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明德的心裡生出了從未有過的恐懼,只覺得李氏陌生無比,而他的心口痛到了極致,心裡又鬱結至極,當即一口氣上不來,直接就暈了過去。
李氏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蘭明德,她冷笑了一聲,伸手將眼角的淚拭盡。
她淡淡地道:“你放心好了,我現在還不會要你的命,在我沒有完全掌握住蘭府的時候,我會讓你活着的,從今往後,這蘭府就是我的了!”
她說到這裡無比得意的大笑起來,站在她身後的男子眸子裡有了一抹陰沉,他冷冷地看了李氏一眼,問道:“後緒要怎麼做?”
李氏輕輕抿了一下脣後道:“去福壽居。”
那男子應了一聲,跟着李氏朝外走去,福壽居離這裡並不遠,府裡的下人看到她帶着一個陌生男子走在府裡的時候,衆人都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她在去福壽居的半路遇到了蘭府的管事,她看了一眼管事道:“把府裡的下人聚集起來,我有事吩咐。”
管事見她面色不佳,她身後的那個男子長相也太過嚇人,管事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一看這光景,就知道蘭府怕是出事了,他應了一聲,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問道:“夫人,這可是老爺授意的?”
李氏看了管事一眼道:“老爺身子不舒服,他方纔跟我說了,以後蘭府由我來掌控。”
管事嚇了一大跳,還欲再問,卻覺得李氏周身透着殺氣,他只是一個下人罷了,不想多事,當即便退了下去。
李氏進到福壽居之後,朗月攔着她道:“老夫人還未回來,夫人若找老夫人有事的話,還請先等一下。”
朗月是蘭老夫人的大丫環,之前蘭老夫人當家的時候,李氏曾想過要將朗月收買,只是朗月並不買她的帳,還曾嘲弄過她一句。
那句話卻讓李氏記到現在,李氏的手一揚,就給了朗月一記巴掌,朗月驚道:“夫人這是在做什麼?”
李氏冷冷一笑,朗月也是個機敏的,一看情況不對,當即大聲喊人,福壽居里的丫環婆了頓時全部奔了出來,一見是李氏,衆人一時間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李氏揚手又給了朗月一記巴掌道:“你不過是個下人罷了,憑什麼對我指指點點?我是蘭府的夫人,那麼這間蘭府只要我想去的地方,那就都是去得的。”
朗月依舊攔在李氏的面前道:“這裡是老夫人的住處,這裡除了老夫人之外,就算是老爺來了,也不能隨便亂闖,夫人請回。”
李氏冷笑一聲道:“很好,今日是你執意尋死,那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的話音一落,她身邊的男子個手一揚,一刀就刺進了朗月的心臟。
朗月至死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睜着一雙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李氏,然後身子一寸一寸的軟倒在地,剎那間,鮮血流了一地。
福壽居里的丫環一看到這光景,當即嚇得尖叫,忙往後退。
李氏的目光斜斜地掃衆人一眼道:“你們也看到了,再敢攔我,朗月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她原本就是蘭府的當家主母,此進這句話說出來氣勢十足。
她當了多年的當家主母的經驗她,在適當的時候擺出當家主母的架子,
以及用一些有些狠厲的手段,最能威攝住這些下人。
果然,那些下人聞言齊齊跪在了地上,再沒有一人敢攔李氏。
李氏依着之前老夫人告訴她的地方尋到了一個盒子,她將那個盒子打開後發現裡面並沒有什麼鑰匙,只有蘭老夫人的一堆首飾。
那些首飾雖然是值些銀子的,但是和中饋帳房裡面的鑰匙比起來,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李氏低罵道:“好你個老虜婆,竟敢和我玩心眼!”
她在罵的時候,卻沒有發現身邊的男子在看到那些首飾之後眼裡冒出貪婪的光華。
李氏知道那鑰匙必定還在福壽居里,當即讓書秀和書暖兩人幫她找鑰匙,只是找了一圈後卻還是沒有找到,李氏指着裡面的一個二等丫環問道:“知不知道老夫人平素把鑰匙放在哪裡?”
