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筱應了聲便離開了皇宮,即便這墨陽宮被禁衛軍層層把守,凌筱依然能來去自由。
皇上囚禁了楚君佑十多天,卻依然沒有半點風吹草動,據他下面的人得知楚君佑手中所有的經濟脈搏都有條有序,完全抓不到半點風聲。
楚君佑明明被困在皇宮,他的人日日監視着,可卻好像宮外還有另一個楚君佑處理着所有的事宜,只是那人他卻如何都查不到。
而皇上費勁心思要找的人自然是凌筱。
“廢物!要你們何用!”
每次這個時辰,勤政殿都要破一個杯子。
“楚君佑,你雖是朕的兒子,可朕卻猜不透你半點心思!”
皇上沉重的嘆息着,自言自語道。
前朝波動不停,後宮的爭鬥也從未停止過。
這不,皇上剛空一會兒,便聽到他的貼身太監來報:“皇上,不好了,何貴妃身邊的太監說何貴妃見了血!”
皇上剛放下奏摺,便又擰起了眉頭,一臉慍怒的往後宮走去。
這前朝後宮,竟沒一處讓他省心!
後宮裡此時也是一團亂,何貴妃的宮殿裡宮女太監忙的亂竄,而寢殿內,是一聲連着一聲的慘叫聲。
“啊,好疼,本宮的肚子好疼⋯⋯”
“皇上⋯⋯本宮的肚子好疼⋯⋯”
何貴妃懷有身孕已有八個多月,挺着個大肚子在牀上痛苦的呻吟,滿頭滲着大汗,雙手緊緊的抓着牀單。
而一旁的太醫,看到一直往外流着的血卻束手無策。
“怎麼辦,何貴妃這種情況只能保一個,皇上爲何還沒來?”太醫們急得焦頭爛額,沒有皇上的命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到底保誰不是他們能做主的。
而就在外面,一羣妃子圍在寢殿內“焦急”的等着裡面的消息,滿臉掛着擔憂,好似都在爲何貴妃的性命而擔憂,只是她們此刻心中的興奮卻是無法言表。
“德妃,你真是糊塗啊,這等殘忍的事你也能做的出來!”
殿中一個女子一臉狼狽的跪在冰涼的地面上,嘴中發出委屈的“嗚嗚”聲。
她正是霸寵後宮多年的德妃,楚君惜的母妃。
而教訓她的自然是比她高貴的皇后。
皇后一身耀眼的鳳凰朝服坐在椅子上,心思卻一直望着簾子內的何貴妃,臉上掛着擔憂、憐惜的表情,好似何貴妃的每一聲慘叫都叫到她心坎裡了一樣。
“皇后娘娘,真的不是臣妾,臣妾何故要做那種殘忍事。”德妃娘娘一邊哭一邊解釋道。
她的兒子是皇上最得意的皇子,她又深受皇上寵愛,她何必再去做那些害人害己的事,明明只差一步,她的兒子就是太子了。
只是,即便她這樣說也沒人會相信她。
“閉嘴,你這個毒婦,若是何貴妃出了什麼事,本宮看你如何像皇上交代!”皇后指着她罵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而這事,門外突然穿來太監的通報聲:“皇上駕到!”
聽着那急促的腳步聲,德妃娘娘心中越來越緊張,似乎覺得自己如臨大敵。
“臣妾恭迎皇上。”衆妃子齊齊站起身向皇上行禮。
“免禮!”皇上慍怒的說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也當了多年的皇上,自然知道無非是妃子之間的打打鬧鬧,又傷害了他無辜的子嗣。
不等衆人回答,皇上直接闖進了屏風內。
見皇上來了,衆太醫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樣圍了上去,“皇上,何貴妃現在危在旦夕,皇子和貴妃只能保一個,臣等不能擅作主張,敢問皇上是保貴妃還是皇子?”
皇上沉思了片刻,似在考慮。
“皇上,救我⋯⋯救臣妾⋯⋯”何貴妃看着那個居高臨下的君王,乞求的目光看着他。
她現在還年輕,還不想死,皇子還會再有,可即便皇上保了皇子,皇子也不可能在這後宮中平安長大,倒不如保她,那樣她還能有一絲生機,能爲自己報仇,爲自己的孩子報仇!
半響,薄脣微動:“保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