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帝得知了狐九笙的身份後,發下暗旨,擊殺狐九笙。
若是雲滄海或者是雲府有任何阻攔,一概殺無赦。
“夜呈天當真是豬狗不如,我們雲府爲他作了這麼多事,”雲笙聽了不禁怒火中燒。
“大周帝本就是個涼薄之人,況且,他的先祖,就是當年將八荒神獸趕出大陸的八大強者之一,對於八荒神獸,可說是忌諱的很,他容不下你孃親也是情理中事。笙兒,你應該知道,爲什麼我會要求你和北冥王解除婚約了吧?”雲滄海並不希望,上一代人的恩怨影響到女兒將來的幸福。
只是夜北溟身上流着的畢竟是大周皇室的血,若是有朝一日,雲笙身上也有八荒獸的血統的事被曝了出去。
他擔心,到時候,雲笙會和夜北溟反目成仇。
雲笙默然,她這才明白,父親要她這麼做的原因。
“父親,我明白了,你不要太擔心,笙兒……並不喜歡北冥王爺,”雲笙輕聲說道。
“那就好,我的笙兒出落的這般漂亮,以後必定多的是人追你。其實你和你孃親還是不同的,你並沒有遺傳到你孃親的八荒獸的天賦,不需要太擔心,”雲滄海大笑道,摸着女兒的頭髮。
八荒神獸,乃是魔獸中至高的存在,他們的族長就是獸王中的獸王,所以八荒神獸獸血孕育而成的獸血雲裡生出來的人形嬰孩,大部分都有極高的召喚師的天賦。
狐九笙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父親,其實笙兒有一件事瞞着你,”雲笙忽的跪在了地上,她取出了自己的獸語戒,遞到了雲滄海的面前:“笙兒,早已是一名召喚師了,而且因爲機緣巧合的緣故,我還得了兩件東西。”
雲笙從獸語戒中,取出了召喚魔獸和不朽聖盃。
“這是能召喚聖獸以上級別的法器,召喚魔手。這一個杯子,是能源源不斷獲取生命之泉的聖盃,”雲笙並不想隱瞞父親。
雲滄海震驚不已,八荒神器,竟然是八荒神器。
想不到大陸上傳聞已久,當年的八大強者才能使用的八荒神器,居然有兩件在雲笙的手上。
雲滄海震驚之後,又是一陣驚恐。
八荒神器,是真正的神器,大陸上,只有最頂尖的強者們,才能擁有一件,可是這東西,卻一下子有兩樣落到了自己的女兒的手上。
而女兒如今不過十二歲。
這當真是幸運之事嘛?
雲滄海啞然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笙兒,將這兩件神器都收起來。那一個戒指,唉,我早該想到了,你孃親煉製的法器,又怎麼會是普通的東西。你果然還是繼承了她的召喚師的天賦。”
雲滄海震驚之後,心中又平靜了許多。
他這女兒,身上到底還隱藏了多少秘密啊,弄得他這個做父親的,都要吃不消了。
“父親,這架琴是我在仙居國時,孃親教我雕刻的,只是她似乎一點都不記得我了,我說自己是大周人士,她也沒什麼反應,我看其中必定是召廷動了什麼手腳,”雲笙取出了千年冰琴。
琴上面的幾根琴絃吸引了雲滄海的注意力。
淡淡的銀色,如同月輝般。
那是妻子狐九笙的長髮的顏色,他絕不會認錯。
這也讓雲滄海更加肯定,雲笙看到的正是妻子狐九笙。
“笙兒,你孃的事,父親自會去追查,父親希望,你不要插手這件事,”雲滄海清醒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到妻子狐九笙,“你也不要再勸爹爹了,你放心,我心中有數,不會和召廷起正面衝突。我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絕對不會像以前那麼衝動。我聽你二叔說,你想參加皇家魔法學院的大陸精英營的考覈選拔,你只管去參加便是了。”
大陸魔法精英營是大陸上,可以學習到最高魔法的殿堂,尤其是雲笙體內還有暗黑法魂。
雲滄海坦然告訴雲笙,他曾經也學習過暗黑魔法,當時也是和一名大陸魔法精英營的導師,在競技場偶然相遇。
對方偶然傳授給他的。
“暗黑魔法,其實並非是像外界傳說的那麼邪惡,無論是魔法還是戰技,全都沒有絕對的好壞,用的人若是心思純正,那即便是暗黑魔法,也能用在了正義之處,但若是對方是邪惡之人。即便是光明魔法,也會用在了歹途上。如今的你,一般的魔法學院根本已經學不到東西了,法廟你不能去,那剩下的就是大陸魔法精英營了。你答應父親,除非你突破了天空魔法師,否則,絕不要試圖去尋找你的孃親,”雲滄海認識了妻子狐九笙後,對魔獸的認識也有了改變。
狐九笙雖然是九尾狐後裔,可她心思單純,在她的養父母被擊殺前,她是個愛笑豁達的人,她還用法廟裡學習到的醫術,幫助一些遇到的武者和魔法師。
“父親,笙兒答應你,這幾年不會找召廷的晦氣,我也還不是他們的對手,”雲笙僅僅是面對孃親狐九笙,就難以應付,更不用說,去與擁有十三大主召和無數強大召喚師的召廷。
雲笙也的確是打算,在雲滄海和雲霸河都恢復了身子後,再參加皇家魔法學院的考覈。
接下來的幾日,父女倆再度團聚,也算是喝了隆隆。
轅莎畫的臉,也在雲笙的救治下,用生命之泉治好了。
雲笙在醫治轅莎畫時,還問起了轅不破。
轅莎畫看了一眼雲笙,那眼神還有幾分古怪。
作爲轅不破的姐姐,轅莎畫早已看出了轅不破對雲笙有很特殊的感情,這份感情,早前轅莎畫還只當做是少年的戀慕。
可是就在雲笙因爲重傷,幾乎喪生在仙居國後,轅不破的那份情愫改變了。
“這件事,不破原本是不願意讓我很說起的,但是我覺得,還是該告訴你。你在仙居的那三年,不破整整自責了三年。最初的一年,他在雪林海外,搭建了一座小屋,說是要等着你出來,後來我爹爹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親自找上門去,將那傻小子打了一頓。”轅莎畫說起了那時候,也是一陣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