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朵朵又驚又喜,葉晨卻是知道,自己剛纔出手後,肯定是惹到這裡族長的一家了。但是,既然跟着金朵朵來到這裡,那肯定要考慮這些。
葉晨也不怕惹來麻煩,他還想看看這裡的族長到時想如何處理?
“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葉晨看向金朵朵問道。
“也不是,一直找不到藉口推了那個婚約,現在你來了正好,我想那個金玉不會再像原來那樣想了。”金朵朵笑道。
兩人看着金玉那幫人遠去,金朵朵再帶着葉晨沿着那個清澈的河流走了很遠,一直快到午飯時間,金朵朵才拉着葉晨的手往奶奶家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金朵朵和葉晨都發現不少苗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兩人。
本來金朵朵和族長孫子的婚約,苗寨這裡的人都知道,沒想到,金朵朵出去後,帶了一個陌生年輕男人進來,甚至,剛纔還把族長孫子他們打了。
這些苗人還真的佩服金朵朵找來的這個年輕人,但是,現在那些年輕苗人卻是不敢說什麼,遠遠地躲開。
下龍灣的經濟命脈被族長一家掌控,這些苗人爲了分紅,哪裡敢多說什麼,而且,如果真的要他們站一邊,那肯定是站在族長家那邊。
金朵朵不理會那些,剛纔的態度,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
回到奶奶家的時候,看到奶奶正在做午飯,看到葉晨和金朵朵回來的時候,奶奶看向金朵朵問道:“剛纔你們打架了?”
“是金玉他們想打葉晨,沒想到,被葉晨打了回去。”金朵朵說道。
金朵朵的奶奶,第一眼看到葉晨的時候,就覺得這個漢人年輕男子和普通人不同。沒想到,對方來到族長的地盤這裡,居然敢把族長的孫子給打了。
這要麼是這個年輕人沒頭腦,要麼是根本沒有把族長一家放在眼裡。
金朵朵的奶奶覺得是第二種可能,這個年輕人根本沒有把那個族長放在眼裡。
在金朵朵的奶奶做好午飯,一些本地普通的蔬菜,還有一些鹹菜,臘肉,一些魚乾,平常她吃得就是這些。
看起來很普通,但是,葉晨和金朵朵都覺得很香。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金朵朵的奶奶問道。
葉晨沒想到金朵朵的奶奶會說普通話,急忙說道:“奶奶,我叫葉晨,老家在重慶那邊。”
其實,重慶那邊離這裡也不算是很遠。
不過,現在大部分時間,葉晨都在上海,反而和老家有些遠了。
“你是怎麼認識阿莎莎的?”奶奶問道。
“說來話長,那次在金朵朵的外公白名順那裡,正好碰到金朵朵,所以認識她了。”葉晨說道。
金朵朵說起,那次葉晨在東山村給人治病的事,而且,正是和五毒教那個外圍成員有關的事。
現在金朵朵的奶奶已經明白,怪不得,這兩人認識的,而且,認識很長時間了。
“那你這次過來是想問五毒教的事?”金朵朵的奶奶問道。
奶奶似乎想起孫女和她提過,問五毒教的事。
但是,奶奶沒想到,居然是眼前這個年輕人要問的。
“是,我想了解五毒教的事,而且,最好把它的老巢找出來。”葉晨說道。
雖然葉晨到上海也有三年多了,但是,從一開始,他在孫家就因爲五毒教的事,一直到現在還在找五毒教。
像孫曉東,孫家一直都沒有找到他的蹤影,而當初,差點害死了孫曉偉和孫耀文的,也是五毒教所爲。
再有,葉晨想找到五毒教的老巢,不想讓裡面的那些人再去害人。
像他在下山寨,還有在東山村,遇到那些出事的村民,全部都是被五毒教外圍成員給巫蠱害的,有的還死了。
“五毒教不是那麼簡單,你惹到他們會很麻煩的。”奶奶看向葉晨說道。
“他們已經害了很多人,而且,我想早點找出來。”葉晨說道。
基本上,學蠱必害人。
再有,本地的苗人對於巫蠱還是很害怕禁忌,基本上,都是想躲得遠遠地。像楊齡就是那樣,她就不想在回到本地,就怕遇到那些會下蠱的人。
當然,葉晨知道金朵朵和她奶奶都會下蠱,只是是否會害人,葉晨不知道。但是,憑他的感覺,這兩人並沒有害人。
但是,如果一個人像吸了毒那樣,哪又怎麼控制得了自己的身體呢?
金朵朵的奶奶卻是沒有再說話。
在吃完午飯後,金朵朵和奶奶收拾那些碗筷的時候,葉晨發現金朵朵的奶奶在院子那裡用篾片織一些簡單的工具,比如竹簍這些。
這個地方,山很多,竹林也比較多,而這裡用那些鐵桶,膠桶那些用得比較少,反而是竹器,木器一類的物品比較多,葉晨看到這裡的苗人家裡,幾乎家家戶戶都用到那些竹簍那些。
這些竹簍,竹器,都是用來裝東西的。
葉晨在老家的時候,也看到一些老人經常那樣用篾片來織,但是,那些男性,而且是中老年人的男性來織,然後拿來賣錢的。
“奶奶,你織這些有什麼用?”葉晨問道。
“用來賣的,有些遊客喜歡,到河溪鎮也可以賣,一個賣幾塊錢。”金朵朵說道。
用來是這樣,怪不得葉晨看到金朵朵的奶奶似乎很悠閒,用來是靠這些東西來生活。
畢竟,這邊山地不多,大多種了油菜花,糧食那些肯定不能自產,要到河溪鎮買回來才行。
再加上,葉晨覺得,老人年紀大了,那些農活那肯定是幹不了。
“那奶奶怎麼不到吉首市住下?”葉晨問道。
“我奶奶不願意去。”金朵朵說道。
金溪和白婧已經叫了金朵朵奶奶到吉首市老城區那裡住很多次,但是,金朵朵的奶奶並不願意過去。
現在金朵朵的奶奶沒有病痛,手腳靈活,平常依靠那些篾片織一些竹器,那也可以賣到一些錢。
葉晨和金朵朵坐在那裡看着奶奶在那織的時候,葉晨發現金朵朵的奶奶雙手非常靈活,也不用怕被鋒利的篾片割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