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突聞嬰兒夜半啼哭,聽其聲音,斷斷續續,帶有撕裂之聲,華天翔醫術神奇,那也不用在多做吹噓,只一聽,就知道嬰兒聲帶帶傷,倘若不早醫治,恐怕一年半載之後,這個嬰兒終生將有可能成啞巴,華天翔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升起一股慈愛憐惜的心思,本有心醫治,可此時夜深,又對自己的新居比鄰不甚熟悉,也知道這個小區所住之人,是有着特殊身份,地位的人。這件事,也就只等以後有了機緣在做計較了。
第二日早上,華天翔早早的就帶着邊涯在花園裡鍛鍊身體。
“涯子,我現在教你一套武術路子,你好好的看看!能記住多少?”華天翔一身純白色的休閒衣衫,雙手故做老成的揹負在身後,雖是面帶微笑,可語氣甚爲嚴肅。
小小的邊涯乖乖的站在草坪上,仰望着頭,看着這個俊美的叔叔,奶聲奶氣的說道:“好!叔叔。”
當下,華天翔起手勢一展,緩慢的打起一個套路來!邊涯瞪着大大的眼睛,看得非常的仔細,華天翔的一招一式打得緩慢,而且又異常的簡單,片刻不到的功夫,華天翔就收了拳,瞬間就惹得四周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華天翔在打拳之際,就已經知道早就驚動了這個小區的人,不過,他也並沒有在意,停下來之後,含笑的看着邊涯,問道:“怎麼樣?記住了多少?”
“叔叔,記住了一些,後面一些卻記不住。”邊涯邊說邊伸手摸了摸腦袋,有些懊惱的說道。
華天翔一共打了十招,普通人若是能記住兩三招,也屬於天資聰慧之輩了。不過,邊涯居然能記住一半,後面那幾招記不住,也不能怪他,自己好像有點期望過高了。當下還是非常的滿意,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當年叔叔小的時候,也和你一般,只記住一半而已!來,打一遍讓叔叔瞧瞧。”
邊涯立即學着華天翔的摸樣,打得似摸似樣,其實,這多虧華天翔幾日來爲邊壓輸了不少真氣,幫助他提高了一些修爲。所以纔有現在的樣子。
四周的男女老少,都圍在旁邊,看着這兩個長相不俗的男子,無論大的,還是小的,都看得讓人生性舒暢,不由得紛紛鼓掌表示讚賞。
華天翔瞧他打到後面,確實有些凌亂,當下,就對他指導了一番,然後兩人一同打着這套拳法,來回反覆的打,邊涯也是越打越熟悉,越打越順手,半個小時過後,華天翔見他早已把自己所教的十招給牢記於心,也就滿意之極,邊涯年紀小,招式純熟,不過火候稍欠缺而已,這需要他以後的修煉,眼前的他,卻不能過多的勞累,畢竟肺部帶傷,不易勞累。所以,兩人收了拳腳,邊涯累得滿頭大汗,華天翔依舊氣定神閒。
四周圍觀的閒人太多,華天翔一一的含笑示禮,然後帶着邊涯回到家裡。熬了藥,然後讓邊涯喝下,就陪他在家裡玩電動,觀看奧運賽事。到了中午,吃過飯後,對邊涯交代了一些事,換了面具之後,就出門而去,來到上次和叫幽幽女子見面的茶樓,要了一杯茶,就靜坐樓前,等待她前來。
三點半,江薇從一輛名車走下來,吩咐司機稍做等待之後,上得樓來,看見那個自稱是青羊閒人的人正寂靜的坐在窗前,對擺放在他面前的茶卻是不屑一顧。摸樣倒是與他的名字一般,果真是閒人一個。
“你好!”江薇來到華天翔面前,禮貌的問道。
華天翔對與她的到來,自然知道,點了點頭,淡然的說道:“你來得也算準時,走吧!”話一完,就站起身來。
江薇嫣然一笑,讓過一邊,禮貌的說道:“請。”
華天翔也不多說話,隨她下樓,上了車。
車上,華天翔與江薇近距離的坐着,聞着身旁傳來江薇陣陣處子之香的華天翔,依舊目光清澈,臉色平常,並不因爲身旁坐着如此絕色美女而心生漣漪,他的淡漠和平靜卻讓江薇迷惑不已,她現在倒是越看越覺得這個自稱神醫的年輕人恐怕還真有些神醫的氣質。
“能對我說說,你爲什麼需要這麼多的錢呢?”江薇感覺車裡的氣氛有些壓抑,所以主動說話來活躍下,華天翔說道:“人在現實之中,無論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無一不需要錢來支撐呀?”
江薇聽了華天翔的話,點了點頭,卻說道:“你說得對,但是,尋常人家,十餘萬,及可快樂的生活百年,而你出口就是二千多萬,恐怕是先生遭遇到什麼難事了吧!”
“是呀?倘若要是沒有這等難事,我又豈可如此作踐自己呢?”華天翔的話似乎有所影射。
江薇聽了此話,感覺有些彆扭,皺着眉頭問道:“先生說的話,太過高深了,小女子還有些不大明白。能否解釋一下嗎?”
