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了雲清道人,可是他一問三不知,什麼也不說。” 江秋白氣憤地說着,“他既不受金錢蠱惑,也沒有其他的慾望和要求,所以不管我用什麼辦法,他就只說阿彌陀佛。”
江秋白無可奈何地說着,“雲清道人我是指望不上了,現在我只有邵染楓的姑姑這一個渺茫的線索了,因爲畢竟是邵染楓的姑姑,就算是找到了,她也未必幫我,但是我仍然要拼盡全力去找一下這個人,因爲不找到她我不死心!”
江秋白緊閉着那微薄的雙脣,眼睛裡放射出兩道銳利的光芒,“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秋白你彆着急,彆氣壞了身體。”我看着江秋白,看着他那麼焦急,我心裡也說不出的焦急難過。
JOE進來了,他走到江秋白的身邊,跟江秋白耳語了幾句,江秋白緊縮的雙眉,突然慢慢地舒展開來。
原來JOE告訴江秋白,邵染楓這幾天開始分散了他的股份,把他的股份的百分之二十轉讓給了公司以外的一個人,然後他帶着資金準備離開了。
“好!”江秋白沉思了良久,伸手拍了桌子一下,“好,邵染楓把股份分散出去,不錯,算他識時務,如此一來,倒也除去了我的心頭大患。”江秋白的臉上,開始逐漸地緩和。
我看着江秋白的臉色逐漸回暖,然後趁機說出自己想說的話,“我,我想和江成軍分開。”
“不行。”我話音落地,就被江秋白拒絕了。
“爲什麼?”我有些焦急的問着他,“如果我繼續在江成軍的身邊,他遲早會發現咱倆的關係,萬一他懷疑孩子是你的,那我怎麼辦?”
“不會的!”江秋白異常堅決地說着,“你聽我的,就算你已拿定主意離開江成軍,現在也不是時候,你知道嗎?邵染楓意識到自己泄露了機密,所以他才快速的轉讓股份,自己帶着資金走了,這樣,我在江氏集團的地位又穩固了,只是,我現在面臨的困難不僅僅是來自將是集團內部,更大的困難還在於外面的壓力,現在我還不確定。”
江秋白告訴我,首先他現在還不確定邵染楓具體將股份轉讓給了誰,還有就是Dominated集團現在地勢頭直逼江氏集團,甄紅玉的甄氏集團,現在藉助於美國一家公司的勢力,也在跟他抗衡,江秋白說他稍一不注意,就會被人家打敗。
我知道,江秋白天生就是爲事業而生的,在他的眼睛裡,無時無刻事業都是第一位的,我知道誰也休想改變江秋白的這一想法,所以我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祈禱江秋白事業順利,永葆事業第一的霸主地位。
“可是……”我看着江秋白,想着自己懷着他的孩子,卻和江成軍生活在一起的尷尬境地。
“沒有什麼可是,我現在需要姚氏集團和歐陽集團的鼎力幫助,姚莎莎的父親口氣開始鬆動了,答應撥付給我兩個億的資金,可是我還差兩個億的資金,這樣才能和美國公司合作開發新的項目,所以在這個時候,江秀兒和歐陽寧的關係一定要穩固,這樣我才能得到歐陽集團的幫助。”江秋白心事重重地說着。
我明白了,江秋白覺得現在江秀兒和歐陽寧的關係仍然不夠穩固,所以他堅決不會讓我離開江成軍。
江秋白看着我,他抓着我的肩膀,有些艱難地說着,“青彤,我知道任何時候你都能無條件的幫助我,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我看着江秋白,點了點頭。
荷花進來了,端着江秋白補養身體的蔘湯,嘴裡說着,“這幾天在外面,忙忙碌碌的,趕緊把這蔘湯喝下去。”
江秋白沒說什麼,端起蔘湯一飲而盡,他看着荷花,忽然慢慢地皺起了眉頭。
“有事嗎少爺?”荷花不動聲色的問着,臉上依然是一成不變的寡淡神情。
“荷花,你認識雲清道人嗎?”江秋白看着荷花,慢慢地問着。
荷花的眼少稍稍眯了一下,微微蹙了蹙眉毛,不緊不慢地說着,“我沒有見過他,我來你們家的時候,聽你父親說他已經歸隱了,你父親說過,他曾經和他還有邵染楓的父親一起開創的江氏集團,只不過他對功名看得淡,主動歸隱了。”
“哦,”江秋白點了點頭,他看了看荷花說,“那您知道,邵染楓有一個姑姑嗎?”
