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樑葉壓在身下以後,慕衍生才發現自己現在用的是司應榮的身體。
慕衍生直起身體,放開了樑葉。
樑葉有些慶幸,又有些失望。被這些情緒弄得有些亂,樑葉決定開口轉移話題。
“那什麼...司應榮去哪了?”樑葉整理被慕衍生壓得有些皺褶的衣服。
慕衍生沉着臉問道:“怎麼?你就這麼關心他?”
“你別太莫名其妙了,慕衍生。我只是問問,他也算是我的朋友。”樑葉皺着眉頭說着。
慕衍生輕哼一聲,“死不了。”
“說清楚點。”樑葉被慕衍生的這句話吸引了注意力。
“鬼醫說了,我附身在他身上一段時間。定期讓他回到他自己的身體,就不會有事。”
“那我怎麼知道誰是慕衍生,誰是司應榮。你們的個性其實還很像的,唯一的區別是,人家司應榮懂禮貌,而你呢?一天拽得跟別人欠你一百萬似得。”
樑葉撇了撇嘴說到。
“說,我和司應榮誰比較好。”慕衍生慢慢地靠近樑葉說到。
樑葉被慕衍生一嚇,長着嘴不知道說什麼。
“嗯?”
樑葉紅着臉,死要面子地說道:“當然是司應榮。”
“哦?是嗎?”慕衍生越靠越近,現在要不是附身在司應榮身上,估計現在就把樑葉壓在地板上幹了。
“行了行了,現在都這麼晚了。不早點睡,明天到時候又起不來。”樑葉用雙手推阻着慕衍生。
樑葉把慕衍生輕輕鬆鬆地就推開了,落荒而逃地跑去了自己的房間。
慕衍生笑着看着樑葉跑到樓上,眼中溢滿勢在必得。
“慕衍生。”司應榮突然出現。
“你來的正好,我剛準備想去找你。”慕衍生沉穩地說到。
“我會安排一段時間讓你回到你的原體,所以你不用擔心。但是,不要妄想碰樑葉。”慕衍生平常地說到,但是言語裡都帶着淡淡的警告。
司應榮眼眸一暗,隨即又恢復了常態。
“你想多了。”
慕衍生交代完以後,隨意地問道:“你剛纔找我什麼事。”
“只是提醒你一件事而已,明天看好樑葉。”
慕衍生本來悠閒的姿態,立馬變得緊繃,陰沉地臉問道:“怎麼回事?”
“這我就不能多說了,你自己看着吧。我只能點到爲止,說太多,對我不利。”
原本能告訴慕衍生這麼多,也不過是因爲樑葉而已。
司應榮一直告訴自己,自己只是因爲遵從父親的命令而已。
“這次就謝謝你了,我的女人我自己能保護。”慕衍生拽了拽有些緊的說道。
司應榮沒有講話,一直在回味着“我的女人”這四個字。
突然,司應榮出聲問道:“慕衍生,樑葉她知道你一直在利用她嗎。”
慕衍生一愣,搖了搖頭。
之前慕衍生也一直以爲樑葉和他吵架是因爲這件事,後來才知道不是。
司應榮笑了笑,“慕衍生,好自爲之吧。你瞞不了多久的。”
“司應榮,別挑戰我的耐心。”慕衍生沒有回頭,只是徑直走到了樓上。
慕衍生躺在牀鋪上,一直回味着司應榮剛纔說的話。
慕衍生不知道自己能瞞多久,是逢場作戲,還是真心實意,慕衍生也看不透。
“滴答滴答滴答。”牆上的鬧鐘不停地轉動着,在寂靜的臥室裡格外大聲。
慕衍生鬼使神差地決定去樑葉的臥室看看。
還沒有走近,就聽見樑葉的聲音。
“慕衍生!離我遠點!”
慕衍生心裡一驚,小心翼翼地看了過去,才發現是樑葉在做夢。
樑葉嘟囔了幾聲,又沒了聲音。
“唔..”
