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的時候,顧紅雪和君臨天兩人已經和好如初了。
飯桌上,慕陵尾狐坐在一旁看着他們兩人有說有笑,還吃得很高興的樣子,他整個人都鬱悶了。
可憐他之前無辜的成了出氣筒,還什麼好處都沒得到。
不過,只要小雪兒和君臨天能好好的在一起,他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而左丘燁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好似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顧紅雪察覺到左丘燁的異樣,於是盛了一碗湯,遞給左丘燁問道:“燁哥,月牙的情況如何?她情緒好點了沒?”
剛纔進膳房的時候,她沒有看到月牙和左丘燁一起過來,心裡就覺得有些奇怪。
左丘燁搖了搖頭,嘆氣道:“月牙還是老樣子,情緒很容易失控,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此刻,左丘燁的腦海中,一聽不停的迴響着月牙對他所說的那番話,和她哭泣的聲音。
“燁!你竟然爲了救雪兒,都不顧我的死活,你心裡愛的人,到底是她還是我?”
“爲什麼……爲什麼半夜裡,你會在夢中喊着她的名字?短短三年時間,難道我們之前的感情,就已經不復存在了麼?”
“你說她已經是當今的皇后,可你爲何還要存有念想?你說你沒有?你騙得了我,你能騙得了你自己麼!”
“我苦苦盼了三年,終於等到我們重逢的這一天。可我們,卻再也找不回從前的那種感覺了!因爲,你的心已經變了!變了!”
“我們的大婚也被人毀了,府裡的人嘴上喊着我夫人,可是我們之間終究是沒有拜過天地的!而你,卻連一個交待都沒有,是想讓所有人都看我的笑話嗎!”
一句句刺心的話,在他的腦海中怎麼也揮之不去。
他這是怎麼了?他真的變心了麼?
左丘燁心裡暗自懷疑,他竟然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些……
“燁哥!燁哥!你怎麼了?”
顧紅雪喊了左丘燁好幾聲,見左丘燁都沒有反應,她只好輕輕的推了推他,這才讓他
回過神來。
左丘燁揉了揉眉心,嘆氣道:“我沒事!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好好照顧她了。好像是我,讓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看着左丘燁這個樣子,顧紅雪抿着脣想了想。
她今夜一定要找龍飛逸把事情問清楚,想要救月牙,就必須從異度空間着手。
“燁哥,等這次的事情平息下來,你就帶月牙出去遊山玩水散散水,或許會對讓她開心一點。”
此話一出,君臨天也點頭贊成的說道:“這個主意不錯,我也有考慮過,等皇城的風波平息下來,就帶雪兒去外面走走。”
一聽終於有得玩了,顧紅雪頓時激動起來,笑道:“好啊!到時候我們五個人一起!就是不知道去哪裡好!”
慕陵尾狐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打了個響指說道:“你們都是成雙成對的,我可不要孤零零的一個人!”
“不如這樣,我們今日約定,等皇城的風波平息下來,而我還能從龍島活着回來,我們就一起去狐域玩如何!”
顧紅雪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笑着說道:“好啊!我還一直很期待,想要看看狐域究竟是個怎樣的地方呢?我聽祈臨說,那裡可是玄水國最美的地方!”
她知道,狐域是狐狸的統治地盤。在那裡,他可是狐域的王者!
看他們個個都說得這麼高興,左丘燁也不願掃興,笑着應道:“嗯!希望以後真能有這樣的機會!”
平淡的一句話,卻掩蓋不了無盡的傷感。
顧紅雪暗自吐了一口氣,激動的情緒也平復下來。
今日他們還在聚在這裡一起吃飯,誰會知道,明日將會是個什麼結局,而他們的約定,能否有一天可以真的實現。
就在屋內氣氛沉寂下來的時候,一名侍衛匆忙的跑了過來,在門口稟報道:“啓稟侯爺,大事不好了!夫人她……她上吊自盡了!”
聽到那侍衛的稟報,屋內的衆人頓時全部愣住了,而左丘燁手中的湯碗,直接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左丘燁臉色很難看,眸中帶着慌張和恐懼,不言一聲便朝
屋外跑去。
顧紅雪和君臨天對視了一眼,也跟着追了上去。
當他們趕到月牙房間的時候,上吊的白綾都還掛在房樑上,地上還倒着一個圓凳,而月牙則是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
牀前跪了兩名正在哭泣的侍女,好似月牙已經歸天了一樣,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左丘燁疾步上前,坐在月牙的牀邊抓住她的手,激動的喊道:“月牙!你怎麼這麼傻!我們纔剛成親,我不許你死!”
顧紅雪也跟着傳遍,將手放在月牙的脖子處探了探。
發現月牙的脈搏還有跳動,顧紅雪安慰的說道:“月牙還有氣息尚存,應該是下人發現得及時,這才救了她的命。”
“燁哥,你下午和月牙都談了些什麼?爲何她會突然尋短見?”
顧紅雪覺得奇怪,雖然月牙情緒不太穩定,可是她之前與月牙談話的時候,也沒發現月牙有輕生的念頭啊。
所以她懷疑,一定是左丘燁和月牙說了什麼,纔會讓月牙如此想不開。
左丘燁緊緊的握住月牙的手,對身後的人說道:“你們全部出去,我想和她獨處一會兒。”
顧紅雪擔憂的看着左丘燁,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這時,君臨天走上前,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勸說道:“雪兒,我們還是出去吧,給他們一些獨處的時間。”
於是,顧紅雪只好跟着一起離開。
待屋內的人全部出去後,左丘燁這纔將月牙給扶起來,與他面對而坐。
他抵住月牙的掌心,將自己的內力源源不斷的傳給月牙。
大概花了一盞茶的時間,月牙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月牙緩緩的睜開眼眸,當她看到左丘燁的時候,竟不顧一切的撲到左丘燁的懷中,哭泣着說道:“燁!我還以爲我死了!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左丘燁摸了摸月牙的頭,安慰道:“傻丫頭,既然你這麼捨不得,爲何還要做傻事?”
他不得不承認,當他聽到侍衛說她自盡的時候,他心裡無比的恐懼,那種撕心的痛襲遍全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