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果然是真的肌‘肉’!沒想到外表看似弱不禁風的閒王身材竟如此有料!咦,閒王,你的臉怎麼紅了?不會是……害羞吧?”夏晴強忍着笑意,逗‘弄’他。
“你看錯了!”南宮瑾聲音聽上去極其淡定,臉‘色’也漸漸恢復蒼白之‘色’,可耳根處依然可見明顯的‘潮’紅。
還在裝!夏晴分明能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這個有潔癖的傢伙,怕是至今還沒有被‘女’人觸碰過吧?
“夏小姐想‘摸’到什麼時候?我都說了,大婚後夏小姐想做什麼都可以,何必急於一時?”
“……”
算他狠!夏晴狠狠瞪了他一眼,“翻過來,上‘藥’!”
南宮瑾這次沒有言語,乖乖的翻了下身,趴在‘牀’上,‘露’出整個背部。
顧不得欣賞他羊脂白‘玉’般的皮膚,夏晴小心翼翼的解開紗布,傷口處的血已經凝固,但被劍劃開的皮膚不可能這麼快好,而且劍刃在拔出體外時削了些‘肉’出去,導致傷口下陷,看上去非常可怖。
“怕嗎?是不是很醜?”南宮瑾問道。
“很疼吧?”夏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難得關心的問道。
“不!沒感覺!”南宮瑾回道。
“怎麼會沒感覺?張神醫給你上了麻醉‘藥’嗎?”
“沒!這點小疼,習慣了而已!”南宮瑾淡淡的說。
習慣了而已……夏晴的心忽然緊緊揪了一下,南宮瑾從小殘廢多病,怕是受了不少苦,病痛的折磨有時候遠比劍傷來的狠。
夏晴擰開‘藥’瓶,將雪白的‘藥’膏倒在指腹,“這‘藥’能直接塗嗎?會不會很疼?”
“這是張神醫潛心研究三年才製成的‘玉’脂凝雪膏,不僅可以迅速止血消腫,還可以讓皮膚血‘肉’再生,最後傷口處不僅不會留下任何疤痕,皮膚還可如初生嬰兒般雪白剔透!”
“竟有此神效?”這比現代的‘激’光祛疤術都厲害多了,夏晴覺得這個世界有太多自己需要去發現並學習的東西,她望着南宮瑾的皮膚,忽道:“你皮膚這麼好,該不會是全身都用了這種膏‘藥’吧?”
“天生如此!”南宮瑾回道。
夏晴小心翼翼的將膏‘藥’輕輕塗抹在傷口處,處理完畢後又爲他換上新的紗布,然後拉上絲被,給他蓋好。
然後,夏晴搬來一把椅子放在‘牀’邊,端端正正的坐上去,鄭重其事的說:“閒王,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
“嗯?”南宮瑾此刻已經恢復側臥的姿勢,他微微眯眼望着夏晴,等她繼續說。
“你知道的,我父親已經失蹤三年了,母親因爲掛念父親久病不起,我自從神智恢復正常後也無比想念父親,馬上我們就要大婚,可想到父親不能看到我嫁人的那一刻,我便覺得非常遺憾而且難過,所以我想趁婚前這段時間去尋下父親!”夏晴一邊說着一邊觀察南宮瑾的神‘色’,見他毫無反應,繼續說道,“我一個弱‘女’子出遠‘門’確實比較危險,但閒王能爲皇上舍命,想必也能理解我掛念父親的心情!我知道‘女’子之身多有不便,所以我會打扮成男子出行!”
南宮瑾聞言淡淡開口道:“祝夏小姐一路順風,早日尋到岳父大人!”
夏晴:“……”
心中無數草泥馬在奔騰,她說了這麼一大段開場白,都還沒有進入正題呢,這個傢伙居然輕飄飄一句話就把這個話題結束了!
淡定,淡定,誰讓她現在有事找人家幫忙呢?夏晴於是壓下情緒,開始進入正題,“沒想到閒王如此支持我,我真是非常感‘激’!可天下間也只有閒王一人能夠理解我的想法,夏家人無論如何是不會讓我獨自出‘門’的……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閒王可有好主意?”
“夏小姐都想不出好辦法,在下就更想不到了!”南宮瑾坦然回道。
你想不出來纔怪!夏晴就不信他到現在還沒猜到自己的意圖,這個討厭的傢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夏晴懶得再繞圈子,索‘性’直接說道:“我想請你幫個忙!我待在夏府肯定不好外出,能不能借住在閒王府一段時間?”
南宮瑾沉默不語。
夏晴也不再講話,等着他迴應。
夏晴原本以爲南宮瑾不會輕易同意,自己還需要磨半天嘴皮子,哪知,南宮瑾沉默片刻後,開口道:“好!我幫你!”
這麼好說話?夏晴有些不敢相信,補充道:“有什麼條件你儘管說!”
南宮瑾搖搖頭,“未來的夫人開口,在下必然有求必應!”
夏晴嘴角‘抽’了‘抽’,“那就多謝閒王了!‘藥’已換好,閒王繼續休息吧!”
