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開沒有想到許陽會出手叫價,還叫的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其實許陽心中已經盤算過這把琴的價位,孫老闆這邊起拍價是一百萬,是一個很公道的價格。
第一,據許陽瞭解,就算是一把清朝時期仿製的古琴在拍賣會上都會拍出百萬的價錢,何況這把是真真正正的唐朝古琴。第二點就是,看現場的人,很多人都對這把“九霄環佩”琴有興趣,如果正常叫價的話,這把琴的拍賣絕對不低於五百萬的。
拍賣講的就是一個氣氛,你叫一句,我叫一句,很快氣氛就會被調動起來,而那個時候也是這些人開始缺乏理智的時候,如果在那種情況下,這把琴就會拍出一個天價,許陽初步猜測會不低於一千萬的價格。所以,許陽開口五百萬,就會嚇退一批人。
當有人跟價的時候,馬上再把價錢擡高,這樣就會把絕大多數有心思買這把琴的人嚇住,因爲這個時候大家都是理智的,他們會考慮到是否真心想買這把琴,而不是那種因爲一時之氣的衝動去拍。
當大部份人都嚇退的時候,如果還有那麼一個兩個和自己爭,這個時候有可能是拍賣會的托出手。所以許陽從大起直接來個大落,像蹦極一樣,讓別人的心臟刷的下降。
和許陽對着叫價的男人,回頭惡狠狠的看許陽,許陽看到對方的眼神說道:“別用那種眼光看我,你叫你的,我叫我的,我想叫多少就叫多少,也許陽你下把叫到一千萬我就不叫了呢?”
看着許陽臉上略有些詭異的笑容,男人張了兩次嘴還是沒有叫出下一次的價,孫老闆也愣在那裡,這把古琴本來他以爲最底也能上到千萬,高一些的話上到一千五,兩千萬都不無可能。因爲這是一把真正的傳世古琴。
沒想到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自己還真是小瞧對方了,他經營黑市也不是一天兩天,他已經看出來了,現場的氣氛已經被這個二十左右的小子給壓住了,本想讓自己的托出價,不過看到許陽身邊的樑開,又想到那位“扛把子”說過的話。想想還是算了!
只好把打掉的牙往肚子裡咽,但至少也要做一下最後的努力:“這把“九霄環佩”琴,這位小兄弟已經叫價到九百零一萬,還有沒有朋友叫價。這把琴可是現在爲止存世少量,保存完好的古琴,買到手裡收藏絕對有面子!”
下面的人雖然有幾人有些心動,可是看到那個出生小牛犢子一般的許陽,在這些人的眼裡已經把這樣的小子和二貨劃上等號,在說了,古琴這完意冷靜下來之後想想,真想可不像玉器字畫那樣好鑑定的。萬一買個假貨,那可是上千萬。
這樣的想法很多人心裡都有,孫老闆鼓動了幾次之後,看到下面的老闆有些倖幸然的樣子,就知道今天沒戲了。所以只好不讓自己的失望表情露出來,虛僞的笑道:“看來今天這把傳世的古琴就要歸這位老闆了。”
見還沒有人叫價,只好敲了一下桌子:“九霄環佩琴,九百零一萬被這位先生所得!此次的拍賣會到此結事,謝謝各位老闆的捧場,今天沒有買到心頭好的老闆也不要失望,希望下次的拍賣上你會得到心頭之物。”
拍賣會結束了,孫老闆已經開始安排人和車把這些老闆送走,至於許陽則是要交過錢才能離開。
就在許陽過去交錢的時候,樑開笑着對許陽打趣道:“我說許陽,還以爲你今天不會出手呢,沒想到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近千萬。有錢人啊,就是不一樣!不過你小子的叫價水平挺高的嘛!”
