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想到的是陳陽肯定在政府裡面有人,而且應該是省級政府纔有可能鬧出來這麼大的動靜,可是誰他媽想得到,這件事情竟然是直接從中央下達的!
怪不得他們想要找人瞭解情況的時候,一個個平時不論是關係多好的,到現在唯恐避之不及,既然是中央直接下達的命令,這事情誰敢插手!
“這小子明明就是大英集團董事長啊!說破天了也不過纔是一個商人而已,怎麼連中央都給驚動了!”孫進臉色蒼白:“這一回,咱們怕是要死在這小子手裡面了!”
“媽的,這小王八蛋竟然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周陵緊咬着牙關:“他這是一棒子全打死,管你什麼陰謀陽謀。在他面前壓根沒有什麼作用!”
氣氛一時間變得壓抑了起來。
“這件事情,我們總歸是得找這小子談談!”周陵冷聲道:“倒也用不着求饒,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總不能像現在這樣坐以待斃吧!?”
“不行!”孫進連忙點了點頭:“這小子現在就等着我們上門呢!要是去了。後果你承擔得起,這小子不把你皮全部扒了!?”
周陵冷聲道:“那怎麼辦?本來當初這件事情我就不想參與的,還不是被你們給逼的,現在好了,咱們三個人都得完蛋了!”
“周陵,少在那扯犢子,是你自己利益薰心想要加進來的,這時候反倒是怪起我們來了,還要不要臉了你!?”孫進冷笑一聲:“更何況,現在後悔了又有什麼用,難道你還期待陳陽這小子能夠放過你!?”
周陵陰沉着臉:“那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霍因沉吟片刻:“現在這情況,我們唯一能反擊的機會。只能是針對陳陽了,鹿家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能耐驚動中央,不然的話,我們早就被鹿家給弄死了,所以這件事情陳陽肯定就是幕後的主使!”
孫進臉色一變:“霍因,你瘋了吧,知道陳陽身份已經不簡單了,你還要想要針對他,真的不想活了!?”
“他身份確實是不簡單,也是我們無法抵抗的,可是即便是死,總歸也要魚死網破,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霍因冷聲道:“找人暗中幹掉他,他一死,整個華東市必然大亂,到時候趁亂我們站住腳跟。而且鹿家沒了主心骨之後,我們聯合一起一併反擊,打鹿家一個措手不及!”
“找人暗殺他!?霍因,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這小子至少也是個內勁高手。你從哪兒找人幹掉他!?”周陵沉聲問道。
“這個你們倒是不用擔心,我心裡面早就已經有人選了。”霍因嘴角一咧:“力王塗二山,這名字你們應該聽過吧!?”
孫進一愣:“不是吧!?這老傢伙一百多歲了,那可是一代宗師。國術聖手,你能請得動他!?”
霍因微微一笑:“當年我還在外面打拼的時候,救過他一命,他答應過我,日後若是有難的話,他一定會捨身相助!”
周陵搖了搖頭:“即便是如此,我聽說這塗二山可是個很講原則之人,讓他去殺人。他會做這件事情?更何況,陳陽的身份那可不簡單,身邊高手怕是也不少,到時候人沒有殺掉,反而讓這小子跑了,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放心,這力王只要出手,這小子絕對跑不了!”霍因冷笑一聲:“他確實是講原則。不會隨隨便便殺人,但是,如果這陳陽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呢?”
孫進和周陵不由得一愣:“你的意思是!?”
霍因嘴角一咧:“這年頭,僞造點虛假資料。好像並沒有什麼問題吧!?”
孫進二人不由得笑出聲來:“還是你有辦法,不過,萬一出手沒有幹掉陳陽這個傢伙呢!?”
“到時候後果可不是我們承擔得起的!”
霍因冷笑一聲:“一顆子彈,那小子接得住算他有本事。但是,十顆子彈呢?又或者說一百顆子彈呢!如果陳陽死在了塗二山的面前,全部責任都推到他塗二山身上,到時候。這事情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高,高明!”
霍因冷笑一聲:“行了,不說了,這幾天讓你們手下的人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清者自清,還怕他們殺了你們不成!?”
孫進和周陵點了點頭,鬱悶頓時間一掃而空。
……
幾日後,中藍山。
在這中藍山半山腰之處,有一處庭院,而此處正是一代宗師力王塗二山的棲身之所。
如今已經一百二十多歲的塗二山,看起來精神奕奕。雖然早已經滿頭白髮,但是卻並沒有想象的那般老態龍鍾。
此時,塗二山正在盤腿打坐,靜心冥想,不一會兒,一名年輕男子匆匆來到了塗二山身邊,連忙道:“爺爺,霍家家主霍因派人來了!”
正閉目養神的塗二山連忙睜開了眼睛,微微一笑:“行,過去瞧瞧!”
等來到了正廳,霍家家主派來的人一見到塗二山,便是連忙恭敬地說道:“大師!”
“大師不敢當!”塗二山擺手笑了笑,霍家來人連忙拿出了一枚玉佩,交給了塗二山,塗二山微微點頭:“的確是霍家的人,出了什麼事情麼?”
“大師,霍家現在危在旦夕,你可得救我們一命啊!”那霍家來人直接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一臉哀求道。
塗二山臉色一變:“快快起來,到底是什麼事情。你趕緊說說!”
霍家來人咬牙切齒道:“我霍家在華東市本來平安無事的,結果前段時間來了一個叫陳陽的小子,來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將整個華東市搞得烏煙瘴氣。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甚至還利用他在政府的關係,不問青紅皁白就將霍家所有的產業勒令停業!”
塗二山皺了皺眉頭:“這小子什麼人物!?有這麼大本事!?”
“大師,這傢伙就是個惡少啊!”那霍家來人連忙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堆文件道:“大師,您瞧瞧,這些都是我們調查出來的資料,其中最人神公憤的就是這個!”
塗二山接過了資料,發現全是一堆照片,裡面全都是不少赤身的女子,渾身淤青,而其中正有一名男子赤身在行苟且之事。模樣年輕,塗二山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情況?”
“這小子爲了滿足自己的獸慾,竟是將三十多名良家婦女坑蒙拐騙,將她們給軟禁了起來,脫光了所有衣服,整日在其中侮辱她們,若是不聽話,甚至是讓他的手下強行侮辱……”霍家來人眼中滿是怒火:“這些資料,都是我們冒着生命危險拿到手的,本想着交給警察之後,警察必定會秉公辦事,哪想到這警察局竟然也在包庇這小子,正因爲如此,他纔要對付我們霍家!”
“大師,這事情你可得爲我們霍家做主啊!”霍家來人甚至是直接哭了出來:“這天殺的,草菅人命不說,幹得都是傷天害理之事,奈何他權勢滔天,我們霍家根本無能爲力啊!”
“豈有此理!”
塗二山冷喝一聲,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只聽見噼啪一聲,看似厚重的木桌直接斷成了兩截,碎屑橫飛。
“大師,您在江湖乃是德高望重的一代宗師,此等惡徒敗類,你若是再不出手,怕是天下不得安寧了!”
塗二山霍然站起身來:“行了,你不用說了,這事情不管是是看在霍因的面子上,還是公道的份上,我都會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