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瞳中間詛咒凝聚的“黑眼仁”,已經徹底消失,寧彩依才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
佳人並不知道,先前玄丹凝聚之時已然祛除鍾天丹田處的詛咒力量,額頭殘餘的詛咒之力不足以達成再毀丹田的效果,隨着這次丹田皸裂,詛咒的力量也徹底消耗殆盡。
“表姐,怎麼了?”寧婧好奇寶寶似的追問道,旁邊的寧紫煙也投來好奇的目光,平時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外甥女,爲何會如此。
寧彩依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珠,將雲夢澤中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聽得寧紫煙唏噓不已,寧婧更是對鍾天好感大增。
接下來的日子,山門之外,王朝戰爭如火如荼,山門之內,外門弟子都在苦修不已,爲即將來臨的外門大比準備。
鍾天昏昏沉沉,始終未醒,司徒清雪等人得知他受傷的消息都十分掛念,可是礙於宗門規定,外門弟子無法進入內門區域,心急如焚的她們,爲了早日見到鍾天,沒日沒夜的拼命修煉,實力倒是有了長足的進步。
聖藥峰上,寧彩依和宮皎月在照顧鍾天的時候,難以避免的相遇了。
女人是種極爲敏感的羣體,僅僅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發現對方對鍾天的濃濃情意,兩位佳人心底都有些酸酸澀澀的,可是又都默契的選擇了避開這個話題。
心存愧疚的宮皎月,在每天照看鐘天之時,對寧彩依也存了討好之念,後者更是因爲唐雅的事,同病相憐,聊着聊着,時間長了,竟然成了無話不說的閨蜜。
轉眼幾個月過去,兩顆內丹小了一圈,在十大上古秘寶器紋的輔助下,破損的丹田和識海不但完好如初,甚至比原來更爲寬廣和堅韌。
昏睡的鐘天只覺得一股清涼和一股炙熱的能量不斷涌入體內,渾身說不出來的舒坦,眼皮微微顫動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朦朧中,鍾天就看到兩個倩影出現在視線裡,赫然正是許久未見的寧彩依,還有宮皎月。
“這是...”
鍾天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心底暗暗叫苦,雖說自己想通了所有,但是真正面對寧彩依的時候,還真有些不知所措,索性眼睛一閉,想要矇混過關。
可鍾天還是低估了兩女對他的關心程度,數月來佳人們幾乎是目不轉瞬的凝視着他,在他眼皮睜開的瞬間,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見鍾天又連忙閉上了眼眸,兩女不禁一陣莞爾。
宮皎月強忍着笑,伏低身子湊了過去,貼着耳朵,吐氣如蘭的嬌嗔道:“夫君,還想裝到什麼時候啊,收了彩依姐姐的嫁妝,還跑出沾花惹草,心虛了吧?”
“嫁妝?”鍾天聽到這,心裡一驚,唰的睜開眼睛。
就見宮皎月滿是笑意的望着自己,而寧彩依則滿是嬌羞的低下了頭,白皙的臉頰上粉霞翻滾,本就仙女般的容顏,更顯幾分嬌美,鍾天只覺得心臟突然一陣急促的跳動。
“哼!姐姐都告訴我了,落龍弓、玉匣、藥鏟可是父母留下來的嫁妝,現在都在你那,對吧?”宮皎月促狹的笑道。
鍾天一愣,望了望滿是嬌羞的寧彩依,不禁苦笑起來,先前他還調侃佳人,擔心她把家底都給了自己,將來沒嫁妝,沒想到自己拿的竟然真的是她的嫁妝。
問題是,嫁妝是能隨便送人的嗎?
淡雅仙子的情意,此時就算一頭豬都會明白,何況自己?
“彩依...”鍾天嘴脣蠕動了兩下,艱難的擠出兩個字。
宮皎月可愛的拍了拍腦門,嬉笑道:“好像到了峰主傳功的時間,你們慢慢親熱,我走咯!”
沒等鍾天二人答話,一陣香風颳過,宮皎月的身影已經消失,院落中一時間陷入了寂靜,一絲絲異樣的氣氛緩緩凝聚着。
低頭嬌羞不已的寧彩依,偷偷的用餘光瞄了鍾天一眼,發現他愣的跟木頭一般,芳心不由又氣又急。
或許是感到佳人的怨念,鍾天苦笑着搖搖頭,踏步上前,輕輕抓起柔夷,輕聲道:“彩依,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何必這麼委屈自己?”
鍾天大手傳來的溫熱,在此時彷彿化作可以融化鋼鐵的岩漿,瞬間將寧彩依煮的通紅,俏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強忍着身軀內滋生出來那種極爲怪異的感覺,柔柔的道:“嫁妝都送沒了,嫁不出去,只能算我命不好吧...”
美人恩重,鍾天搜腸刮肚,也找不到任何言語顯露自己的心意,索性向前踏了一步,將佳人輕攬在自己懷中,鍾天隆隆跳動的心臟聲,在這時,跟另一個同樣加速跳動的心臟,共鳴着。
寧彩依乍一入炙熱的懷抱,濃郁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身軀如遭電殛,微微一僵,不過,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被體內飆升的火熱,化解了僵硬。
時值初春,天氣依舊寒冷,可寂靜的院落裡,卻洋溢着春的生機盎然,夏的熱情如火,只餘下兩人隆隆的心跳聲。
情動之下,鍾天火熱的大手變得有些不安分,初嘗奇妙感覺的寧彩依,漸漸**下去,忽的,一陣清冷的空氣吹拂到如雪的肌膚。
寧彩依心底微顫,從迷離的情意中清醒過來,就看到那雙不安分的大手,無限的羞意瞬間涌了上來,雙頰滾燙,如同受驚嚇的小白兔,掙扎的從鍾天的懷中跳了開來,玉手快速的整理着有些凌亂的衣衫。
偷偷擡頭見鍾天動情的望着自己,佳人芳心忐忑,弱弱的道:“那個...成婚前,你可不能再做這種奇怪的事...”
鍾天望着寧彩依羞紅的俏臉,忐忑的眼神,不由苦笑着拍了拍後腦勺,即便佳人對自己情意深重,千肯萬肯,可畢竟這是臥龍大陸,不是自己那個火熱奔放的時代。
“生氣了嗎...”見鍾天沒有答話,寧彩依有些不安的問道。
鍾天莞爾一笑,捋了捋佳人額角微亂的秀髮,凝視着那雙忐忑的美眸,柔聲道:“怎麼會,未來我們在一起還有很多歲月,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