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告訴我,江成軍說什麼也不同意,並且他現在已經離開江氏集團了,以爲江秋白已經查出了來了,給邵染楓泄密的人就是江成軍,現在,江成軍不但讓江氏集團收了一大筆損失,還直接導致了江秋白和邵染楓關係的白熱化。
JOE說,江成軍不同意江秋白提出的任何條件,除非把整個江氏集團的股份全部給他,你覺得這樣可能嗎?江成軍告訴我,江秋白要收拾江成軍了,他說江秋白說了,不再和他談任何條件,找黑道的人收拾他。
“不要!”我聽着JOE有些憤怒的聲音,堅決地制止着,我告訴他無論如何不能來硬的,因爲我怕江成軍萬念俱灰,最終撕票。
JOE說,現在江BOSS已經怒不可遏了,如果我不想他採取措施,就親自去找他,因爲他已經準備安排人去做這件事了。
放下電話,荷花也已經焦急地站在了我面前,她說我的擔憂亦是她的擔憂,江成軍現在喪心病狂,不要把他逼急,如果他萬一急了,感覺自己走投無路,和毛毛一起同歸於盡就麻煩了。
我告訴歐陽寧,我必須要去見江秋白,和他說明這件事曉以利害,制止江秋白的行爲。
歐陽寧想了想說,“也好,你們先去制止江秋白,我來想想,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辦法可想。這幾天貓貓由我來帶,我不能讓貓貓再出什麼意外了。”
我看着歐陽寧點了點頭,真的,貓貓堅決在不能出什麼意外了,而保證貓貓不出意外,最合適的人選就是歐陽寧,可是歐陽寧打算把貓貓帶到哪裡去呢?江秀兒發現會怎麼樣呢?
雖然我的心裡仍有着各種擔憂,可是現在毛毛的事已經讓我足以揪心了,我考慮不了那麼多了,暫且由歐陽寧把貓貓帶走吧。
我和荷花去了江秋白那裡,江秋白氣得大發雷霆。他告訴我,沒想到江成軍每天那麼卑躬屈膝地在他面前,原來他以爲他真的很聽話,可是卻沒有想到江成軍是一條狼,他潛藏在我這裡,隨時等着咬我。
江秋白告訴我們,江成軍把公司進出口方面的秘密全部地泄露給了邵染楓,同時他和姚氏集團秘密合作,想阻斷邵氏集團貨源的事情,也被江成軍原封不動地告訴了邵染楓,現在他和邵染楓的關係也走進了僵化階段。
我看着江秋白,知道他爲了江成軍泄密的事,已經氣得不行了,可是,眼下我兒子還在他的手裡,在我看來,雖然江秋白說的事情萬分火急,但是沒有什麼事比救出我的兒子更重要。
我看着江秋白,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
“秋白,我求求你,求求你,先救我們的兒子!”我跪在地上,忍不住給江秋白磕起頭來,荷花也在一旁默默的流着眼淚。
“可是這個江成軍,特麼的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他壞了我的計劃,讓我的計劃全盤落空,我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我直接做了他!”江秋白氣急敗壞地嚷着。
“不行,秋白我求你,我們的兒子還在他的手上,你無論如何也不能急於求成,你想幹什麼都可以,但是你必須在完全保證我們兒子安全的前提下,秋白,我求你,先救兒子!”我說着,忍不住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荷花也走了過來,不知什麼時候,她的臉上也流滿了淚水,她說,“少爺,你還是聽青彤的吧,也許這輩子,你就只有毛毛這一個兒子了,你還是先救兒子吧。”
“可是特麼的江成軍,我現在恨不得拔下他的皮來!”江秋白忿忿地說着。
“少爺,凡事有輕重緩急,如果您一時生氣,壞了大事,將來可能就會遺恨終身啊!”荷花在一旁焦急地說着。
江秋白修長的大腿,在房間裡不住地踱來踱去,最後他一使勁,把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好,我就聽你們的,暫時先不做他,但是我已經派人跟他談條件了,他說什麼也不同意,那怎麼辦?”
“少爺,我說一個主意,也不知道合適不合適?”荷花看着江秋白,有些猶疑地說着。
“什麼主意?”江秋白看着荷花,微皺着眉頭。
“少爺,現在這個時候,我們不能用硬辦法,防止他萬念俱灰,採取極端的措施,我們不妨找一個能讓他心軟的人,前去說這件事,讓他把孩子還給我們。”荷花看着江秋白,謹慎地說着。
“心軟的人?”江秋白重複着荷花的話,眼睛不由得眯在了一起,“你是說讓秀兒去說?”
