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一道白色寒氣瞬間幻化爲手臂般粗壯的冰錐像狼妖襲去。
“老闆……救,我~”葉楚楚此時的意識已臨近崩潰,但很奇怪,墨漓的聲音在她模糊的意識裡竟然異常的動聽。
“哼!小丫頭,你心怡的男人不會是他吧?哈哈哈~~~要是他,你還不如給我呢!”狼朗微微側身一閃,輕易躲過墨漓的冰錐,一把將她提起伏在她耳邊魅笑。
“她是我先找到的!放了她!”墨漓見她渾身是血,心臟沒由來的猛縮,眼睛極度危險的眯起,暗藏在廣袖下的手緊緊握成拳,他果然對她下了藥。
“是你先找到的又怎樣,總歸是我先得到!”好不容易到嘴的肉,他絕不可能拱手想讓的!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墨漓說話間,手掌已蓄着勢不可擋的寒刃直擊他面門。
狼朗幽綠的眸光森寒森寒,一手拎起葉楚楚輕而易舉的避開他的冰刃“哼!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爲何屢屢破壞我的好事!”
“你爲了修行妄造殺孽,遲早會遭天劫的!”墨漓見他不肯放下葉楚楚,憤怒的釋放出猛烈的威壓,瞬時,整片狼宮都被籠罩在其中。
狼朗眼角猛地一跳,慢慢朝後退了幾步,同時也釋放出自己的威嚴“哈哈哈~~~看來你的功力有所退步啊,竟然降到了銀尊級別,這次看你如何從我手中奪走她!”
“找死!”墨漓清冷的聲音,帶着不可一世的驕傲冷酷。地面自他腳下迅速結冰成冰,並快速延伸到了狼妖腳下。
狼朗一聲狂吼,在冰面堪堪到達他腳尖的時候,急速騰空,而後又狠狠砸在冰面。
他超強的足力使得地表的冰塊立刻出現了放射狀的龜裂“今天死的還不知道是誰!”他是狼,除了妖法外,天生的力大無窮。
看來這次狼妖是鐵了心不會放過她了,而他如今功力大不如從前,不能再這樣慢吞吞的耗下去了,時間拖得越長,他的功力消散的越快!
迫不得已,他只能兵行險招了!
“既然我得不到,那誰也別想得到!”他翻手爲掌,掌中瞬間凝成無數冰錐,在說話的同時瞬間釋放體內所有靈力,空氣迅速被凍結,連同狼妖和他手上的葉楚楚一同維持着風吹起的形狀被凍結了。
狼妖一聲憤怒的咆哮,四周凍結的空氣連同整個山洞都在顫抖中破裂,腳下張開巨大的裂縫,貫穿了整個地面。
狼妖身上的冰雪破碎,這下連同葉楚楚也瞬間被凍清醒了。
老闆!老闆真的來救她了!但還沒來得及開心,她就覺察到自己仍在狼妖手中。
“妖怪,戳死你!”暗中從納戒裡取出一把銀針,狠狠刺入他的左眼!
“嗷!” 狼妖吃痛咆哮着,一把將她了甩出去。
同時,又狠狠的在她身後補了一道兇殘的風刃。“死丫頭敢傷了我眼,我要把你撕得粉身碎骨!”
眼見着狼妖那宛如實質的風刃如同絞肉機一般即將觸到她的面門時。
墨漓長臂一攬,將她攬在他身後,儘管如此,她仍被一股無形的力道穿過胸腔,狠狠吐出一口鮮血,與此同時她聽見他背後皮肉撕裂的聲音。
這一瞬間,她看見他放大的俊臉上,迷人的眼眸中有細碎的光芒在破碎。
狼妖力大無比,他那一甩加上那狠絕的一掌,葉楚楚和墨漓兩人都飛出了山洞外,而整個山洞卻是建在懸崖峭壁的半山腰上,地勢險峻極了。
就在葉楚楚以爲自己會被活活摔死時,驚覺到有一隻手臂死死抓住了她。
斷崖邊,寒風蕭蕭,刮在滿在葉楚楚臉上一片刺骨的疼。
葉楚楚猛然擡頭,是老闆!
他面色蒼白如紙,嘴角邊還有未風乾的血液,他只要稍微一用力,碎小的石子頓時一連串自他腳下滾落。
“他出來了!快放手!”葉楚楚身下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淵崖,而她已經等不及他拉她上去了,因爲狼妖已經帶着暴戾的氣息站在他身後了。
墨漓是何許人也,他早就覺察到狼妖的氣息,只是……他不想眼睜睜的看着她再次死在他眼前。
狼妖迎風狂笑“哈哈哈~~~真是情深意切啊!那本尊就送你們一起下黃泉!”
“快放手!”葉楚楚見狼妖擡手,着急的掙扎,想要掙脫她被抓住的手臂,甚至急的眼角都溼了,在這一刻,她突然不覺得他可怕,也突然不想讓他死了。
“……”他將她的掙扎看在眼裡,緊鎖眉頭,不說一句話,卻在狼妖揮手間,緊握着她的手臂,與她一同墜落。
這一刻,葉楚楚的的震驚了!
眼睛有些溼潤的酸澀,她一直在逃避他,她以爲他對她不過是百無聊奈的打發時間而已。
她承認她是個孤兒,從小被人遺棄害怕了,也從沒奢望過愛情,更不曾想過世上會有誰會爲了她,不顧一起的與她一同赴死。
可是。
他做到了!
墨漓……
這是她第一次在心裡默唸他的名字,而這兩個字也將帶着深深地眷戀永生永世的刻入她的骨髓。
……
但她不知道的是,這麼高的懸崖對於墨漓來說,其實只需要一點點的靈力維持而已。
“葉楚楚……”她身上滾燙的嚇人,抱在他身上,連同他也覺得不安起來。
葉楚楚神志不清,渾身是血,因爲藥物的作用,此時就像個煮熟的蝦子,嫣紅滾燙,連一點點知覺都沒有了。
“葉楚楚!”該死的!那妖孽到底喂她吃了多少藥?墨漓眸中有難以抑制的憤怒和焦躁,憤怒的是她一次一次的欺騙他!
墨漓極俊美的臉龐浮起一抹微冷的神色,手上不斷催動靈力替她逼毒療傷,心裡卻想着要如何懲罰她!
“嘔……”葉楚楚嘔出大半沒來的及消化的藥丸後,似乎恢復了些知覺,身體卻依然灼熱的厲害。
“水~~水~~”葉楚楚模糊的意識,覺得喉嚨很乾很癢,像火一樣燃燒着她身體的水分。
他從納戒裡拿出一個水囊,十分不爽的喂她喝醉,自作孽不可活!如果她不逃跑,就不會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