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性大發?
白少羽聽的眉頭一皺,顯然,這個詞讓他超出了對病人的認識範圍,至少在他所治癒的病例中,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症狀。
看着李曉娜憤怒的瞳孔,以及那不斷掙扎的力量,他在內心已經開始推翻此前的想法了,因爲若是患者感染的是埃博拉病毒,不但會身體虛弱,更不可能有這種反應,那李曉娜感染的到底是什麼?一個巨大的問號在他的內心形成。
這時候,身旁的醫生忙走小心翼翼的爲李曉娜注射了鎮定劑,不一會,她就平靜了下去。
“白院長,還檢查嗎?”醫生看見白少羽一直沉默不語,以爲他是被嚇壞了。
“檢查。”白少羽冷靜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走到李曉娜身旁,伸手翻開對方的衣服,眉頭皺的更緊,因爲他看見對方的皮膚上,正一塊一塊的潰爛着。
“這絕對不是埃博拉病毒。”白少羽喃喃自語,伸手按了按潰爛的對方,一股黃色的血濃從裡面被擠了出來,看的人心裡一陣發麻,他忍不住問道:“病人一直這樣嗎?”
“剛開始沒有皮膚潰爛的症狀。”醫生忙回答道。
“也就是說,這些反應都是隨着病情的加重出現的?”白少羽皺起眉頭道。
“沒錯?”醫生說完,又無奈的感嘆道:“現在最有效的藥物,已經失去了作用。”
白少羽聽後,表情越發凝重,他隨後爲李曉娜進行把脈,但十幾分鐘的時候,除了頻頻搖頭,沒有說一句話,在一旁陪同的醫生,都忍不住問道:“白院長,有辦法嗎?”
“如果讓我給她定一個死亡期限的話,我能準確的告訴你是三天之內,但如果問我有沒有治療辦法……”他說到這裡,搖搖頭,收回了自己的手。
頭疼,白少羽從未見過如此頭疼的病症,當那衰弱繁亂的脈象通過他的指尖傳入大腦時,他就幹確定,這是不治之症
。
拖着沉甸甸的心情,走出隔離房間,當衆多華夏醫療領域的專家教授,把目光看向他時,他沉思片刻說道:“大家做好本職工作,儘可能的查出患者體內是哪一種病毒,我們不能把希望寄託在世衛那邊。”
他說完,並沒有理會衆人疑惑的目光,快速的向外面走去。
而衆人也都是聽的雲裡霧裡,更不明白白少羽那句不能把希望寄託在世衛的意思。
在走廊裡,葛長髮一看見白少羽出來就迎了上來,他忙問道:“怎麼樣?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白少羽說着,看向葛長髮,說道:“我們需要把事情彙報給總理。”
“總理已經知道了。”葛長髮忙道。
“我要親自和他說。”白少羽又重複一句,因爲他清楚,總理所知道的也僅僅是這個事情而已,但並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葛長髮從未見過白少羽如此緊張過,心中也察覺出了事情的嚴重,沒有多說,直接道:“我們一起去中南海。”
當兩人快步走到醫院大門口時,石妍萱焦急的追了出來:“白院長,等一下。”
“怎麼了?”白少羽的語氣並不太好。
“你不給病人開個方子試試嗎?而且你也沒有交代我如何去做。”石妍萱輕聲問道,她追出來是有一定原因的,畢竟以前處理病情的時候,白少羽都會安排很多事,可是這一次,竟然說了兩句話就和葛部長離開了,這讓石妍萱覺得異常反常。
“不必了,你只要提醒大家注意安全就行了,還有世衛那面公佈任何消息,都要通知我一聲。”白少羽道。
聽見白少羽的話,石妍萱點下,小心翼翼的問道:“患者感染的是埃博拉病毒嗎?”
白少羽沉默片刻,隨後道:“就當這種病毒治療吧!對了,一定要安撫好患者家屬,還有儘量避免事情傳播出去。”
“知道了。”石妍萱雖然覺得白少羽的話有些奇
怪,但依然快速的答應了。
而當白少羽和葛長髮坐到車裡之後,後者則一臉凝重的問道:“少羽,你和我說說,是不是問題很嚴重。”
“不僅嚴重,至少超出了我對醫學的認識。”白少羽一字一字的道。
“爲……爲什麼這麼說?”葛長髮忙問。
“其實從隔離室出來這段時間,我就一直在想着患者的病情,這也是我沒有和那些專家教授討論的原因,因爲就算我說了,他們也不會信。”白少羽認真的說完,又補充道:“李曉娜是第一個感染者,在她的身上,我看到的,不僅僅是埃博拉病毒的症狀,還有其他病毒的症狀。”
“什麼意思?”葛長髮一臉的疑問。
白少羽並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窗外,目光悠長凝重,沉思片刻才道:“讓我好好的想一想。”
白少羽雖然僅僅二十九歲,但他從學醫到治病,已經有二十多個年頭,尤其得到白佛真傳的他,更是將中醫運用的淋漓盡致,對於各路的疑難雜症,可謂是手到擒來。哪怕是遇到過兩次棘手的病毒症狀,也在他的努力下化險爲夷。
不過當他看見李曉娜的病症後,內心的震驚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他不願意多說,只是不敢確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對的。
車子開到中南海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白少羽和葛長髮的突然到來讓李常委的秘書始料未及,爲兩人沏茶之後,輕聲道:“兩位領導,李常委還在開會,如果沒什麼急事的話,還是先等一等吧!”
“別這麼客氣,你纔是領導。”葛長髮客氣了起來。
按照行政級別,總理秘書的確應該稱呼葛長髮和白少羽爲領導,但秘書終歸是秘書,這個職位可不是誰都能得罪起的,所以葛長髮說這話也沒錯。
“葛部長真是客氣。”秘書輕輕的笑了起來,倒是有些滿足,不過這時候,白少羽卻有些冷冰冰的道:“我想問一下,總理開的是什麼會?方便透露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