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了那麼遠的路,轉了那麼多圈,早已是大汗淋漓,葉晨的背上都是汗水,穿着睡衣和外套的金朵朵也是。
現在兩人都散發出那種自身的汗水的時候,金朵朵卻是發現葉晨那種異味很好聞,很吸引她。
此時,金朵朵都差點忘記自己是來找那個巫蠱高手的。
葉晨沒有去想那些,他在想,如果那個巫蠱兇手在竹林裡面施法,那肯定能夠看到對方的。
“朵朵,你是說那個巫蠱兇手在擊鼓?”葉晨問道。
“很有可能通過擊鼓施法。”這一點上,金朵朵在苗寨跟着奶奶學巫蠱的時候,她早就聽說過,甚至,有見過。
因爲那條寄生在被下蠱的人身上的金蠶蠱,是被下蠱培養出來的,平常通過咒語以及精血等的培養出的心靈感應,只要下蠱人通過擊鼓施法,那麼很遠的情況下,金蠶蠱在感應到下蠱人的擊鼓施法後,就會對被下蠱的人進行嘶咬。
“那是不是不限制距離的?”葉晨問道。
“沒有限制距離,被下蠱的和下蠱距離很遠都行。”金朵朵說道。
如果是那樣,葉晨覺得剛纔有些想錯了,以爲那個巫蠱兇手應該離東山村很近。當然,他的感覺,那個巫蠱高手還是在竹林裡面。
只是,這一片竹林實在是太大了,要麼在竹林深處裡面找到對方,要麼可能在竹林的邊沿,可能在河的對岸找到對方都有可能。
當然,現在通過燈光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葉晨覺得,如果對方擊鼓,無論那擊鼓聲多小,他覺得自己應該能夠聽到了。
在他安靜下來,讓自己聽得更遠的情況下,問道:“朵朵,那如果下蠱高手擊鼓的時候,其他人會聽得到嗎?”
“一般人聽不到,但是,我可以聽得到。”金朵朵說道。
既然那樣,葉晨讓金朵朵仔細辨聽,看看傳出擊鼓聲的地方,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葉晨揹着金朵朵繼續往前面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迷失方向了,還是走到其他地方了。
不過,現在最主要是金朵朵能夠辨聽出那個擊鼓的巫蠱高手,到底在什麼地方?
葉晨又在裡面走了一個多小時,現在已經到了凌晨的五點多,夜色比起剛纔明亮了許多。
但是,依然沒有找到什麼疑點。
葉晨想到,如果再找不到,只能再等到下次了。
這樣葉晨揹着金朵朵在裡面一直走着,他發現自己又看到前兩次看到的那條河流,他沒想到,走了一晚幾個小時,纔來到這裡。
葉晨把金朵朵放下的時候,問道:“朵朵,有聽到擊鼓聲嗎?”
金朵朵搖搖頭,她覺得應該是剛纔自己給彭有福吃了一點那些黑色藥粉下去,那邊已經停止擊鼓施法了。
如果是那樣,葉晨知道,暫時是沒有辦法了。
在他看了一眼那條河流的對岸,發現那邊一樣是竹林茂密,根本看不到竹林的盡頭。
在那麼大片的竹林裡面,想要找到這樣一個巫蠱兇手,怕是真的很可能。
在葉晨和金朵朵往外面出去的時候,因爲金朵朵的白嫩的腳上都起泡了,葉晨只能繼續揹着她出去。
在出到外面東山村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八點多。
看到葉晨和金朵朵有些狼狽地從竹林裡面出來的時候,那些村民急忙圍過來,詢問兩人在裡面的情況。
葉晨說了,在裡面迷路,根本沒有找到那個巫蠱兇手。
而葉晨和金朵朵過去看望彭有福的時候,彭有福的嘴裡還咬着那塊溼毛巾,但是溼毛巾已經是帶血的,這分明是彭有福痛苦的情況下,狠狠地咬着溼毛巾導致出血的。
而他全身被麻繩給綁住,動彈不得。
現在葉晨急忙讓人給他解開,然後給他把脈看脈象的時候,發現脈象又恢復了一些。
但是,現在彭有福的神色很差,被那樣擊鼓施法痛苦了那麼長時間,精神狀態各方面,肯定要差了許多。
葉晨看到彭有福的肚子沒有再那樣有節奏地膨脹回收,但是,葉晨知道,再這樣下去,彭有福肯定熬不了多長時間。
葉晨和金朵朵從裡面出來,往白名順的院子回去的時候,他問道:“朵朵,你是誰彭大叔的肚子裡面有寄生的金蠶蠱,那能不能做手術將那條金蠶蠱直接取出來?”
金朵朵聽到後,搖搖頭說道:“如果做手術,怕是那個下蠱的兇手感應到後,立刻讓那條金蠶蠱竄破彭大叔的心臟,讓他立刻沒命。”
葉晨聽到後也是感動有些恐懼,現在他終於知道,爲什麼在巫蠱中,這金蠶蠱可能是最兇狠的,不止會吸人的精血,還會嘶咬人的五臟六腑。
即使是他都承受不住這種折磨,更不用說其他普通人了。
“那解決這辦法呢?”葉晨問道。
“如果那個下蠱高手沒有施法的情況下,倒是可以通過治療。但是,如果對方還在施法,通過治療沒有辦法,只有將那個下蠱兇手殺死,或者讓對方將下蠱的金蠶蠱取出來,纔有可能治好。”金朵朵說道。
總的來說,還是要找出那個巫蠱兇手找到才行。
兩人忙碌了一晚,卻是沒有找到那個下蠱兇手,但是,葉晨卻是覺得值得,因爲他知道,狐狸的尾巴遲早會露出來的。
兩人早已是大汗淋漓,所以,在回到白名順院子這裡的時候,葉晨讓金朵朵先拿衣服到廚房洗澡,再回房休息。
葉晨幫金朵朵提了兩桶水到廚房的時候,金朵朵拿着自己另外一套衣服到廚房裡面洗澡。
葉晨則是在外面等着,等到金朵朵洗完後,他再拿着自己的另外一套衣服出來,在院子那裡直接洗澡。
在葉晨洗完澡,正準備洗衣服的時候,金朵朵卻是笑着將他的衣服一起拿過去洗。
葉晨到廚房做早餐,把早餐做好,再把尼亞達西和白名順叫出來,兩人昨晚的時候,就覺得東山村很奇怪,現在聽說昨晚那個下蠱兇手在施法的時候,尼亞達西是怕得要命,而白名順則是在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