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狂妃天才召喚師
只見那一頭看上去很是平和的獨角獸,忽地擡起了前肢,馬身在月下,高高躍起,它的獨角和天空的月亮,融爲一體,折射出了一抹奪目的光芒。
竟是一上場,就釋放了魔獸戰技!
“籲---”
光明獨角獸發出了一聲長嘶。
一股魔法波動,從競技場的中心,迅速向外蔓延。
第五主召、第九主召、宗人格的眉心重重一跳。
他們全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手中的戒指。炎的手倏然收緊,脫口而出:“召喚!”
凡是召喚師,必定感覺到了那一刻,從獨角獸的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波動。
那是召喚師發動召喚纔有的特殊魔法波動。
這頭光明獨角獸,竟然是一頭能夠召喚的魔獸。
競技場內,出現了一團黑霧,黑霧越來越濃烈。
從裡面,奔騰而出一頭高大健壯的純黑獨角獸。
紅色的鬃毛,鮮紅的眼,一身流線形,那是一頭罕見的暗黑獨角獸。
“不好!竟然是赤血獨角獸!”
赤血獨角獸,又被稱爲獨角獸中的異類。
一千頭獨角獸中,纔會出現一頭赤血。
赤血與其他獨角獸愛好和平不同,它們兇殘成性。
以血做水,以肉爲生。
赤血一出就意味着死亡和災難。
在場的四名選手也都意識到了,他們面對的到底是怎麼樣的魔鬼。
陳勇安沙啞着嗓音,握緊了拳頭:“兄弟們,生死和榮耀都在這一刻了,我們不能退縮。”
餘下的三名選手也都是血性之人。
他們異口同聲,“殺!”
兩名武者,一涌而上。
餘下的兩名魔法師也同時吟唱了起來。
戰技一窩蜂地襲向了兩頭獨角獸。
光明獨角獸長嘶一聲,一片光芒閃耀。
兩名魔法師的吟唱,一遭遇到了那團光芒,就如烈火見了水一般,無法凝聚。
這是?
魔法免疫?
所有人的心中都陡然停止了跳動。
競技場內,赤血獨角獸如風馳如電掣,武者們在它的面前,就如嬰孩般脆弱。
這根本就不是一場競技,而是一場殺戮。
看着赤血獨角獸的獨角,如同鋒利的刀刃般,刺進了陳勇安的心口。
炎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可是比賽卻無法停止。
最終一場,四名選手全部身死。
“嘔。”
一陣嘔吐聲,李心月在一旁嘔吐不止。
她慘白着臉,拉着皇甫獅。
“怪物,那是怪物,獅,我們不能和那頭怪物比試”
皇甫獅的情況也沒好多少。
他雖說實力比陳勇安可能好一些,可也只是好一點而已。
第六戰隊,在這頭變態的赤血獨角獸面前,就如菜刀砍西瓜般容易。
什麼光明獨角獸,說最愛好和平的魔法獸,那全都是騙人的。
這場比試,根本就是死亡比賽。
凡是遇到了那一對獨角獸的人,全都得死。
獅心的兩人被這麼一嚇,再無鬥志。
“第六場比試,光明獨角獸勝,”霍斯對於場中的慘況,無動於衷。
他只是一名裁判,對於他而言,死的是選手還是人,都是無關緊要的。
在霍斯宣佈完比試結果後,霍斯剛要離場。
“等等,你要做什麼?”
霍斯看到了炎隻身走了過來。
比賽雖然已經結束了,但是殺紅了眼的赤血獨角獸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就連作爲裁判的霍斯,都不敢進入此時的競技場。
“收屍,”炎一步步走向了陳勇安的屍體。
她接受了這男人的委託任務,要替他收屍。
場內的觀衆們也都還沉浸在方纔的那一番屠殺中。
看到了炎的行爲,大夥兒都以爲她是被嚇傻了。
“立刻離開,否則後果自負,”霍斯警告着。
赤血獨角獸殺得眼紅,這會兒任何人,就算是霍斯都不敢太靠近他。
可是炎卻是直接從它面前走過,誰也不能保證,赤血獨角獸會不會做出什麼舉動。
炎置若未聞,走向前方。
約莫百步之外,陳勇安躺在地上。
這是個爽朗的男子,早一刻,他還請她喝酒。
她許諾過,會請他和精靈果酒。
可是如今他卻永遠留在了這片土地上。
那頓酒,恐怕只能在他的墳前敬了。
赤血獨角獸也留意到了這個莽撞的人族,它的前蹄微微彎曲,隨時都會將鋒利的角刺入炎的胸膛。
它盯着炎,獨角寒光刺目,似要震懾住這個不知死活的人。
一股如同潮水般的威壓,洶涌而來,赤血的腳一頓,血紅的眼中多了絲迷惑。
這種威壓……赤血的紅眼中,閃過了一陣類似於人的恐懼。
它轉過頭去,看到了在不遠處的觀衆席上,一個黑衣男子,盯着它。
即便是在魔獸眼中,人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
懦夫、送死的、強者。
那男人,就是人類中的強者。
威壓,就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就好像,赤血侵犯了他的領域般。
此時,第九主召敏銳地擡起了眉,在觀衆席上搜索了起來。
她剛纔,好像嗅到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威壓。
這種威壓,似曾相似,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在哪裡遭遇過。
可以肯定的是,這種威壓,很強,強大的甚至超越了王級魔獸。
赤血猶豫之時。
炎已經彎腰,剛要抱起陳勇安的屍體,一雙手搶了過來。
炎一愣。
“我來,我不喜歡我的女人碰其他的男人,”夜北溟在了衆目睽睽之下,湊在了炎的耳邊,說了一句。
他的聲音很低沉,充滿了磁性,輕輕得拂過炎的耳畔。
儘管是隔着面具,可是炎的耳根子,還是一下子紅了起來。
心中咬牙啓齒着,這該死的男人。
誰是他的女人了,再說了,眼前的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
連屍體的醋都要吃,這男人,天生屬小氣的不成。
觀衆席上,一陣**。
於長老那雙眼瞪得跟燈籠似的,見鬼了,一向最怕麻煩的夜北溟居然主動幫人“收屍?”
夜北辰拉了拉母后的衣袖,“母后,溟哥哥不是最討厭髒東西的嘛?”
打他懂事以來,夜北辰就記得,二哥從不願意抱他,因爲,他嫌“髒。”
幼太子夜北辰眼中,還沒有死亡的概念,在他看來,陳勇安的屍體,就是一具髒東西。
“可能是因爲……你二哥很珍視那名女子,他不願意髒了她的手罷,”聞人皇后眼中,多了一抹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