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西下,夏日的晚風吹拂着大地,好不涼爽。
行宮外,一輛奢華無比的馬車停放着。
楚君佑一身黑色四爪金龍朝服,坐在輪椅上,謝千亦亦是一身黑色的佑王妃正裝,鳳尾錦泛着金色的光芒,鳳飛雲騰,高貴奢華,端莊典雅。
兩人從馬車上走下來,毫無疑問成爲了颱風眼。
行宮外停放着各個大臣的轎子和馬車,卻沒有一輛馬車能比過佑王府車幔上的兩百顆東海珍珠。
衆人的眼光紛紛停落在兩人身上,一是他們的氣場太過強大,讓人不得不注意,兩人路過衆人身邊,更是讓人不由得臣服。
二是,傳聞這佑王的腿不是好了嗎?更有人見過他站起來,可他爲什麼又坐着輪椅?這個佑王又想幹什麼?
衆人想不通,卻又不敢上前詢問。
謝千亦推着楚君佑,無視衆人打量的眼光,端着步伐走進行宮,侍衛一見是楚君佑,立馬恭敬的行禮、放行。
開玩笑,這佑王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想想他手中的兩千黑騎,就是皇上也得禮讓他三分。
行宮內外,不少人的目光直直的追隨着二人,楚君佑冷冷的看着前方,紫色的眼眸不曾看過衆人一眼,而謝千亦亦是如此。
不久,楚君冽身後也跟着幾個公子哥,一齊走進行宮內。
不少大臣已經到場,在行宮前院等候着。
他們自然知道這場宴會是給楚君佑接風的,況且聽說楚君佑殘廢了十幾年的雙腿好了,衆人更是想一一睹真假。
宴會上,男子一身和楚君佑一樣的四爪金龍朝服,眼中帶着恨意,坐在桌子前不停的喝着悶酒,他亦是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
這人赫然是楚君惜,犀利的眼神看着宴會的入場,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這六弟也太不懂規矩了,文武大臣都到了,他今日作爲主角卻遲遲不現身,父皇馬上都要來了。”說話的是楚君冽,滿臉的怨氣。
而他更希望楚君佑來晚些,到時惹得父皇生氣就更好了。
楚君弦坐在他隔壁的桌子旁,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皇兄一定是因爲什麼事耽擱了,來晚了就晚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就不行父皇還能把他那個六皇兄怎麼樣。
被楚君弦這麼一說,楚君冽更加不爽了,他纔是堂堂太子,楚君佑卻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叫他怎麼能不氣。
楚君弦微微擡頭,剛好看見杉杉來遲的楚君佑和謝千亦,兩人的手緊緊相握,謝千亦高傲的仰着額頭踏上一個個臺階,而楚君佑卻需要侍衛擡上來。
當所有人看到楚君佑時,有震驚、有鄙視、有高興。
震驚的是楚君佑的腿明明好了,現在還坐着輪椅,難道那個傳言是假的!
鄙視的是,明明腿都好了,連馬都能騎,卻還坐着輪椅出來裝,而這鄙視的人,自然是楚君弦,
高興的是,原來楚君佑的腿並沒有好,那不過是一個傳言罷了。
當楚君惜看到二人時,眼中的怒火似要將兩人化爲灰燼!
這個楚君佑,明明用了他的腿治好了自己的腿,今天還坐着輪椅是什麼意思?
楚君冽的臉色也是各種陰鬱,他實在想不通這個楚君佑又打的什麼鬼主意。
“見過四皇兄,五皇兄。”楚君佑勾着嘴脣,像兩人行禮,淡定自若的舉動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而兩人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幅對任何事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冷哼一聲,自己喝着悶酒。
“皇兄,你終於回來啦!”楚君弦有些激動的看着他。
楚君佑淡淡的點點頭,拉着謝千亦的手入座。
“姐姐。”謝素瑾站起身,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向謝千亦行禮。
“坐吧。”謝千亦擡手招呼着。
整個宴會現場一片亂哄哄,因爲還沒正式開始,衆人都在小聲談論着一些事。
他們所在的是行宮內的菊花臺上,爲首的一個大大的金碧輝煌的輪椅端放着,龍椅的左側亦是一個金碧輝煌的鳳座,顯然是皇上皇后的位置。
而兩旁則是各宮妃子和親王的位子,楚君佑對面便坐着各宮妃子,笑吟吟的不知道在談論着什麼。
衆臣則坐落在菊花臺下,整個行宮燈火通明,即便現在天已經完全黑了,行宮內依然如白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