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走了,只剩下我和歐陽寧兩個人。
我的頭暈得不行,渾身上下幾乎要燃燒起來,“怎麼回事,怎麼這麼難受?”
我看着歐陽寧,渾身上下彷彿有螞蟻在爬,我看見歐陽寧也開始躁動不安。
歐陽寧站起身來,扶着我微皺着眉頭說,“青彤你沒事吧?”
我看着歐陽寧,忽然間感覺控制不知自己,恨不能撲倒歐陽寧的懷裡,歐陽寧看着我,緊緊地把我抱在了懷裡。
歐陽寧和我一樣,臉紅紅的,甚至眼睛也紅紅的,他抱着我,忍不住親吻起我來。
“歐陽,我怎麼回事?我受不了……”我感覺小小的身體似乎要炸裂一般,恨不能和歐陽寧合爲一體。
“青彤我愛你……我愛你!”歐陽寧嘴裡喃喃着,開始親吻我的臉頰、嘴巴、脖頸……
“我……”我感覺自己像一灘化掉的雪水,根本就無力成型,我癱軟在歐陽寧的懷抱裡。
“青彤我愛你……”歐陽寧說着,開始伸手解開我的衣衫,抱着我的身體親吻起來,密密麻麻,不錯過每一寸肌膚。
我躺在歐陽寧的懷抱裡,感受着他密密麻麻的親吻,整個人彷彿要燃燒起來一般,我這是怎麼啦?怎麼會如此渴望?
我看見歐陽寧也基本上和我一樣,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但是他的神情和動作,分明在告訴我,他不想控制,他等我已經等了許久。
終於,我全部的衣衫都被脫了去,躺在歐陽寧的懷裡,感受着他細細密密的溫柔,我終於再也按捺不住,和他緊緊地融爲一體。
那一晚,歐陽寧緊緊摟着我,一次一次地跟我合二爲一。
天快亮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清醒了過來,我看着自己寸衫無着地和歐陽寧在一起,羞得臉膛紅紅的。
“怎麼回事,歐陽,對不起,昨晚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看着歐陽寧,臉紅紅的,彷彿被人扇了一記耳光一般,火燒火燎的。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知道。”歐陽寧說着,又一次伸手摟住了我,他看着我,無限深情地說着,“江秋白的酒裡下了藥,一種迷藥,你知道嗎?能迷亂人的意志和神經,讓人根本控制不住……”
“可是,”我看了看我和歐陽寧那樣的躺在一起,臉膛愈加得紅了。我坐起身來,想要找自己的衣裳,可是歐陽寧伸出胳膊摟住了我,不待我反應過來,歐陽寧的脣緊緊地裹住了我的,他忘情地親吻着,同時不住的喃喃着,“青彤,我昨晚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可是我心裡是歡喜的,我盼望已久!”
歐陽寧說着,溫柔地看着我,伸出手來撫弄着我的身體。
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我說,“我們這樣不行!”
“怎麼不行?”歐陽寧看着我,溫柔地把我放倒在他的懷裡,“江秋白昨晚已經正式宣佈了,他不會娶你了,你就乖乖地等着做我的新娘。我今天回家就說這件事,不管他們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娶你!”
“不要!”我想着江秋白昨晚看我的眼神,我知道這是江秋白用的一計,他無非是想跟歐陽寧合作,可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給我們下了迷藥,這是我不曾預料的。
江秋白爲什麼要給我們下迷藥呢?難道說他真的不想娶我,而是心甘情願地想讓歐陽寧娶我嗎?
不會,不會,我們已經說好了,這只是一個計策,只是一個爲了跟歐陽寧合作的計策,可是,可是爲了他的計策,他就心甘情願地把我送到歐陽寧的牀上來。而歐陽寧,對我又那麼一往情深,這麼多年,就這麼一直默默地一往情深地對待我。
忽然間,我在心裡升騰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我看着歐陽寧,羞怯地低下了頭。
歐陽寧抱着我,幸福地閉上了眼睛,他把我抱在懷裡,象拍一個孩子一般地拍着我,好像在哄一個小寶寶睡覺。
“我得趕緊起來,九點鐘我要去找江秋白籤合同!”歐陽寧說完,起身看了看我,戀戀不捨地親吻着我,我的心裡矛盾極了,江秋白,歐陽寧,我到底應該何去何從?
