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蠱雖然無藥可解,可它只是一隻蟲子,如果能把那隻蟲子毒死⋯⋯
以毒製毒,雖然危險,可是如今唯一的辦法。
該死的,她居然現在纔想到!
“楚君佑,我想到辦法了。”謝千亦興奮的搖着他的肩膀,高興的蹦了起來。
楚君佑將她放開,眼中閃過一抹狐疑。
“你說的當真?”
“自然是真的,以毒製毒,這是如今最好的辦法。”
果然,並不是什麼好方法,楚君佑剛亮起的眸又黯淡了下來。
“千亦,這個方法很冒險。”
一旦控制不好,謝千亦沒有因爲蠱而死,就先被毒死了。
“我知道很冒險,橫豎都是死,倒不如試一試。”謝千亦是下定決心要用這個法子了。
可楚君佑還是很擔心。
“好了,你先帶蛋蛋出去,我現在來製毒,只要過了今晚,就沒事了。”謝千亦似乎很有自信。
“千亦,我不想你冒險。”他怕今晚過後,他就看不到謝千亦了。
“剛剛怎麼說的?如果我死了,你就陪葬,反正已經想通的事,就算沒有成功,也不過提前幾天死,一旦成功了呢?”
一旦成功了,他們一家人就能永遠在一起。
楚君佑心疼的看了她一眼,俯身親吻她的額頭,眼光深沉如無底洞。
“我等你,你若走了,我跟你一起走。”他的語氣不是商量,不是命令,而是警告。
謝千亦沒有說話,直接將兩人推了出去。
她前世在哥倫比亞那種專門製毒的地方待過,製毒對她而言不難,只是不是每種毒都能起到以毒製毒的作用。
謝千亦又沉浸在一堆醫書與藥材中。
見楚君佑和蛋蛋出來了,謝小強立馬上前詢問情況。
“結果如何?有沒有找到解藥?”
楚君佑冷冷的擡眉,看了一眼謝小強,嘴角扯出一抹笑,“找到了,她正在製作解藥。”
而對面的謝小強頓時愣住了,他看到了什麼?
楚君佑對他笑了?
他不是眼花吧?
謝小強根本沒有時間去想他後面那句話,在他的印象中楚君佑面對誰都是一張冷麪冰山的面孔,他只會在謝千亦面前笑。
難道他就長得這麼帥?冷麪冰山都對他笑了?
半響,謝小強終於回過神來,可面前的人已經不在了。
謝小強茫然的撓了撓後腦勺,楚君佑剛剛說了什麼?
將目光轉向謝千亦所在的帳篷,剛準備進去,一想到楚君佑剛剛的那一抹笑,又止住了,謝千亦一定是找到解藥了,現在在治療,要不然楚君佑根本不會笑,對,就是這樣!
謝小強理了理衣襟,傻傻的笑了笑,才離開。
楚君佑漫無目的的在諾大的軍營裡逛着,走到城門的高臺上。
平時他都是坐着輪椅,這次卻徒步走了出來,可沒把衆人都嚇壞了,整個九州大陸誰人不知楚月國的佑王是個殘廢,腿根本治不好,而今天他不僅站起來,還抱着個娃走出來,誰看到了不得嚇呆了。
而楚君佑只冷着一張臉,若無旁人的站在高臺上,瞰望着對面的軍營。
藍曜國,藍景樺,藍溪兒,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楚君佑將蛋蛋高高舉起來,臉上浮出一抹苦澀的笑,“楚軒墨,你給本王看好了,這整個天下都是你的。”
蛋蛋低頭看了看下空,高高的站臺上一眼看下去,地面上的人就如同螞蟻一樣,而他並不害怕,竟高興的彈着兩條短腿,咯咯的笑了起來。
楚君佑似乎很滿意他這種態度,眼中閃過一抹邪魅的笑,“果然是本王的兒子,就是要有這種膽子。”
他的兒子,必須是未來的君王,整個九州大陸的領導者。
楚君佑將蛋蛋抱了回來,讓他跨坐在自己的肩上,蛋蛋似乎更高興了,平日裡不對盤的父子第一次這麼有默契,這麼開心。
可是很快,楚君佑有種抽死這小子的衝動。
馬丹,不過是剛剛與他清淨了些,他居然敢在他身上撒尿?
這小子,給他點膽子他就敢在老子頭上拔毛了。
楚君佑這個有潔癖的人若不是還有理智存在,早就將蛋蛋扔出來城門,一想到自己身上都是這小子的尿,楚君佑氣的想殺人。
而小傢伙卻依然躺在楚君佑的懷裡咯咯的笑着,眼中似乎帶着一股挑釁的意味。
四隻紫色的眼眸相視而望,像父子更像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