“嗯。”荷花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秀兒是他的初戀,他和秀兒有着很深的感情,我思來想去,或許現在也只有秀兒能勸得了他了。”
“可是秀兒已經嫁給了歐陽寧,我現在還需要歐陽寧的幫助,如果這件事被歐陽寧知道了,我這算辦的什麼事呢?”江秋白說着,微微皺起了眉頭,“讓秀兒去找他以前的情人,這件事歐陽寧知道了不行!”
就愛那個秋白說着,不由得搖了搖頭。
“他會同意的!”我看着江秋白衝口而出。
到現在爲止,荷花和江秋白都不知道貓貓是歐陽寧的女兒,我也一直沒有機會把這件事說出來,可是現在關係到救毛毛的性命,我沒有辦法,現實已經容不得我思考很多了。
江秋白看了看我,沉思了一會兒說,“好吧,你們負責去跟歐陽寧打個招呼,然後我來跟江秀兒談這件事。”
我從江秋白那裡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裡,荷花理所當然地留在了江秋白那裡。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歐陽寧,歐陽寧略一沉思說,“我這裡沒有問題,只要能順利的把孩子救出來。你讓江秋白去安排吧,讓他跟江秀兒說吧,我沒有意見。”
歐陽寧坦誠地說着,我把電話打給了JOE,然後開始如坐鍼氈地等待回話了。
我感覺自己的心被撕扯成了八瓣,感覺整個人病懨懨的,似乎我的生活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生活,我好像活在別人的生活裡,不知如何是好。但是眼下,我心裡卻有一個強烈而明確的意願,無論如何,我也要把我的兒子救出來。
江秀兒同意了去勸說江成軍,但是她同時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這件事以後,再不能爲難江成軍,還有就是答應她和歐陽寧離婚。
江秋白咆哮起來,他說,“我可以答應你不爲難江成軍,但是絕不允許你和歐陽寧離婚!你不要藉着這件事情要挾我,你可以不同意,大不了我讓孩子和江成軍同歸於盡!”
江秀兒看着江秋白,不知如何是好,荷花走過來,把江秀兒單獨叫到一邊。
她勸說着江秀兒,凡事不可操之過急,她說,“你哥哥現在處境很難,你應該理解他,他已經答應了你不再爲難江成軍,那麼他放過了江成軍,江成軍就是一個自由人了,如果你們之間有緣分,是什麼也阻止不了的,眼下如果你哥哥真的發怒了,別說把江成軍殺了,就算是他把江成軍給廢了,你想想你也就沒有希望了。”
江秀兒認真地想了想荷花的話,她覺得荷花說的有道理,於是她回到哥哥身邊,跟哥哥簽了一個簡單的協議,她負責去勸說江成軍,但是勸說成功以後,哥哥和江成軍之前前嫌一筆勾銷,他絕對不會再爲難江成軍。
江秀兒和江秋白簽完這個協議以後,她擔心江秋白悔改,不但讓江秋白摁了手印,還把父親的手章蓋了上去,讓父親在天上做一個見證。
江秋白沒說什麼,完全按照江秀兒的意思去做了。
江秀兒去見了江成軍。
江秀兒進了江成軍的家,發現四處破敗,一片冷冷清清。
看見江成軍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忍不住地酸了,因爲江成軍已經憔悴得不像樣子了。
原來江成軍把秘密泄露給邵染楓以後,他知道江秋白不會饒恕他,所以他思來想去,劫持了江秋白的兒子毛毛,以便要挾江秋白。
“你爲什麼要把消息告訴邵染楓,你作爲公司負責進出口貿易的副總,你明明知道哥哥和邵染楓之間的矛盾,你知道嗎,你這樣做,讓我哥哥的計劃全盤失敗,並且使得他和邵染楓之間的矛盾白熱化,要知道我們兩家可是世交……”江秀兒看着江成軍,又是心疼又是說不出的埋怨,她說,“你在江氏集團,已經混到了上層,有多少人羨慕,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青彤你不知道……”江成軍說着,眼淚“譁”地一聲掉下來了。
他原原本本地講了毛毛和貓貓的事情,他說,“我早就知道了,林青彤是江秋白的情婦,可是我人在屋檐下,爲了保全自己的家還在忍耐着,可是我實在忍受不了的是,我的孩子竟然不是我的,你看毛毛,簡直跟你哥哥一模一樣,那一刻我明白了,林青彤和江秋白一起欺騙了我,讓我養了三年別人的孩子!”
江成軍說着,忍不住抱着江秀兒,失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