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召所,由無極大陸的召廷領導的專門用於召喚師的場所,一名獸語者只要通過了召所的考覈,就能獲得召喚師的認證。
風闊答應雲笙不會暴露她的身份,所以在雲笙進入召所前,他送了雲笙一個小禮物,那是一個類似於耳釘的小玩意,看上去應該是一種魔獸魂石製成的小首飾,叫做幻力耳釘,它也是一種特殊的法器。
關於法器,雲笙在蕉葉村時,險些被丁蕾暗算的那一次,就曾接觸過法器。
簡單的說,法器是由專門的魔法匠製作的,附有特殊魔法的器具。
這枚幻力耳釘裡就附有一個永久性的霧之魔法,在雲笙佩戴着幻力耳釘時,即便是她站在了人的面前,對方也記不住她的臉,回憶起來只會記得雲笙的臉上朦了層霧霾。
類似的法器,聞人珝等人也都備有一個,像他們做賞金獵兵的,難免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能改變模樣的法器可算是殺人越貨的必備良器。
有了這個法器,雲笙就不用擔心自己的身份被識穿了。
“人呢,我們是來參加召喚師考覈的,”在風闊等人的陪同下,雲笙來到了玉京的召所。
大周國的召喚師稀少,連帶着召所裡也門可羅雀,平日沒幾個人,偌大一個召所,只看到了一名孤零零的考覈官。
風闊這般的個頭,又粗着嗓門,一走進召所,立刻把召所的考覈官的瞌睡蟲給吼沒了。
“幾位是誰要參加召喚師考覈?”召所的人還以爲來考覈的是風闊三人。
“她,”風闊索性將雲笙單手舉了起來,弄得雲笙很是尷尬,不過不得不說,往風闊這熊男的肩上一坐,視野居高臨下,感覺相當不錯。
與那樣的大高個相比,雲笙簡直就像是個洋娃娃,嬌小的很,難怪考覈官沒看見她了。
“你?小姑娘,你能召喚戰獸?召喚的是什麼類型的戰獸?”召所的人精神振奮了起來,大周國的召喚師實在是不多,每年玉京的召所交上去的新增召喚師人數都寒顫的很,能多一個就多一個。
只有召所的人才知道,召喚師在大周有多稀缺,就連大周皇氏裡供奉的召喚師都不會超過五人。
啵啵是什麼種類的戰獸?這個問題,雲笙還真的沒深入考慮過。
按照大陸上對於戰獸的分類,戰獸有植物、動物再或者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器靈甚至是魔法精靈,但後兩者很是少見,一般的召喚師能召喚的多是植物或者動物類戰獸。
“它應該是動物,”雲笙也不確定啵啵蛋的具體種類,不過啵啵蛋有翅膀,那定義爲動物準沒錯。
“戰獸的戰技是什麼?是武者類戰獸還是魔法類戰獸?亦或者是其他罕見的輔助戰技?”召所的工作人類繼續詢問着。
“它好像不懂得魔法,也沒領悟戰技,若說是攻擊能力……它很擅長哭,”雲笙越說越小聲,一旁圍觀的賞金獵兵三人組也聽得一頭霧水。
擅長哭的戰獸,這真是開天闢地第一回聽說過,他們最初都以爲小黑就是雲笙的戰獸,想不到它只是戰寵。
“哭?!哭不能算是戰技吧?”召所的考覈人員爲難着,戰獸顧名思義就是要幫助主人輔助作戰,一隻愛哭的戰獸,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誰說哭不算戰技。所謂戰技就是具有攻擊或者威脅能力的技能。不信你試試抵擋住啵啵的哭聲一刻鐘,”雲笙有些不服氣了,她立刻念起了召喚咒語。
一陣魔法元素波動後,一顆長着翅膀的活潑怪蛋出現在雲笙面前。
“啵一個,親耐的主人,你好久沒召喚啵啵了,啵啵以爲你不要啵啵了。吐豔,這裡怎麼有這麼多人?人家會害羞的,”啵啵蛋興奮不已,圍着雲笙跳個不停。
戰獸的語言只有和戰獸心靈相通的戰獸召喚師才能聽得懂,所以在其他人耳裡聽着,那就是一顆唧唧歪歪個不停的怪物蛋!
“啵啵,這裡是召所,我在接受戰獸召喚師的考覈,這對我很重要。可是那名考官說,你長得太醜,又太沒用了,連一個戰技都不會,沒資格被叫做戰獸!他讓我快點和你解除契約,重新物色一頭戰獸,”雲笙噼裡啪啦,數落了起來。
醜?沒用!!
解除契約,太打擊蛋,太侮辱蛋了!
“哇----”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嚎哭聲,伴隨着噴泉似的兩道淚瀑,啵啵蛋上蹦下跳,發出了無比慘烈的嚎哭聲。
那聲音就像是奪命魔音,又是冤鬼索命,最可怕的是,啵啵邊哭還邊飆眼淚,也不知它這麼一顆小蛋,哪來的那麼多眼淚。
不消一會兒啵啵蛋的淚水就淹沒了大半個考覈室。
別說是一刻鐘,不過是短短五分鐘,那名召所的考覈官就覺得腦子沉重,手腳抽搐,就差點口吐白沫,暈過去了。
太可怕了,這顆蛋哪裡是在哭,它分明是精通某種極其可怕的音波類精神攻擊。
召所的考覈官這下子可不敢小看啵啵了,他想也不想,拼着一條老命,顫着手抓過了一張紙,在上面刷刷寫了幾筆:戰獸等級待定,不知名的蛋類魔獸一隻,擅長精神攻擊,破壞力極其可怕。
召所的考覈人乞求着雲笙快點將她的戰獸召喚回去。
雲笙立馬把啵啵蛋召喚了回去,幸好啵啵蛋的哭聲對她的作用微乎其微,否則她真的會立馬和她解除契約。
“恭喜你,成爲了一名召喚師,這是你的召喚師戒指,從今日開始,你就是一名真正的戰獸召喚師了,”召所的考覈人員看了眼雲笙留下來的姓名,上面寫着“炎雲”。
雲笙接過了召喚師戒指,這枚戒指和獸語戒很像,但只是一枚召喚戒而已,並不像孃親狐九笙留下來的戒指那樣,還可以儲存物品,雲笙悄然將兩枚戒指掉包,以後就使用孃親留下來的“獸語戒”充當召喚戒了。
走出召所時,聞人珝和暮南燕都是扶着牆出去的,獨獨只有風闊好一些,但他走路時,雙腳也在打顫。
一走到門口,聞人珝扶額長嘆:“我算是長見識了,原來哭也是一種戰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