出來。同時還讓我提前知會消防部‘門’,這樣也算是有一定的保險措施。我當時一心想着要錢,同時擺脫高利貸的糾纏。只想到只要不死人,其他事情他們可以幫我擺平,所以思來想去,加上他們也對我進行了威脅,所以後來我也就答應了下來。”
拉差在製造電路被雷擊後的短路,造成失火。同時火勢控制的極好,加上那一天的確大部分人都已經不再房間,所以拉差也是暗想不會死人,卻不知道馬峰已經將鍾學華一家下了‘藥’,再加上另外三個行動不便的人,所以才導致了七人死亡。後來拉差怕的要死,生怕會讓自己有麻煩,卻發現馬峰那邊果然已經將事情擺平,同時前後的確沒有‘露’出太多的破綻,他也就稍稍放心下來。得到一大筆錢後,拉差也就離開了酒店,後來在馬峰的支持下,自己也開了一家珠寶行。雖然這些年沒有和馬峰有過多的來往,但是多多少少還是因爲這件事情讓自己在生意上面有了一些方便。
“我想着要儘早忘掉這件事情就必須要和他撇清關係,所以這麼多年我很少和他主動來往。你們一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哪裡不對勁了。”
李靖將錄音再次記錄下來,徐四海等人終於將事情所有的來龍去脈全部‘弄’清楚了。安明朗和拉差都只是參與了其中一項工作,而且他們一個不知道後面要發生什麼,一個不瞭解前面發生了什麼。都是利‘玉’薰心,同時有僥倖心理,讓馬峰將事情做成功了。加上事後多方打點,泰國這邊很容易通過了。而明海市那邊警方同樣有自己的想法,要讓社團內部爭鬥,所以也錯過了調查的最佳時機。
耳機中再次傳來沈蓉的提示,徐四海照着沈蓉的提示一把將拉差的衣領鎖住,凶神惡煞的樣子,徐四海直接對着拉差威脅道:“你沒騙我,但是我必須提醒你,今天發生的事情,你不準告訴任何人,特別是大陸那邊,我們這些人的實力你已經見識過了,我們能從那個地方將你劫持出來,就有千百次的機會將你殺死。”
“我不會說,我不會說。”看到自己有生還的希望,拉差自然顯得極爲興奮。
徐四海繼續指着他道:“你不能主動說,但是如果有明海市的人過來問你有關十年前的事情,你必須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同樣是沈蓉教給徐四海的話語。
拉差想都沒想的直接點頭,徐四海一掌將拉差推到在地,然後輕輕一擺頭,示意衆人可以撤退了。
將拉差一個人扔在這裡,徐四海一上車子就對着沈蓉使勁的盯着。沈蓉好奇的的看了看車鏡子,接着奇怪的問道:“你這麼看着我幹嘛我臉上寫着字啊。”
“再笑一個給哥看看”徐四海開口道。
撲哧一聲,沈蓉無奈的搖搖頭:“呵呵,神經病,大白癡”
呼,一個深呼吸,這是徐四海第一次看見沈蓉臉上‘露’出的笑容。雖然在照片中已經看過沈蓉笑,但是這一次,卻讓徐四海感覺到一種內心的舒暢:“看着美‘女’笑,果然心情不一樣啊。”
“開車啊,老牛還等着呢。”沈蓉白了徐四海一眼後,繼續搖着頭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