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時間把酒店的記錄拿出來查看,卻發現那他所在的那層樓的監控在當天宴會前竟然壞掉了。
能夠提前把監控幹掉的,除了酒店員工,也不會有別人了。
所以找不到人,他便等着對方過來訛他。
當等了一個星期都沒來的時候,他就覺得對方會不會在憋大招。
後面一個多月都沒來找他的時候,他確定了對方是在憋大招。
但是一年之後,他認爲的大招也應該出來了,對方也應該來找他了,可直到一年半之後,對方卻依舊沒有來。
在這期間,他還會經常想着這件事。
但一年半以後都始終是風平浪靜的,這件事便被他逐漸遺忘,只是那女人的味道,他卻直到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
因爲近一年來,他發病的次數比之前一兩年發作一次要頻繁一些,所以前段時間,他藉着去勞倫斯研究所見妹妹,順道做個檢查。
那天,跟一個女子參見而過的時候,他好像若有似無地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但那味道又不全然相同。
這會兒被父親提起,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女人。
帝靖軒鬱悶於兒子這個當事人還沒他這個做爸爸的、做爺爺的搞得清楚,但也不得不回答兒子問題。
與其現在責怪他,不如讓他趕緊想辦法,把老婆和兒子帶回家。
所以對於兒子的問題,帝靖軒還是一五一十地說道:“她現在就在你妹跟你弟的《鏡面世界》的那個劇組。雖然是個白蓮花的角色,但據你妹妹說,她在劇組從來不跟人過多交談,不拍戲的時候也是在使勁啃書,是個好學卻不好事的。
原本她四年多前考入了清大,是化學系第一名考進去的,但是因爲懷孕的原因,她便直接辦理了休學,後面又被人做了手腳,直接給她退學了。四年之後她重新參加高考,又一次以化學系第一名的成績重新進入了清大化學系。
她進入劇組也是爲了掙快錢,給小宸治病。這女孩長得漂亮,有責任心,有愛心。你想想,多少女孩因爲還在上學,所以即便懷孕了也會把孩子掉?可她卻寧願選擇退學,也要把孩子生下來,獨自撫養。這樣的女孩,爸爸覺得還不錯。你覺得呢?”
帝靖軒的目光就像是探照燈,照得帝昀熙快要睜不開眼。
想了半天說道:“我會負責。”
“逆子!”帝靖軒將就桌上的硯臺,“砰”的一聲砸在了桌上。
“什麼叫負責?你別跟我說那些咬文嚼字的詞,告訴我,你的負責是什麼意思?”
帝昀熙有點無奈,說道:“爸,這件事說來話長,其實我到現在都還沒見過孩子他媽。”
帝靖軒一臉嫌棄地看着帝昀熙,忍不住就開始了人生攻擊。
“一直都覺得你是幾個孩子裡面最聰明的,現在看來,都是小聰明。你說說你,孩子都有了還不知道孩子他媽什麼樣。說你蠢都擡舉你!
我不管,這個兒媳婦是我跟你媽認定的,你別想忽悠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