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叼着雪茄,慢慢地圍着我轉了一圈,頃刻間,我感覺自己被一種莫名地強大的氣場包圍,我緊張得開始眩暈,甚至有些不能呼吸,但是我知道,這一次我不能暈倒,所以使勁地控制着自己,一雙小手緊緊地揪着自己的衣襟。
江秋白左手架着黃花梨菸嘴,騰出右手擡起了我的下巴,我擡起黑葡萄一般有着長睫毛的眼睛看了江秋白一眼,高大、完美、清晰的五官,性感的線條,即使這樣近距離地看着江秋白,我仍然是可望不可即的感覺,完美得恍如一個夢境,我呆呆地半張着微厚的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望着他,不是我的膽子大,大到可以這樣放肆地直視江秋白,而是我高度的、全神貫注的緊張,讓我已無法移開我的眸子。
江秋白的目光像一把冷劍,儘管冰冷但是充滿了無限神秘,就像一個迷人的深不見底的黑洞,深邃、神秘,讓你永遠都猜不透他目光中的內容。
我只有這樣呆呆地、可憐地、不能自已地望着江秋白。
江秋白看着我,伸出他那潔白修長的手指,似乎是食指,亦或是中指,摸了摸我的半張着的嘴脣,那輕輕一觸的感覺,恍若春風拂過綠色的麥浪,立刻有無限的歡快的感覺隨着那輕微的觸摸,電波一樣在身體裡傳播開來……
“秋白,甄紅玉那批貨不給我們了,我聽說直接給了Dominated公司。”邵染楓門也不敲直接推門進了江秋白的辦公室。
江秋白當時正伸手觸摸着我的脣,我也正遭了電波一般的感受着春風從麥浪尖上拂過的感覺。
江秋白停住了,轉過身去,看了邵染楓一會兒。
“boss,我先出去了。”我小聲地、怯怯地神情比女傭荷花更低微無限。
“站在這兒。”江秋白說完,我的雙腳就象被最強力的膠水牢牢地粘在了地板上,我的眼睛隨着他的身影移動,可是雙腳去無法移動半步。
“那就不要了。”江秋白沉默了一會兒,風平浪靜地說着,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寡淡口氣。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最新設計的那批准備出口America的時裝,可能會因爲原材料的供應不足而停止生產。”邵染楓的口氣有些着急。
“想辦法直接從France進一批。”江秋白沉默了一會兒,依舊是不動聲色。
“那樣成本就會增加不少。”邵染楓的口氣不無擔憂。
“就這樣吧。”江秋白沒有做過多的解釋,點了點頭。
“那好吧。”邵染楓勉強點頭,停頓了一會兒,邵染楓在屋裡轉了一圈,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轉到了我的身邊,停了下來,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邵染楓的身高雖不及江秋白,但是也足有一米八五,和江秋白比起來,他的五官更豐厚了一些,眉毛也濃密了許多,雖然也是帥得讓人窒息,但是跟江秋白比起來,增加了幾分人間煙火的味道,少了江秋白身上那股獨特的清冷。
“林……林青彤。”由於緊張,我的上下牙不由得磕碰起來,簡單的三個字,說出來竟然毫不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