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想到了更好的主意,鳳羽珩想,她此時此刻真的想把這女的暴打而死,或者扔到男人堆兒裡去受受折磨。不是喜歡爬牀麼,那就讓她爬個痛快。
可到底她沒那麼幹,因爲想了一個更妙的主意。
她脣角勾起,將這女人留在空間裡,自己迅速出了皇宮,直朝着盛王府就奔了去。
盛王府裡,八皇子玄天墨早就已經睡下了,此時正是睡得香的時候。不過像他們這種習武之人,警惕性都是很高的,即便是睡着了,也是比平常人清醒的時候還要精神許多。
不過這種警惕對鳳羽珩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就好比這整個兒盛王府如鐵籠一般的嚴密性,於她來說也一點用都沒有。她出入皇宮一如出入自家廚房,來這盛王府,也就跟逛皇宮的御花園沒什麼兩樣。那些暗衛在她眼中什麼都不是,如果她有興致,隨手都能滅上一羣。
不過,她也不是完全無所顧及,至少當她利用空間已經把落地距離選定在玄天墨的房間裡時,她就仔細的布了局,比如說麻醉針在手,測量好距離要一現身就在牀榻邊上,還要聽好動靜,以確保玄天墨已經睡着了,而且房間裡再無旁人。
當這一切都做好之後,這纔敢現身,然後在現了身的第一時間就把塗了瞬麻藥濟的針刺入玄天墨的身體裡。以至於玄天墨還沒等睜眼,就已經昏睡過去,昏得完全不省人世。
鳳羽珩冷笑着站在牀榻邊,手裡還拎着那個爬到子睿牀上的曉事人,當下也不耽擱,直接動手去扒兩個人的衣裳。直到把兩個人都扒了光,這才又把一顆藥丸塞到玄天墨的嘴巴里,再用力一敲,藥丸就下了肚。
至於那女子,她也沒饒了對方,空間裡調出一支曾經調配好的針劑,毫不猶豫地扎進那女子的身體裡。
那是一支花柳病的病毒藥劑,鳳羽珩現在就後悔當初怎麼沒存幾支愛。滋。病的針劑呢?否則的話一定給這八皇子好好地紮上一針,讓他嚐嚐那種得了絕症的痛苦。
這隻針劑之所以沒有直接用在玄天墨身上,是因爲她給玄天墨已經吃了補陽的藥,料定玄天墨醒來之後一定會跟這女子發生關係。而她一定要讓他的病症從這女子這裡染上,這樣,宮裡那一羣培養曉事人的作惡人羣就可以一併被牽連出來。想禍害她的弟弟,她就必須得把對方一鍋端了不可,不能留着那羣人再去害人。
事情辦法,她滿意地看了一眼牀榻上“糾纏”着的兩個人,要不是這個時代實在不適合出現照片這種東西,她真想把這現場給拍下來,回頭撒散出去,讓這八皇子的名聲好好的敗一敗。不過再想想八皇子會因此而染病,她還是滿意自己的所爲。雖說不是治不了的病,可得了那種病,就是要治,也是相當丟人的,更何況還是堂堂皇子。
終於辦完了該辦的事情,鳳羽珩輕鬆回到御王府,玄天冥依然在等着她,她把今晚之事前前後後一講,玄天冥點稱快,卻也對子睿的狀況有些擔憂。他跟鳳羽珩商量:“總是你一個人進宮也不行,明日我去吧!”可是再想想,如今的皇宮,如果不借助鳳羽珩的乾坤空間,他想進去還真是有些困難,一時間爲難起來。
鳳羽珩輕輕搖着他的手說:“沒事,還是我一個人進去比較好。元淑妃的宮院還沒搜過,我也是不放心,明晚正好去搜上一搜。夫君,我做的不過就是個扒牆角的事,你跟七哥要做的纔是大事。你放心把宮裡交給我,至於外頭的部署與安排,我也幫不上太多的忙了。”
他寵溺地揉上她的發,連日來的危機都影響他們的夫妻生活質量了,鳳羽珩整宿整宿的往宮裡跑,他白天也是整天整天的在外頭忙,明日還要計劃去一趟京郊大營,再這樣下去,這丫頭不會埋怨他吧?
鳳羽珩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不由得小臉兒通紅,瞪了他一眼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那個?咱們認識三載才大婚,我要埋怨早就埋怨了,誰像你似的,一天的就想着那點子事兒。”
“我哪有!”玄天冥大囧,他哪有天天想着,這不是就感慨一下嘛!兩口子就這個話題爭論到天明,直到玄天冥要去上朝了,他才覺得後悔。有爭論的那個工夫和心情,不如提槍上陣啊!他是不是傻?
