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國師,天毒國的七皇子殿下,爲什麼要幫我?中元節的宮宴上,殿下挺身而出站出來做見證人,而昨天晚上亦把重要的證人何太醫送到我住處,他想要我幫他做什麼呢?”
“這個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還是季姑娘你自行領悟吧。”
昔小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季如煙臉兒抽了抽,“昔國師,你不是皇子殿下的摯愛嗎?”
“摯愛嗎?”
昔小夢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背手於後面,轉身走進了行宮深處,不再理會季如煙。
季如煙見他這般怪異,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得他這般大笑。
傳聞中,這天毒國的七皇子殿下,不就是一個有龍陽之癖嗎?
而且,七皇子殿下的男歡,在天毒國可是數不勝數。
比如上至國師,下至讀書仕子。
只要姿色上好,皆逃不過這七皇子的手掌心。
一個喜歡男子的皇子,爲何會屢次幫她?
季如煙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
皇宮,正陽殿。
聖上符傲天臉色十分不好,毒殺太子的兇手是查出來了,但是他卻不能輕舉妄動。
只因爲婉貴妃的弟弟,正是邊疆的將軍,擁有整個司幽國的三分之一的兵權。
一旦處死了婉貴妃,那不代表玉將軍不會叛變。
再有,鄰國兩大國家,會不會藉此叛亂之際,對司幽國落井下石,都未可知。
燕王世子符樂聖見他臉色黑得如鍋底,在旁陪笑着,“聖上伯伯,你別生氣了。事情既然都水落石出了,還是大事化小吧。”
“孤王這江山怕是要不穩了!”
聖上符傲天痛心疾首。
“聖上伯伯……”
符樂聖不知道該如何勸慰,畢竟聖上看起來表面風光,實際卻有太多的制肘了。
若是當年敬安候府沒有發生那樣的巫蠱之術,兵權也絕不會旁落在玉家手中。
聖上當年錯了一步,以致後面的整個棋都下錯了,於是皇權更是受阻。
後宮中人,雖然並沒有明面干擾政權,但實際上,前朝與後宮又何曾分開過?
“樂聖,你說這七皇子,今天入宮指證婉貴妃就是背後指使者,還出示了證據,他是什麼意思?他會追究這事嗎?”
“這個,侄兒不知。”
“天毒國,可不是好惹的。”
聖上符傲天頭疼不已。
符樂聖苦笑,站在一旁,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反倒是安玄,靜站在龍椅背後,沒有吭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聖上符傲天終於下了旨意:婉貴妃攝六宮事務處置不公,裭奪其貴妃封號,降爲妃位,罰其閉宮三月。
剛回到燕王府飛柳閣時,季如煙聽到這旨意的時候,只覺得無語。
這聖上,還真是雷聲大,雨點小啊。
只是奪了婉貴妃的封號,但仍在妃位,只要這婉妃心兒還是想着這皇權,又豈會輕易放棄呢?
“如煙,你是否覺得聖上沒用?”
燕王在旁輕聲問道。
季如煙搖了搖頭,“沒有,只是覺得皇權複雜,聖上這般處置也並無不妥。”
燕王輕嘆一聲,“還是你看得比較透徹,皇權的存在,向來就多冤魂,許多人爲了這皇權不惜殺人陷害,最後的目的,只是爲了坐上那至高無上的龍椅。可是,真的坐上那龍椅,就真的掌握了天下嗎?那只是另一場戰鬥的開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