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津,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動手?”
許洛陽並不知道尤津心中的震撼,許方榮把尤津派給自己,從來就沒失過手,別說一級鬼聖,就連二級魔君尤津也曾經鬥過。
看見尤津被人一刀擋回,許洛陽心升不悅,不予理會尤津此刻的心情,喝令其出手。
金修的目光偏移至發號施令的許洛陽身上,寒冷的目光直刺對方心靈。
尤津看着嚇了一跳,並沒有聽從許洛陽的命令撲上前去,而是倒退數步站在了許洛陽的前面。
“公子,此人厲害,尤津不能讓你出事。”
“混賬?區區大陣能奈我何,本公子命你速速將此人擊斃。”許洛陽也來了脾氣,回首近百年,自己打出生至今,沒有人敢對自己出過手,許洛陽不相信金修敢拿自己怎麼樣?
可是這位含着金湯匙出生的許家大公子儼然沒有意識到自己面前的是何許人也。
殺神的極品金傀,什麼時候怕過人。
“嘎嘎。”輕輕晃動着腦袋,發出咔咔的響聲,金修不由分說提出兩柄骨刀就要出手。
正當這時,凌風洞方向一道嘯聲響起,衆人只聽幾道殘影在凌風洞上空閃過,陸塵穿着一身黑色的袍服來到了金修和尤津之間站定。
正主兒來了,金修自然而然的收起了金刀,沒有繼續爲難尤津。
而尤津爲了保護許洛陽,同樣沒有出手。
荀易五人也適時收起了魔劍,五人化成五道殘影飛回到各自的洞府上方,一臉的興奮勁兒就別提了。
要是沒有陸塵,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想像自己五個人能有今天。那個陶家的家將,可是真正的九級魔帥高手,身手狠辣自不用提,放在往常,別說五人聯手,就算再來五個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可是今天,五人親自經歷了一次以弱勝強的大戰,一個個興奮的就差沒站在石蘑上大聲高呼了。
大陣還在開啓的狀態,但是有了陸塵和金修,劍光魔勁就發揮不出來應有的威力了。
其實他早就在凌風洞中觀看着好戲,一直沒出現,目的就是爲了驗證一下風百里琢磨出來的五魔誅元劍陣的威力。
見到荀易五人配合默契的跟九級魔帥高手打的不分上下,陸塵也很高興。
當然了,今天是自己開府之日,總不能一直打下去,是以陸塵把握好時機,方纔在此時出現。
看到帝隕終於出來了,陶方一股子邪乎可就撒開了,指着陸塵開口就罵道:“帝隕,本公子受父命好生前來拜府,你不迎接也就罷了,竟然用法陣暗算我等,你想造反不成?”
開府之日的所有一切都是陸塵一手操辦的,就連翁龍見着衆洞主和陶方怎麼去說,也都是他親口相傳,對於陶方的指責,陸塵早有所料,這功夫並不意外。
而他打從心眼裡就沒在意過這個眼高於頂到不知所謂的毛頭小子,把他的話乾脆當成了耳旁風,根本不予理睬。
突兀的現身了,陸塵也不回答陶方的話,兩隻眼睛四下掃視着,一張五官不齊的臉讓人根本看不穿他到底要幹什麼。
看了一會兒,陸塵突然破口大罵道:“媽的,程風,程風,給老子滾出來。”
這時,一個戰戰兢兢的身影從某個洞府中鑽了出來,穿着一身統領似的甲冑,拿着幾塊厲魔石,滿頭大汗的跑到了石蘑上方,拜倒在地道:“程風參見洞主。”
陸塵露出惱羞成怒的樣子,責備道:“媽的,你搞什麼鬼,本尊不是說過,今天是開府之日,讓你把大陣關了嗎?怎麼會啓動大陣了?你看看讓你搞成什麼樣子了?”
程風大汗淋漓,唯唯諾諾道:“回,回洞主,凌風洞尚未建設,一些大陣還在佈置中,屬下也不知道衆洞主會飛上來啊。”
“哦?你說的也有道理。”陸塵裝模作樣的撓了撓下巴,旋即把目光轉向不遠處的翁龍,接着罵道:“翁龍,不是讓你告訴衆位洞主大人走過來嗎?你是怎麼辦事的?”