他是不是傻鳳羽珩沒去想,在外頭忙活了一夜,老公剛走,她二話不說扎牀上就開始補睡。而忘川和黃泉也都習慣了鳳羽珩晚上行動白天補眠的作息,誰也不去打擾她,連院子裡下人們打掃的動作都放輕了許多,就爲了鳳羽珩能睡個好覺。
算一算,再有幾天就過年了,儘量皇宮裡氣氛不佳讓人沒了過年的心情,可這畢竟是鳳羽珩與玄天冥大婚之後在御王府過的第一個年,周夫人覺得怎麼也不能委屈了她,於是早早的就張羅起置辦。
清玉那頭也跟周夫人一起忙活,二人把御王府和郡主府兩頭要忙活的事情都給辦得妥妥當當,不但下人們的衣裳做了新的,甚至把大年要往姚府、文宣王府送的禮都給採買好了。其中特別是姚府那頭,周夫人覺得那畢竟是鳳羽珩的孃家,於是作主給三位姚家夫人每人打了一套頭面,全部都是金鑲玉的,樣式是清玉請首飾鋪的人特別設計的,又漂亮又不俗也不顯老氣,特別好看。
而御王府這頭,清玉覺得也應該以鳳羽珩的名義再對下人有所打賞,而這個打賞銀子就不能從御王府的公中出,要走郡主府那頭的帳。郡主府一直都有自己的帳房,很多鳳羽珩私有的帳面兒還是從那頭走的,更何況郡主府本來就財大氣粗,地下的庫房裡放着的金銀財寶那是數都數不清,她便自己過去挑了不少好東西,算計着御王府這邊的人數,除了賞銀之外,還能保證每個人都得到一個物件兒做年禮。而對於周夫人和張公公,更是有特殊的照顧,送的東西份量極重。
當鳳羽珩醒來,清玉把這些打算還有那些禮物清單一一呈給鳳羽珩時,她這才感嘆:“都快過年了啊?”最近總是想着宮裡的事情,把過年這個事兒都給忘在腦後了,哪怕子睿回京,也半點沒能讓她感受到過年的氣氛。“今年這個年,過得怕是要不痛快了。”她一邊說一邊把手裡的清單又遞還給清玉,“就照着你安排的去做吧,你辦事我從來都是最放心的。”
清玉也沒謙讓,直接就點了頭,然後又道:“除了京裡之外,還有各地的百草堂,以及濟安郡那邊,還有南界那頭也有咱們的鋪子。南界那頭有王林在到是不用咱們操心,濟安郡那邊,奴婢私自作主,在半個月前就用飛鷹傳書給三小姐,讓她和安姨娘在那頭把這些事情幫着咱們辦了。雖然還沒收到回信,但想來是不成問題的。”
清玉提到想容,鳳羽珩又是一聲感嘆,她說:“我本來是想讓想容回京來過年的,可是後來京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就不想叫她回來。還是在濟安郡那頭我放心,回到京裡,指不定又要生出什麼事端來。”說完,她突然想起個事情來,趕緊就對忘川說:“有個事兒我到是給忘了,之前答應白澤說過年的時候給他放假,讓他到濟安郡去見見芙蓉。你幫我想着點兒,今晚殿下回來就把這事兒提一提,讓白澤明日就動身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忘川點點頭,沒說什麼,黃泉卻是道:“依奴婢看,白澤是走不了了。就現在這個局勢,依着他的性子,心裡再想白家小姐,也不可能扔下殿下他自己一人去濟安郡快活。這是一個做近侍的本份,白澤從小就跟着殿下,不會不懂。”
忘川也是這樣認爲,她跟鳳羽珩說:“我們從小被灌輸的思想就是凡事以主子爲先,個人感情都要拋除在外。當然,嚴格來說,我們是不可以有感情的,我們所有的感情都要傾注在主子身上,主子的命就是我們的命,主子身邊有危險,我們絕對不可以離開去辦私事,這是規矩。”
鳳羽珩自然清楚這個規矩,可她還是覺得應該再人性化一點,不可能把這些人都培養成機器,他們應該有自己的情感,有自己的想法,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而不是爲了所謂的主子而存在的。
可是這些道理她也實在懶得去講,畢竟從前的那些想法在忘川她們心中都已經根深蒂固了,就算她說了,對方也不可能按着她想的去做,到不如就隨了這個時代的規矩。
於是她擺擺手,“那就再說吧!反正晚上提一提,走不走看他自己的意思。”
這一下午,鳳羽珩總算是以一個女主人的身份,管了管御王府裡的事。但多半也就是下人把做好的事情呈到她面前來讓她過過目,包括那些已經裁製好的衣裳,她覺得十分滿意。
當然,周夫人也給她和玄天冥都做了新衣,只不過他們的衣裳比較精細,還沒有做好,要再過幾天才能看到成品。
事情一多,時間過得就快,就覺得一眨眼的工夫天又黑了。黃泉知道她夜裡還要進宮,便勸着她吃完了晚膳再睡一會兒,左右玄天冥去了大營,今晚不會回來。
鳳羽珩卻睡不着,心裡一直在盤算着,那老八醒來之後,會是個什麼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