“我說樑子,樑哥!你就別埋汰我了,你要是能看見我的心,你就知道我花出這些錢已經疼的快抽抽了。”許陽半開玩笑的說道。
“哈哈哈,英雄出少年啊,沒想到這位許小兄弟確實是一個高手。用最低的價就把這古琴拍走了!”此時孫老闆走過來對着許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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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孫老闆客氣了,什麼高手低手的,我叫我的叫,別人也可以叫的!不過我可不比孫老闆,一幅畫能賣出兩幅畫的價錢,那纔是高人所爲!”
許陽略有所指的話讓孫老闆臉色大變,那張范寬的《雪山圖》可是今天除這把琴之外最得意的東西,送來畫的人是此行造假的高手,而且另外一張畫確實也在自己手裡,這是一張真假分兩半,最後拼接成讓人看不出的兩張假畫。
他可是拿着這兩張假畫,給京城很多有名的專家看過,無一人能看出破綻來,可是沒有想到,居然被這小子在這種昏暗的屋子裡看出來。他更加驚訝於許陽眼光的毒辣。
“呵呵,呵呵!”孫老闆只好乾笑兩聲,緩解自己的內心的驚訝之後說道:“許兄弟哪裡的話,說的我一點都不明白!”
“孫老闆可是明白人,哪裡會有不明白的道理,其實你拍你的東西,至於你們拍的是什麼,拍出多少錢我又管不着,很小的時候我可就知道斷人財路,那猶如殺人父母,我可不會幹那種事情。我看出什麼是我的事情,別人我管他們死活對不?在說孫老闆這裡好東西真的讓我長見識,最起碼這把琴被我拍的很開心,估計今天晚上我絕對會把我的女朋友扔牀上,自己抱着琴在沙發上睡一晚!”
許陽的話已經表明了,你賣假造假我不管,那些人上當是他們的事情,我不會揭穿你的,最後還表示,孫老闆這裡的好東西許陽同樣很感興趣,今天拍的琴就讓許陽感覺不虛此行,希望下次有這樣的好事對方還會打電話給自己。
“行!小兄弟的話老孫我記心裡了,這是我老孫的名片,幹我們這行的一般可不給人名片的,不過小兄弟你的爲人老孫喜歡,放心吧!以後我們淘到好貨一定給小兄弟你打電話!”
老孫也在表態,此時許陽已經轉完賬,當孫老闆手下一個馬仔看到轉完賬後,卡上的那些個零之後,有些發傻。這些人不是沒見過錢,但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有那麼多錢他們真沒見過!
一個馬仔小聲的在孫老闆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孫老闆也有些吃驚的看着許陽,臉上的筆會容更加熱情了,對於許陽用低價拍走古琴的事情,就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許陽把琴放在琴盒之中,抱在懷裡,孫老闆親自把許陽送出來,然後坐着來時的麪包車,走的時候孫老闆還熱情的表示下次自己的拍賣會一定叫許陽。
坐在車裡,樑開還有白叔看着許陽,白叔本來可以坐別的車回去,但是遇到自己老兄弟的兒子當然一起了。此時的樑開可是一直惦記着許陽答應的那塊端硯呢!
白叔則驚訝的是,剛纔許陽和孫老闆的談話。他在旁邊聽到不少,讓他吃驚的是許陽完全不像一名二十歲的小青年,和孫老闆那樣的江湖“老油條”談起話來,有進有退,讓孫老闆那樣的人對許陽刮目相看,最主要的是許陽提出那件畫卷的事情,以他的眼光從孫老闆的臉色上當然看出許陽所說的話非虛。
這個最近在圈子裡傳的沸沸揚揚的小子,自己還是從自己的兒子口中得知的,劉國良那個傢伙到是生了一個好女兒,把這樣的人傑都勾到手了,突然他想到最近纔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說男人靠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而女人則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
許陽此時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學習一下關於古琴的彈奏呢,今天還真不虛此行,但是這把琴是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樣呢,琴上的那個地方還得找人處理下,才能讓此琴還原本來面目。可是這樣的事情找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