荷花微微一怔,她微蹙着眉頭,似乎努力地在想着,“哦,聽說過一些,好像說年輕時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惹他父親生氣了,好像是被趕出了家門,以後,就不知道了。”
“哦,你見過這個人嗎?”江秋白陷入沉思。
“沒有見過。”荷花搖了搖頭。
“這個人現在還活着,邵染楓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她給的。”江秋白語氣平靜地說着,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寡淡。
“哦,這樣。”荷花淡淡地說着,然後把江秋白喝完蔘湯的碗收起,淡淡地問了一句,“少爺,還有事嗎?”
“沒事了,你下去吧。”江秋白說着,衝荷花揮了揮手,荷花不再說話,轉身走了。
“慢着!”江秋白想起了什麼似的,喊了一聲。
荷花已經走到門口了,聽見江秋白的喊聲,回過頭來,“什麼事少爺?”
“幫我密切監視邵染風,有什麼風吹草動,趕緊告訴我。”江秋白蹙着眉頭,不緊不慢地說着。
“好的。”荷花說完,轉身出去了。
我知道,江秋白不答應我離開江成軍,所以我沒有辦法,只能繼續待在江成軍的身邊。
“秋白,我待在他的身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我想着江成軍以前對我的暴躁,擔心他有朝一日知道了孩子是江秋白的,我不知會面臨着怎樣的遭遇。
“不會的,就算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不知道。你先暫時就這樣,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你等我渡過難關,我會好好安置你的。”江秋白不置可否地說着。
我看着江秋白,點了點頭,我就要和他有自己的孩子了,將來有一天,我的孩子出生,江秋白一定會妥善安置我的。
“青彤,你放心,我和姚莎莎合不來,結婚這一段時間以來,我愈加的發現,我們的脾氣性格完全合不來。”江秋白有些懊惱地說着,“如果不是因爲她的家世可以幫到我,我說什麼也不會娶她,就是現在,我和她發生爭執的時候,我也一而再地想,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和荷花無條件地幫我,我說不清楚,這麼多年,荷花就像一個媽媽一樣照顧我,無怨無悔,還有你,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幫我,無條件幫我,有朝一日……”江秋白說着,忽然停頓下來。
我輕輕地捂住了他的嘴,我不需要他的許諾,我說過,我愛他,全心全意他愛他,哪怕我知道他的有些行爲未必正確,但是他是我最愛的人,爲了他,我願意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無怨無悔。
江秋白告訴我,現在江秀兒跟歐陽寧,似乎還是不能死心塌地地過日子,他說我真的沒想到,江秀兒這孩子就像你一樣,只能愛一個人,她愛了江成軍,似乎就不能愛別人了。歐陽寧也不知怎麼想,對秀兒也是淡淡的,雖然不吵不鬧,但是兩個人的關係並不近。
“歐陽寧有聯繫過你嗎?”江秋白看着我,認認真真地問着。
“沒有。”我看着江秋白,搖了搖頭,忽然我想起了前幾天的偶然相遇,“哦,對了,就是前幾天遇見過一次。”
“哦。”江秋白聽着,若有所思。
“他只是順便把我帶到家門口,我們什麼也沒說。”我如實地跟江秋白說着我和歐陽寧相遇的情景。
“嗯。”江秋白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了我一句,“他知道你懷孕了嗎?”
“知道,”我看着江秋白點了點頭,“我告訴他了。”
“嗯,那行。他知道你懷孕了,應該死心了。”江秋白淡淡地說着,一臉平靜而寡淡的神情。
我看着江秋白,忽然想起了姚莎莎,“姚莎莎,她還懷疑我和你嗎?”
“最近我們接觸得比較隱蔽,我把刁曉放吸收過來,JOE也隨時保護着你,所以姚莎莎沒有發現什麼,這陣子,因爲邵染楓的事,我們接觸的有些多,以後我們要注意,還有你懷孕了,以後少走動,注意身體。”江秋白看着我,認真地叮囑着我。
我的心裡暖暖的,江秋白那麼不食人間煙火不知世俗滋味的一個人,以前永遠是那樣的高冷,可是早已近一段一時間,我已經明顯地感覺出了他對我的溫情,甚至現在,他還說出了讓我注意身體,注意安全的話語,我看着江秋白,心裡久久地感動着。
“好的,你回去吧,有事給JOE打電話。”江秋白看看錶,告訴我他有事,還要出去。
我帶着滿腔的溫暖,戀戀不捨地向門外走去。
突然地,我的面前爆發出一串肆無忌憚的女人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