這聲音讓慕衍生下身一緊,更是輕手輕腳地爬上牀鋪。
牀上都是讓慕衍生放鬆的清香,不一會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慕衍生!你要不要解釋一下你爲什麼會在我的牀鋪上?!”樑葉咬牙切齒地看着慕衍生。
慕衍生只是皺了皺眉頭,又翻了身,沉沉地睡去。
樑葉帶着滿臉的怒氣,去浴室裡刷牙洗臉。
“慕衍生。”樑葉整理完了以後,大聲地朝着慕衍生的耳朵說話。
“嘶..”慕衍生睜開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樑葉。
“你是不是要解釋爲什麼你會在我的牀上?”
慕衍生暗罵糟糕,“時間不早了,聽說今天還有員工終年考,所以...”
樑葉惡狠狠地說道:“今天就原諒你了。”
還沒等慕衍生說今天送她,樑葉就已經拿着包包走了。
樑葉到公司的時候還特意地看了一下手錶。
還好,沒遲到。
“誒,你們聽說了嗎?我們公司有一個男的在撒潑呢。”
“可不是嗎?好像是說因爲我悶公司的一個女員工。”
樑葉一進來就看見幾個女員工圍在一起小聲地嘀咕着什麼。
樑葉搖了搖頭,並沒有理會。
“樑葉!樑葉!”同事小跑地過來。
“怎麼了,慢點,別總是這樣大驚小怪的。”樑葉習以爲常地說到。
同事有些爲難地看着樑葉,樑葉有些奇怪地看着同事。
“怎麼了?”
“我..”同事支支吾吾地說着,就是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樑葉有些急了,“什麼事,你說吧。”
同事好似終於狠下心來了一樣,閉着眼睛說道:“公司門口有一個男的在鬧。”
“就這事啊?我聽說了。”
同事一急,把話全部說了出來,“裡面的女主角是你。”
“什麼?!”樑葉皺着眉頭,站了起來。
“誒呀,反正,你自己下去看看吧。”同事跺了跺腳,就轉身跑了下去。
樑葉連電梯都沒乘坐,跑着去了公司門口。
人羣中穿着西裝服的男子坐在地上,人太多,樑葉並沒有看清楚。
“誒,你快看。是不是她啊。”
“好像就是她,她叫做樑葉。”
西裝服的男子好似聽見了她們的講話,一下子衝出來,“樑葉!”
“齊甚元?你怎麼會在這?”
齊甚元滿臉淚痕,那架勢簡直好像是要哭爹喊娘了一樣。
“樑葉啊樑葉,我齊甚元哪裡對你不好了啊?你爲了一個高富帥,就把相識5年的我拋棄了,你還有沒有自尊心,還有沒有一些情誼啊。”
齊甚元的話三句兩句地就把樑葉描述成了一個十足的拜金女。
樑葉皺了皺眉頭,“齊甚元,你在說什麼啊。”
“樑葉,你不要再玩這種假裝失憶了的戲碼了。難道你真的要因爲一個高富帥和我分手嗎?那我們兩之間的情誼呢?你把它放在哪裡?”齊甚元紅着眼睛說道。
樑葉輕笑一聲,“齊甚元,我不知道你這次受了誰的賄賂,你可別忘記當初是誰...”
“樑葉啊!樑葉!”齊甚元突然拔高了聲音,導致根本沒人聽見樑葉接下來說的話。
人越來越多,樑葉皺着眉頭看着齊甚元。
齊甚元被樑葉看的有些慌亂,“樑葉,我求求你了,你別不要我,我求求你了。我賺了這麼多年的錢,就只爲了娶你。我求你了,離開你的話我真的會死的。”
周圍的人羣一片譁然,誇讚這齊甚元的癡情,一邊厭惡地看着樑葉。
平時和樑葉較好的同事站了出來。
“大家別聽這個男人,樑葉平常對我們很好的!”
“誰知道你是不是受了樑葉的賄賂!”齊甚元反駁道。
20樓的玻璃窗內,站着一名高挑的女子。
紀悅冷笑着看着這場鬧劇,一邊聽着別人給她彙報的情況。
“樑葉啊樑葉,這回我看你怎麼翻身!”
“齊甚元,你鬧夠了沒有!”
齊甚元指着樑葉,說道:“大家快看!這個負心女現在居然還問我鬧夠了沒有,樑葉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