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主召狐九笙!
當聽到這個名字時,雲笙的心臟就如被重物擊中一樣,狠狠地一顫。
孃親,她終於打聽到孃親的消息了。
雲笙本以爲找到狐九笙還要費一些周折,沒想到,十三主召中竟然只有一人是女人。
這倒是免去了她不少猜測。
“多謝第七主召,我會小心,儘量不得罪那幾位主召的,”雲笙強忍着心中的激動,盤算着,怎樣才能製造出和孃親狐九笙再遇的機會。
不過,第七主召也說過,第九主召是出了名的神出鬼沒,有時候,連紅衣召皇都未必能夠找得到她。
“炎雲大師,若是你有空的話,不妨幫我物色下,有沒有合適的魔獸,你看,我身爲一名主召,一直沒有合適的聖獸契約獸也很是丟人。只要你能幫我培養出合適的聖獸,在下一定重金酬謝,”第七主召依舊不死心,想要讓雲笙幫他培養出一頭新聖獸。
雲笙自然不會答應,她嘴上搪塞了幾句,總算是打發了第七主召。
玲瓏獸塔裡,悶在裡面數天的啵啵羊和金幣都發出了好陣抱怨,尤其是金幣,它一日不趴在雲笙身旁,就覺得周身不舒坦。
雲笙想了想,反正她如今身在魔獸森林,也無需忌諱什麼,就索性將兩獸放了出來。
“啵啵,親耐的主人,乃早前彈奏的琴曲很好聽,啵啵和金幣都要聽,”啵啵羊覺得,主人的琴音很好聽。
金麒麟夜北溟也是如此感覺。
他可是陪同雲笙一起學習過帝鴻歌的,他還記得很清楚,雲笙對音律,可算是一竅不通。
當初雲笙剛學帝鴻歌時,她的琴藝很是普通。
但自從,她經歷了太淵城一戰,擊殺了太淵城主後,她就如開了竅般,琴藝蒸蒸日上,箇中的原因,金麒麟夜北溟並清楚,但相信,雲笙必定是在那時候領悟了什麼。
夜北溟自然不會猜測到,雲笙是因爲得見了火炎帝君(神農炎帝)的真容後,有了領悟。
只可惜,帝鴻城的人小氣,若是雲笙能夠進入帝墓,獲得帝鴻歌的最後幾章,她的琴藝必定會更上一層樓。
雲笙見啵啵羊傲嬌着,不由覺得好小,她見天氣正好,就乾脆拿出了琴,彈奏起了琴曲來。
依舊是悠揚的帝鴻歌,琴音悠揚,飄出了老遠。
撫着手下的親,上面的幾根琴絃,讓雲笙回想起了,在仙居冰瀑城的一幕。
那時,她還不知道面具女囚就是自己的孃親,這把琴,是她和孃親一起製造出來的。
想到了狐九笙,雲笙手下的琴音不知不覺變了,雲笙想起了狐九笙,想起了一家三口,已經十八年沒有重聚。
琴音之中,不免多了幾分惆悵。
召廷之內,第九主召狐九笙剛剛從外面出完任務回來。
她聽到了那陣琴音,不由站住了腳步。
這琴音好熟悉,在冰瀑城時,她也聽過相似的琴音,只是比起當時,如今的琴音無論是記憶還是音色都更進了一步。
狐九笙美眸一變,忽然想起了什麼。
難道說,她來了蓬萊。
狐九笙的心,不由揪了起來。
不會有錯,這世上,只有那把冰琴,才能彈奏出這麼悠揚的琴音,也只有那人,才能彈奏出如此的帝鴻歌。
雲笙,她在蓬萊。
該死,她爲什麼要來蓬萊。
紅衣召皇,巴不得要她的性命啊。
心亂了,第九主召第一次流露出了驚慌來。
她一把抓過了身旁的一名侍衛,質問着:“彈琴的是什麼人?”
那名侍衛一臉的驚恐,他還從未見過第九主召流露出那樣的神情來。
侍衛結巴着:“第九主召,小的不知道啊,聽說是這幾日,第七主召招了一名新的召喚師。彈琴的正是那新來的豢養召喚師,據說是爲了治療魔獸森林裡的魔獸彈奏的。”
“亂七八糟,第七主召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什麼人都敢往魔獸森林裡帶,”一個威嚴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狐九笙聽到了聲音,鬆開了那名侍衛。
前方,站着一名威嚴的老者,他的年齡約在五六旬之間,比紅衣召皇還要年長一些。
那名侍衛見了老者,連忙恭敬地叫到:“第一主召。”
來人正是召廷中,地位僅次於紅衣召皇的第一主召。
“第九主召,想不到,你對音律也感興趣?”第一主召對於這名第九主召,瞭解的不多,印象中,第九主召很少會像今日這麼激動。
“不感興趣,琴音很嘈雜,讓人心煩意亂,”狐九笙冰冷冷地說道,哪怕對方是第一主召,她也不見得多客氣,她不再多說,顧自離開了。
“不識好歹的女人,真以爲召皇寵愛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再過些時日,我看你還怎麼猖狂,”第一主召不滿地瞪着狐九笙的背影,咬牙切齒地說道。
雲笙在魔獸森林裡彈奏完一首琴曲,身旁,啵啵羊和金幣都眯着眼,一臉的愜意。
這一副難得一見的****和諧的景緻還沒有持續多久,金幣耳朵一動,嚯地站了起來,警覺地看着森林的某個方向。
一個人從灌木後走了出來。
看到了來人時,雲笙的指法一亂,手指劃過了琴絃,一抹殷紅的血珠分外刺眼。
狐九笙的目光微微一變,視線落在那名陌生的女召喚師的臉上。
不是她?
是她!
血脈在這一刻,發揮了作用,儘管是有變裝魔法做掩飾,可是狐九笙還是立刻就認出了僞裝過的雲笙。
“娘……”雲笙啞然失聲,剛要開口。
“你不該來這裡,立刻離開蓬萊,”沒有給雲笙開口的機會,狐九笙一口打斷了雲笙。
“我是雲笙,我是你的女兒,”雲笙不由走上前去。
“不要過來,我不管你是誰,過去的種種我都已經不記得了。你立刻離開蓬萊,否則,我會親自向召皇大人報告你的身份,”狐九笙厲聲喝止了雲笙,她舉起了魔法權杖,指着雲笙,一副六親不認的模樣。
狐九笙的神情很凝重,不像是在開玩笑。
雲笙沒有想到,母女倆的再度見面,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幅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