夏晴說完轉身吹滅燭火,回到貴妃榻上,徑直躺下。不管怎樣,南宮瑾同意了便好,她得儘快安排下自己走後的事情。
第二日,南宮瑾向皇上請求回閒王府養傷,皇上允了,爲了怕路上顛婆出問題,還特意令張神醫陪同。皇上本打算命人將夏晴送回夏府,誰知南宮瑾說自己習慣夏晴照顧,請皇上允許夏晴在閒王府暫住一段時間。南宮瑾當時表情哀婉,語氣懇切,那樣子看上去分明是在說自己時日無多,隨時可能死翹翹,只希望在活着的最後一段時日裡,能夠天天看未婚妻一眼……
都到這種地步,皇上怎麼可能不允?
夏晴於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入住閒王府,本來她當場就可以跟閒王一起回去,但夏晴說自己沒有準備,需要回府拿些必用的東西,所以先行回到夏府。
因昨日舞‘女’行刺一事,皇上下令全城搜索刺客同黨,城內人心惶惶,而且昨日許多重臣極其家眷或死或傷,家家戶戶籠罩在悲傷之中,大夫們跑進跑出,一片忙碌。奇怪的是,受傷的重臣大多是走得跟四皇子比較近的,尤其是四皇子最大的靠山,蘇貴妃的孃家蘇家受到的打擊最大。
蘇家、古家、朱家祖先皆是慶國開國功臣,三家世代人才輩出,男子中爲官者、從軍者、經商者都非常多,而且才能卓越,往往能夠權財名皆得,‘女’子們入宮爲妃者衆多,最開始,皇后大多是在三家中選出,但近百年來,因爲朱家權勢漸大,古家人丁漸少,蘇家內鬥‘混’‘亂’,所以皇后基本都是朱家‘女’子。
古家幾年前被滅‘門’,慶國古老家族便只剩下朱家和蘇家,兩家分別支持太子和四皇子,而昨日,蘇家人被刺死數人,傷殘數人,這些人多是年輕一代青年才俊,或是年長一代蘇家決策者,可以說蘇家此次受到了致命打擊,元氣大傷,怕是要很快沒落下去。
而朱家離奇的沒有一個人受傷,那些舞‘女’攻擊了很多人,偏偏沒有去攻擊蘇家的人。
這種情況顯得非常詭異,幾乎讓所有人第一個去懷疑太子。
太子嫉妒四皇子的才能,怕四皇子搶走他的位置,所以先發制人,想將皇上和四皇子一起殺掉,好登基爲帝。
這個流言已經在榮安城內廣泛傳開,夏晴回來的路上就聽到很多風聲,回府後發現府中很多下人也在竊竊‘私’語,談論此事。傳播速度太快了,夏晴總覺得有些詭異,似乎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白芷一看到夏晴,立刻奔過來,急切道:“小姐,你可回來了!閒王怎麼樣了?閒王的‘腿’真的好了嗎?”
“還好!”夏晴壓根不想多提那個人。
“小姐,你看到了吧?那一瞬間真的好神奇啊,閒王爲了救皇上,竟然神奇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撲了過去!老天爺果然有眼,看到了閒王對皇上的一片孝心!嗚嗚,好感動!”白芷‘激’動的說着,一副無比感動的樣子,就差抹眼淚了。
“停!”夏晴非常嚴肅的打斷她,“現在,去喊白芸過來!速度,立刻,馬上!”
“是!”白芷見夏晴表情鄭重,急忙奔出去喊白芸。
白芸仍舊在練功,過來的時候額頭上還滴着汗,但她連擦都沒有擦一下,似乎習以爲常。
夏晴沒有賣關子,讓她們入座後,直言到:“我要去閒王府入住一段時間,具體多久還不確定,大概要一個月左右,或者更久,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我希望你們保護好夫人!如果發生連你們也無法左右的事情,你們要儘快想辦法通知閒王,總之,等我回來的時候,夫人要安然無恙!這是我‘交’給你們的第一個任務,可能做到?”
“白芸誓死保護夫人,定不負小姐所託!”白芸沒有一絲猶豫,起誓道。
白芷則有些傷心的說:“小姐要離開這麼久嗎?小姐是去照顧閒王嗎,我不能跟着去嗎?我會想小姐的……”
“你也跟着去了,誰保護夫人?”夏晴正‘色’道,“白芷,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平時你隨意點沒關係,我不會在意,但該執行命令的時候,我希望你可以無條件執行!我要的不是丫環,是心腹,懂嗎?”
白芷點點頭,“我懂,小姐,我會保護好夫人的!小姐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啊,有空的話,可以回來看看!”
“我相信你們!”夏晴想着林錦華應該沒事,自己離開榮安的事畢竟是個秘密,外人都以爲自己在閒王府,隨時可以回來,怕不會明着找林錦華麻煩,就怕一些暗害之類的,這就需要林錦華身邊的人多加註意。
吩咐完她們之後,夏晴又去拜訪了一下老夫人,對老夫人說了此事,因爲是皇上下令,老夫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從老夫人那裡出來,夏晴又去看了下夏名揚。夏晴請了兩位一文一武的夫子每天輪流教他,爲了防止嚴鈺虐待,夏晴專‘門’爲夏名揚設了一個院子,讓兩位夫子和夏名揚一同居住在內,儘量不讓夏名揚落單。但這個只是權宜之計,夏名揚畢竟是嚴鈺的兒子,隔三差五要去給她請安,兩人總會有獨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