華天翔不在多話,保持了沉默。
江薇微微的憋了一下嘴,心裡卻在想道:“哼,架子倒是挺大的麻!不過,看來,這個閒人神醫恐怕還真有難處出說不一定。如果他真能醫治姐姐的話,多給他些錢,那也是不錯的。”轉過頭看着華天翔一副泰然處之的摸樣,心裡就默默的祈禱着姐姐能度過難關。
車經過茶店子,然後一路行去,來到紅牌樓。
名貴轎車直接進入了別墅,華天翔下得車來,在江薇的指引下,走進了一家十分精緻的獨立小院,幾個身懷真氣的中年人隨意的站在一邊,卻對他虎視眈眈,個個雙眼充滿了警惕和疑惑。華天翔真氣早就做到收放自如的地步,這些人在他的眼中,雖是世俗人中,都是頂尖高手,可是在他的眼裡,和普通人並無區別,華天翔也沒有在意,畢竟這些人都是富豪人家,有些高手護院,那也是理所當然的,當然,他在這些所謂‘高手’的眼中,卻無疑就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而已,只是他們現在都是滿頭霧水,個個都心想:“二小姐,不是要請一個神醫回來嗎?怎麼陪同他來的人卻是這麼一個年輕人呢?”
“裡面請!”江薇對華天翔充滿了客氣和禮貌,這就更讓他們心裡疑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肚子的話也一時間說不出口,也只等他進去過了江先生這一關。
華天翔和江薇一起進得客廳,江情走了出來,看着女兒帶回來的神醫居然是一個嘴上無毛的年輕人,十分詫異,驚訝的用手指着華天翔,卻對着女兒江薇問道:“寶貝,這位,這就是你跟我說的什麼神醫嗎?”語氣裡充滿了質疑。
江薇自然知道這個神醫先生,肯定要被自己的父親懷疑,畢竟自己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不就是心生疑慮嗎?想到這裡,就不由得轉頭看了一眼神色鎮定的華天翔,說道:“爸爸,對,他就是我所請回來的神醫!”
“哦!”江情閱人無數,看着眼前的這個不過二十多歲,或許還是一個孩子的年輕人,居然是神醫,這石似乎有點荒唐,但是,人即來了,讓他一試,也是無妨,他究竟是不是神醫,這點等會一試便知。當下埋藏自己的懷疑,強裝笑臉的對華天翔說道:“歡迎先生,請坐!”
華天翔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也不說話!江情去陪坐旁邊,隨意的說道:“先生號稱神醫,小女的病卻是異常的嚴重,許多專家教授看了,都已下了無能爲力的結論,先生對小女說還有一份希望,不知道神醫先生能有幾成把握。”
華天翔微笑了一下,說道:“把握有幾分,得看小姐病情嚴重的地步,如果是氣息全無,那自然是迴天乏力,如果她現在還有一絲氣息在,我也是有幾分把握的。”
此話一出,就震得江情十分驚訝,一會連話都說不出來。就是站在一邊的江薇也是心生不滿,看着華天翔的背影,在心裡說道:“哼,不知道是不是吹牛。”說道這裡,就對江情說道:“爸爸,我上樓去看看姐姐怎麼樣。”
“好,你姐姐在路途上就困了,現在正在歇息,你去看看,隨便讓她做下準備,神醫等會就來給她看病。”江情摸不準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深淺,他的口氣雖大,但是,也不敢隨便的把自己的女兒交給別人卻瞎折騰,眼前的年輕人,無論自己怎麼看,也不會與神醫沾邊,只是他剛纔的一番話倒也有幾份架子,爲了安全起見,自己還得多與他談談纔是!
“先生,你是喝茶呢,還是喝咖啡。”客氣而不失禮貌的招待着華天翔。
而華天翔搖了搖頭說道:“一杯清水即可,江先生,聽您的話,依稀還有些懷疑。”
“不瞞你說,的確如此,你年紀輕輕,卻敢自稱神醫,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豈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辭。就把自己的寶貝女兒交給你,由你胡來。”江情雖然是一大善人,不擅交際,常年沉醉與書畫之中,不過,他自幼生與名家,又常居上層,所接觸之人,多是高官富豪,所以也多了一份貴氣,言語之間,也不容人忽視。他的這番話說得溫和,可明顯帶着盤問之意。
華天翔自然更不簡單,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真要和江情有個比較的話,這江情恐怕要輸他幾籌,華天翔坐在椅子上,面色不改,眼神空靈,他的樣子,還真沒把這個江情放在眼裡,畢竟他曾經都沒有把國家元首諸如美國,韓國等各國的總統給放在心上,就更別說一方富豪了,他自然聽懂了這個病人的父親裡的話所包含的意思,想也不想,然後用一副淡淡的口氣說道:“先生,如果我不是有了意外難事,急需錢財的話,江先生恐怕您終其一生,也與我無緣相見了。”
華天翔所說的這句話的份量可也夠重的了,也表明華天翔的架子大到了什麼樣的地步,當然也把江情給徹底驚訝了,他語帶嘲弄的說道:“看來,還是錢的面子大呀?”不禁對華天翔有所瞧不起。江情不知華天翔的來歷,自然不知道他在自己的那個世界所頒佈八不救的規矩,來到陌生世界,華天翔如今還身在迷茫之期。華天翔與他不計較,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如果你不相信我,不用你說請字,我即刻就走!”
華天翔也不願意在這件事上做無所畏的爭執了。
江情聽了華天翔所說的話,沉着頭,想了想,他居然拿不定主意,一時間沉默着,顯然是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