“洞主,我說了啊,可是陶公子他非要飛上去,翁龍也沒有辦法啊。”翁龍也拜倒在地了,聲音帶着哭腔,那意思這些事可不怨我。
周遭洞主見狀,一個個忍俊不襟,把頭扭過去憋的老臉通紅。
衆人心裡明鏡似的,這些事根本就是帝隕一個人搞出來的,現在拿下人說事,明擺着想要一推二倒三乾淨,裝作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怕是演戲給陶方看呢。
話說衆洞主沒有料錯,放眼九百里方圓,跟帝隕有仇的,估計也只有想前這位陶公子了。
而陸塵得知陶方帶着家將過來,陶貴並沒有隨行時,他也料到,滿腦子裝的都是屎的陶方肯定會不聽翁龍的話一意孤行,這也就導致了陸某人的敲山震虎之舉圓圓滿滿的上演了。
聽到這裡,陸塵心中冷笑,表情上卻是恨鐵不成鋼,指着二人便是罵道:“沒用的東西,讓你們辦點事都辦不明白,要你們何用,來人,給我拉下去,一人抽一百鞭,以示懲戒。”
說着,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十多個魔修,上前對着程風和翁龍就是五花大綁,迅捷無比的將二人帶了下去。
然後,陸塵這纔對着陶方、許洛陽拱手抱拳,滿臉諂媚的說道:“陶公子、許公子,讓二位見笑了,帝隕御下無方,慢待了二位,帝隕有罪啊。幸好二位手下仙友高明,不然的話,帝隕可就百死莫辯了。兩位公子,哦,衆位洞主,帝隕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衆人看着可樂,這敢情好,紅臉白臉你一個人全給唱完了,叫人怎麼發火啊。
尤其是百十來號的洞主,本身他們就沒有受到什麼損傷,親眼見證了凌風洞的變化大開了眼界不說,還看到了一場下屬鬥主子的好戲,致使原本還有些忿忿的不平的洞主們怨氣全消了。
至於陶方,那是恨的咬牙切齒,一佛昇天二佛出世,盯着陸塵就差沒上去將他生吞活剝了。
“帝隕,別跟本公子來這套,沒有人的授意,這大陣敢對本公子不利?”陶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指着陸塵的鼻子就開罵。
“來人,給我……”
他剛要命人上前給陸塵綁了,就在這時,許洛陽突然出聲道:“陶公子,不知者不怪,況且帝隕洞主命人告之,是我們不聽勸告一意孤行,怨不得帝隕洞主,帝隕洞主親力親爲,爲我等佈置酒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就這麼算了吧。”
“許兄,你幫他說話?”陶方聞言一怔,可是發現許洛陽對自己使眼色,他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哼,帝隕,算你小子走運,今天要不是有許兄幫你說好話,本公子一定跟你沒完。”陶方說完,推開緊緊護住自己的家將,怨憤難平的站在一旁不再開口了。
陸塵哪會怕這個,不過許洛陽的城府讓他深深記下了此人,他笑道:“那是,都是帝隕的不是,多謝許公子大人有大量了,大家也別站着了,帝隕略備了薄酒,請兩位公子、諸位大人移駕寒舍吧。”
陸塵嘿嘿笑着,點頭哈腰的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敲山震虎達成了,五魔誅元劍陣的威力也試出來了,陸塵趕緊招呼着衆人進入凌風洞。
半顛和章恪看着陸塵自導自演的好戲,心下猛挑大拇指,估計在九百里海域敢不給陶方面子的,也就這位人物了。
有了之前的鬧劇,基本上陸塵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同時他的凌風洞也在一衆洞主以及二位公子心裡打了下深深的烙印。
尤其是許洛陽,他一向眼高於頂,可也不是白癡,能夠被許家老祖寵愛,拋去他身爲長孫的身份之外,更重要的是他的爲人處事的手段。
不需要陸塵出手,許洛陽也能看出眼前這位並非是頭腦發熱到只知道與自己的主子對着幹的傢伙。就今天所發生的事看來,陸塵恐怕把每一個步驟都想到了,所有的事都有合理的情由來解釋,用以堵住陶方的嘴。
對待這樣一個人,不能輕視,只能重視。
許洛陽心中有了底,可是他對陸塵還是小瞧了。
一行人等熙熙攘攘的進入了凌風洞府,當他們走進這處只給陸塵修煉的洞府之後,才知道自己之前所看到的一切太過於平凡了。
魔都的宏偉是所有魔修共同努力的結果,但是這洞內的擺設和佈置卻只屬於帝隕一個人。
走入洞中,衆人再一次震驚住了。
不爲別的,只因爲凌風洞太過於奢華了。
從洞口看向洞內,不算那些耳室、側室的洞穴,單單是眼前足有千尺面積的偌大議事的主洞,四壁雕滿了魔光四射的圖騰,每一寸的牆壁上都有特有的符咒紋理、魔獸魔紋,四壁圖騰恰好被佈置正一個極大的聚靈法陣。
這還不算,洞內四周擺放的桌椅、器皿,洞中的立柱、燈盞,甚至是那一張張桌子上的酒杯、盆具、銅鏡……等等等等,不論大小、用途,所有的一切都是,只要是能夠看到,皆是上品品階的法寶。
整個洞府中,大到柱石立杆、圍欄臺階,小到桌椅擺具、鏡皿器碗,都是法寶。粗略的估計了一下,洞府中的法寶至少達到了千餘件之多。
仙界九土、宗門林立,名門大派中都有一些寶殿所在,其中被佈置的器物也都是法寶,但是從來沒有一家,連酒杯器皿這樣的平凡之物也打造成法寶的。
就比如㊣(8)已經備好了的酒宴桌上,那小小的黑色漆面的酒杯,上面就有幾種封靈古術進去,使杯中酒,可以融天地之靈元,讓原本沒有任何作用的水酒,變成了可以補充法力的靈酒。
諸如此類,多的不知凡幾。
“鏨魔杯,上品中階魔器,可收元神,祭煉成嬰?”
半顛的鹹豬手割破滴出一滴鮮血來,直接滴在了他身邊某張盤着魔頭的巨大桌子上的三腳黑色酒杯上,認主之後,一道黑光直衝洞頂,半顛驚訝的喊出了這隻杯子的品階和名字。
“什麼?一個杯子都是上品中階魔器?”
ps:9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