歐陽寧溫柔地看着我說,“寶寶你在家裡睡覺,我去和他籤合同,你先睡一會兒,等我回來。”歐陽寧說着,親吻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後起身洗漱去了。
歐陽寧走了,我一個人躺在牀上,回想着昨晚的一幕,我的腦子頓時懵了。
江秋白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他只是口頭說說,那麼我會百分百地相信,這只是他的一個計謀,他心裡是有我的,我只不過是幫他完成他的一個計劃,可是他卻要這樣做,把我送上歐陽寧的牀,她這樣做究竟是爲什麼?
我在心裡苦苦冥想着,但是終是得不到答案,那一年在甄紅玉那裡,我失身於甄紅玉的手下,可是後來,他還是照樣沒有嫌棄我,和我保持了那麼多年的關係。
現在,他又一次把我送到了別人的牀上,難道說,他就真的這樣不在乎嗎?
我反覆地想着江秋白昨晚的話,可是思來想去,我突然發現,他從來都沒有親口對我說,他會娶我,即使親子鑑定的結果擺在那裡,他知道了毛毛是他的孩子,他依然是沒有說出要娶我的話來。
還有,荷花屢次三番地幫我,在他面前反覆地說我是毛毛的媽媽,希望他把我接回去,可是,我細細地回想着,江秋白從來沒有一次說過他要娶我這句話。
想着這些,我在心裡倏地出現了一種說不出的恐懼的感覺,難道是我錯了嗎?
這麼多年,我日思夜想的都是他,爲了他我甘心忍受世間的一切折磨,難道說……
我不敢去想,可是我只是閃過了這個念頭,很快,我又被自己說服了,他心裡是有我的,否則不會和我在一起那麼多年,他只是中了李美鳳的毒,到現在還沒有徹底清除。
也因此,他分辨不清自己的情感,自以爲自己愛着李美鳳,所以才把我的感情放在了一旁。
我的心說不出的難受。
李美鳳,我知道她已經順利地逃離了這裡,去了新加坡,我們之間有過聯繫,我說江秋白現在神志仍然不是很清醒,有時還會想她,李美鳳說時間長了就好了。
我懇求李美鳳早一點把藥給我,讓我徹底清楚江秋白體內的毒素,可是李美鳳說,“這一次我堅決不答應你,我必須得等到一年的時候,如果一年之內,江秋白真的沒有殺人,那麼我就把藥給他,如果他殺人了,那麼他就只能等死了。”
李美鳳的口氣不容置疑,我沒有辦法,只好等了。
歐陽寧和江秋白簽完合同回來了,他告訴我,他要回家宣佈這件事。
我說,“不要,我現在腦子亂得很,你再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行嗎?”
歐陽寧看着我,遲疑地說着,“青彤,你知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我擔心再這樣等下去,會有什麼變故發生,你不要讓我等下去了好嗎?”
我看着歐陽寧,呆呆地說不出話來,沉思良久,我說,“謝謝你,但是我現在心裡真的很亂,你給我時間好嗎?”
歐陽寧看着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說,“青彤,本來我是不計劃給你時間的,可是從我認識你第一天,我就在心裡發了誓,這一輩子不讓你受委屈,所以儘管我心裡着急,但是我答應你,我等你!”
我看着歐陽寧,不知爲什麼,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可是青彤,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一次要我等多久?”歐陽寧看着我,不無擔心地問着。
我想到李美鳳給江秋白的期限是一年,那麼如果一年之內,江秋白沒有殺人,李美鳳把解藥全部地給了他,那麼就可以徹底清除他身體的毒素,那個時候,他就應該徹底地不迷戀李美鳳了,那個時候,他就應該回到我的身邊了。
如果,如果那個時候,江秋白的心依然不在我身上,那麼,我就認命了。
如果那個時候,歐陽寧不嫌棄我,還願意娶我,那麼我就嫁給他。
我看着歐陽寧,停頓了許久,終於說話了,“一年,一年的時間行不行?”
“行。”歐陽寧看看我,點頭答應了,他說過,他這一生任何一件事都不喜歡讓我爲難,事實上,他也真的是真樣做的,我看着歐陽寧,眼淚又一次不爭氣地涌了出來。
我要去找江秋白,我要面對面地問問他,他說讓歐陽寧娶我是真的嗎,他爲什麼要這麼說,難道他心裡真的只有李美鳳一個人,已經徹底沒有我了嗎?
我找到了荷花,告訴了她我要見江秋白。
荷花點點頭說,她告訴我,少爺最近心情很不好,上次我把李美鳳偷偷給放了,少爺知道以後,大發雷霆,是荷花苦苦求情,他纔看在我是毛毛母親的面子上沒有把這件事追究下去。
我看着荷花,不無感激地使勁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