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的時候,在長鹿山莊玩樂的傷寒派成員都回來了,現在集中在會館主樓的大廳那裡。除了那張長長的桌子還在,兩邊的那些椅子,稍微搬開到一旁,空出一片地方。
現在唐儒和廖文恩分別坐在那張桌子的兩端,唐儒看了看時間後,站起來,看向衆人說道:“我宣佈今天傷寒派交流會正式開始。”
衆人鼓掌聲響起的時候,傷寒派的秘書劉冬,將第一個病人帶了過來。這個病人穿着很普通,臉色看起來並不好,看來是受到病痛折磨的原因。
葉晨和田鋒,何輝他們,坐在廖老那邊。但是,今天,田鋒,何輝他們卻是不準備參加。因爲這種事,在那麼多人面前,如果能夠勝出,那自然很有面子。但是,如果不能勝出,甚至看錯病人開錯藥方被點名的情況,那不止是丟臉那麼簡單。
“葉兄,我們今天都看你了。”田鋒他們看向葉晨說道。
“難道你們不參加嗎?”這讓葉晨奇怪了,這些成員,如果不是來交流的,只是來玩的,這有什麼意義呢?
“我們的醫術比不上他們,不想上去丟臉了。”韓友平說道。實際上,在剛纔的時候,葉晨和這些人,簡單的交流中,聽得出田鋒他們的中醫術,其實很一般。
甚至,在葉晨看來,最多也就是給病人,看看那些普通發燒,感冒這些小病而已,如果是其他更難的病,或者是疑難雜症,這些人怕是一個都治療不了。
“那我在一旁看熱鬧,可以嗎?”葉晨問道。
“這當然不行,因爲你是新來的,肯定要在唐會長他們面前好好表現自己。”既然葉晨被廖老推薦進來的,在田鋒他們認爲葉晨,肯定是願意加人傷寒派的。但是,實際上,到現在爲止,葉晨都沒有那個想法。
看向那個年紀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的時候,葉晨已經看得出對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只是,現在他並沒有站出來,更不會做出頭鳥。
“師父,我先來給他看病。”站出來的第一個,正是剛纔從馬上摔下來的張日歡。張日歡站出來的時候,唐儒自然是有些欣賞,他知道自己弟子性格上確實有些問題外,在醫術上,應該還是不錯的。
“先生,你到這坐下吧。”張日歡看着那個中年男子說道。
“我,我真的可以免費看病嗎?”實際上,這位中年人,因爲身上痛癢有十多天,用了那些西藥止癢藥膏,都沒有用處的情況下,他準備到醫院那裡看病。
沒想到,剛剛在醫院門口,聽說有人說到,到他們的地方看病不用花錢,還免費送藥的時候,他也就上車過來了。
沒想到,來到這裡,看到四五百個人盯着他的時候,這中年男子自然也就有些害怕了。
“不錯,你安心坐下吧,我幫你看着,藥費是免費的,一切都是免費的,不用你花一分錢。”張日歡說道。如果是在醫院那裡,遇到那些普通病人,以張日歡的性格,肯定不會這樣。
但是,現在這裡被師父,還有那麼多傷寒派的成員,看着的情況下,他自然把自己扮成一個妙手仁醫的樣子。
此時,張日歡向這位中年男子看過去,先是問道:“先生,你貴姓啊?”
“我,我姓劉。”那個中年男子說道。
“哦,劉先生啊!不用怕,我問一些問題,你如實回答我就行了。”其實,現在張日歡向這位劉先生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他露出來的那些皮膚上,都是一片片紅色的疙瘩,甚至還是抓出黃水來,帶着那些血,現在看過去,那一片片糜爛的皮膚,張日歡都有種想嘔吐出來的感覺。
“劉先生,你全身都是這樣子嗎?”張日歡問道。
“差不多吧!”那個劉先生要掀開自己衣服給對方看的時候,張日歡急忙阻止下來,甚至連把脈那些,張日歡都沒有給劉先生把脈,只是看了一下劉先生的舌頭情況,拿來桌面上那張紙上,開始寫道。
“劉某,中年人,主訴,病已兩週,全身皮膚瘙癢,舌質淡,舌質紅。屬脾虛溼蘊證。”
“藥方:蒼朮9克,陳皮9克,厚朴9克,豬苓9克,茯苓9克,澤瀉9克,六一散(另包)9克,白鮮皮9克,地膚子9克。水煎服。”
張日歡寫完後,在那張紙上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交給唐儒。只是,剛纔看到張日歡給人看病的態度,唐儒暗暗搖搖頭,廖文恩根本就不想放在眼裡。
張日歡這個人,他早就清楚,中醫醫術資質,只算是一般。但是,態度更差,不嚴謹的情況下,更不可能成爲名醫,甚至可能給人看錯病都有可能。
所以,他想不明白,爲什麼唐儒英明一世,糊塗一時,居然收這樣的年輕人做弟子,還介紹到傷寒派組織裡面。
廖老站在那裡,看着一旁的葉晨,又看着張日歡的時候,心中更是搖搖頭。
張日歡給那個劉先生看完後,第二個傷寒派成員又站出來,給劉先生看病,情況和剛纔張日歡看病的時候差不多,都是給劉先生看病的時候,先是問一些問題,最後同樣沒有給對方把脈,然後直接開了一張藥方交上給唐儒點評。
看起來,劉先生的病,應該都不難治療,先後有十多個人,上前給對方看病開藥方,最後,再沒有人上前的時候,其他人的目光,自然是看向新來的葉晨了。
他們剛纔還以爲這小子,肯定會是很快上前表現,沒想到,從開始坐在那裡,除了偶爾和田鋒他們交流外,卻是沒有站出來。
直到現在,都過了一個多小時,葉晨居然都沒有主動出來的意思,田鋒急忙說道:“葉兄,輪到你了!”
“到我了?沒人上了嗎?”葉晨看到這裡面那麼多醫生,他還以爲會是有很多人,主動站出來進行交流或者比賽,沒想到,十多個也就沒有人,再願意站出來了。
“當然是你了,現在你是新來的,其他人不願意參加,那就剩下你了。”何輝在一旁解釋。
既然是這樣,葉晨站起來說道:“唐會長,廖老,那我給這位劉先生的情況看看。”
剛纔葉晨坐在那裡,十多個醫生先後問劉先生的情況,葉晨都記住所有情況,他自然不用再反反覆覆問他那些問題,而是在其他人都不敢想象着,沒有戴着手套的葉晨,居然親自爲劉先生把脈。
現在劉先生因爲這種溼疹,手臂上也是被自己抓得糜爛,流出那些黏黏膩膩的黃水,沒有人敢碰到,自然是怕有傳染性。
但是,葉晨作爲醫生知道,最基本的,望聞問切,都沒有做到,怎麼可能成爲一個合格的中醫醫生呢?
“劉先生,你今年多少歲了?”這個問題,同樣是剛纔不少醫生忽視的,都只是把他當成中年人的來對待,直接開藥方了。
“我今年46了。”劉先生說道。
“嗯,可以了,我給你開藥方。”葉晨微微笑道,表示讓他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