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友和葉晨上到車上後,他已經知道劉大寶在浦東精神衛生中心接受治療,那是一家以治療精神病專業醫院,
可以說,家人將患者送到那裡接受治療,如果治療不了的情況下,大部分只能繼續將患者關在裡面,防止他們從裡面出來害人害己,
很多時候,精神病患者自己做的事,自己根本不知道,再加上他們犯罪又無法追究,如果不希望他們害人,要家屬賠償的情況下,只能將他們關在精神病裡面,於外界隔開,
陸家嘴醫院離浦東精神衛生中心算不上太遠,開車半個小時,葉晨已經來到那家醫院的門口,
把車停在外面的停車場,和李安友從裡面進去,來到一樓大廳前臺那裡,同樣看到那兩位女護士的時候,葉晨走過去問道:“你好,我們想找一位叫劉大寶的患者,”
“先生,請第一等,我幫你查看一下,”那位女護士說道,大概從電腦上查找了十幾秒鐘,她就查到現在劉大寶所在的病房,
但是,那位女護士看着兩人提醒道:“劉患者的情況很嚴重,現在被關在一間單獨的病房裡面,如果你們想要去看望他,需要得到他的主治醫生同意,”
葉晨知道每家醫院都有自己的規則和規定,既然是這樣,葉晨讓那位女護士先麻煩帶他們去見找那位主治醫生,
現在這個時間段,其實大部分醫院的醫生,主任還是沒有下班,所以,那位女護士帶着兩人,來到醫院主樓的三樓辦公室,已經找到了那位醫生主任,
看到葉晨和李安友兩人過來,而且是來看望劉大寶的,這位主治醫生袁海文袁主任倒是沒有拒絕,帶兩人過去,
來到一間單獨的病房門口停下來,葉晨以爲袁海文開門讓他和李安友進去見劉大寶的時候,他卻是發現袁海文只是讓他們在門口透過前面的玻璃窗口看着,
“袁主任,怎麼不開門讓我們進去,”葉晨問道,
“葉先生,我只是好意,你可以在窗口往裡面看進去,看到他的情況,如果放你們進去,他根本認不出你們,可能會是對你們做出有危險的動作,”袁主任說道,剛纔,葉晨剛剛跟着那位女護士上來找袁主任的時候,實際上,在樓層的每間病房門口,他都聽到那些讓人聽起來覺得恐怖的叫聲,
葉晨知道,不少精神病患者,本來是沒有病的,很多是自己被嚇出來,或者是被活生生逼出來的,所以,他們這一類人實際上是最可憐的一類患者,
要說他們可能想不起自己的家屬或者朋友,是很有可能的,畢竟,精神病患者,很多時候都忘記自己是誰,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如今,葉晨站在透明鋼化玻璃窗口那裡,往裡面看進去的時候,確實是可以看到劉大寶那個熟悉又顯得陌生的身影,
在昨晚的時候,劉大寶可能是因爲看到小波被殺,又或者是可能因爲被那些忍者給嚇到,最後他變成那樣癲狂,
和當初的徐文文相比起來,劉大寶這種情況,可以說更加嚴重,所以,在陸家嘴醫院那裡接受治療的時候,除了做了簡單的外傷治療外,其他根本無法治療,只能送到這家專業的醫院裡面,
但是,在送到這家專業精神病醫院裡面,醫生不可能一下子找到病人的癥結,更不可能一下子對病人進行治療,只能通過將患者關在一間單獨病房裡面進行觀察,觀察他的生活一切行爲,再通過相關的醫療器械進行治療,
很明顯,這是西醫方面的精神治療療法,在西醫中,精神病是由心理專家之類的醫生進行治病,而且,很難將病人給治好,一般人的情況下,只能將病人關在單獨的精神病醫院,直到患者離開這個世界,
就是說,現在精神衛生中心這裡,說得好聽點,這裡是一家精神病醫院,但是,說的不好聽,實際上,和那些看守所的情況差不多,只是這裡關着的精神病人,他們同樣是失去自由的,
像現在的劉大寶那樣被單獨關在裡面,裡面除了一間病牀,什麼都沒有,窗口被封得死死的,同樣是防止病人跳樓跳窗出來害人,更是防止他們在裡面自殺,
所以,確定沒法治療病人,只能將病人長留下來的時候,只要給他們飯吃飽,沒有讓他們做出危害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袁主任,我要進去看看他,”葉晨說道,這樣透過這種鋼化玻璃看着劉大寶,他都覺得難受,感覺裡面的劉大寶,真的是那種生不如死的樣子,
“葉先生,我勸你還是不要進去了,上午的時候,有位女護士給他送飯的時候,還差點被他打了,你現在進去可能會受傷,”袁主任看着葉晨說道,
葉晨沒有再和他廢話,讓袁主任開門,否則,他自己踢開門進去,袁主任在醫院做了那麼長時間的醫生以來,第一次,有看到過病人的家屬或者朋友那麼激動的,
即使其他患者的家屬,或者朋友過來看望,同樣只是遠遠地透過鋼化玻璃,看了一眼而已,根本不像葉晨現在這樣,
李安友聽到後,卻是對葉晨卻是很佩服,那位袁主任無奈,只能掏出鑰匙,將房門打開,讓兩人進去,爲了防止劉大寶從裡面出來逃跑,他還是把門給關上,甚至,他根本不敢往裡面進去,
看到這樣一位醫生,葉晨不知道憑藉袁主任的醫術,能不能真的把劉大寶和其他精神病患者的病給治好,
葉晨和李安友進到裡面,看到那房門關上後,覺得裡面更是黑暗,李安友則是向劉大寶走過去,看向他說道:“大寶,大寶,我是李安友啊,”
劉大寶先是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李安友,又看了一眼葉晨,從他那種目無神色很迷茫的神色中,很明顯,根本認不出這兩人了,
李安友叫了好幾次,發現劉大寶都是那樣,甚至有些害怕地往牆角那裡縮,說明劉大寶對葉晨兩個人覺得陌生,兩人進來,讓他變得恐懼,
“安友大哥,你不用喊了,他應該是記不得我們是誰了,”葉晨無奈地說道,他仔細看着打量窄小的單獨病房,發現裡面,確實和他當初被關在看守所裡面的房間裡面很相似,但是,這裡除了被封死的兩個窗口,除了那張單獨的病牀,還有那潔白的牆壁外,其他什麼都沒有,一片白茫茫,
甚至,葉晨感覺裡面的空氣很渾濁,可能是因爲周圍都被封閉的原因,導致空氣不流通,裡面氧氣多少,醫院肯定設置好,通過那扇門之間的縫隙,可以保持裡面氧氣充足,
但是,看到裡面這種病房,葉晨自己一個正常人都覺得壓抑壓迫,更不用說一個患有精神病的患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