那丫環早已經嚇得渾身發抖,聽李氏問她,牙齒直打架,她輕聲道:“鑰匙朗月姐姐知道在哪裡,我們不知道。”
李氏看了一眼已經死透的朗月,眼裡有了一抹嫌棄,冷冷地道:“早知道就讓你晚一點死了。”
她說完指着衆人道:“你們現在就去找鑰匙,誰找到那串鑰匙我必有重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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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府的帳房和一般人家的帳房是不一樣的,那是一個完全用泥石砌成的房子,門上安了一把極爲精巧的鎖,那把鎖上暗連着機關,如果那個鎖是強行打開的話,會觸動裡面的機關,除了會把強行開鎖的人刺死之外,還會把鎖心鎖死,所以李氏纔會如此在意那把鑰匙。
幾個丫環聞言忙去尋鑰匙,李氏留下書秀和書暖在那裡看着,自己直接就殺到了蘇姨娘那裡去。
蘇姨娘在蘭府裡也有眼線,早有人發現了李氏的異常,然後匆匆來告訴了她,她問道:“老夫人和二小姐是和夫人一起出去的,她們回來了嗎?”
前來報信的丫環搖了搖頭,蘇姨娘暗叫不好,她又問道:“夫人是去見了老爺,可有看見老爺和她一起出來?”
小丫環搖頭道:“沒有,夫人離開之後,老爺在的那間屋子就被人守住了,任何人不能進去。”
蘇姨娘是見過世面的,知道今日的事情必定不簡單,她當即吩咐道:“快些去把院門和房門全部關上,任何人來都不許開門。”
幾個丫環不明所以,卻還是依言去關院門和房門。
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關好,李氏已經帶着人走進來道:“妹妹這是做什麼?大白天的關什麼門?”
蘇姨娘一看到李氏來得如此之外,她的身邊還帶着一個粗壯的男子,心裡一驚,即輕喝道:“這人是誰?夫人怎麼好端端的帶一個外男進後宅?”
李氏淡淡一笑道:“這是我的事情,就不需要你過問了。”
她說到這裡大聲道:“來人,蘇姨娘在自己的宅子裡偷人,把她拉下去浸豬籠!”
她的話一說完,便有幾個婆子如狼似虎的朝蘇姨娘撲了過來。
蘇姨娘這些年來和李氏結下了不少的樑子,她心裡清楚,如果李氏有朝一日能掌管整個蘭府,那麼第一個要對付的必定是她。
她冷喝道:“誰敢動我!”
她本是官家千金,自小見識非常人可比,身上自也有
一股氣勢,這般一喝,那些婆子都嚇了一大跳,一時間倒不敢欺過來。
蘇姨娘看着李氏道:“俗話說,捉賊拿髒,捉姦拿雙,今日裡我這屋子裡一個外男都沒有,夫人這般信口胡說會不會太過了些?”
李氏笑道:“你這話倒提醒我了,有些戲要唱還需要唱全場。一個外男也沒有嗎?那倒未必。”
蘇姨娘聽到她的這句話暗叫不好,李氏卻已經對身邊的男子道:“她雖然如今有了身孕,但是姿色極佳,你不試一下嗎?”
那男子笑道:“夫人這是要將她送給我嗎?”
李氏眼裡滿是不屑地掃了蘇姨娘一眼道:“你若不嫌棄的話,那她現在就是你的了。”
那男子兩眼發光道:“真沒有料到今日竟還有這樣的豔遇。”
他說完就朝蘇姨娘欺了過去,蘇姨娘頓時大驚道:“李芝蘭,你瘋了不成!竟敢做這樣的事情!”
她身邊的丫環趁着兩人說話的機會朝外跑去,那男子手裡的刀一揮,當即將那個報信的丫環刺了個透心涼,當場就斷了氣。
剎那間,蘇姨娘的臉嚇得一片蒼白,到此時,她已經知道李氏要做什麼了,她往個後退了一大步,李氏看到她蒼白的面色眼裡透出了一分得意。
她淡淡地道:“我沒有瘋,但是你必須得死。”
蘇姨娘的身體輕輕抖了一下,伸手指着李氏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裡找來了這些人,但是我可以明着告訴你的是,這些人殺不眨眼,你跟他們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李氏哈哈大笑道:“你有空操心我的事情,還不如先好好操心你自己吧!一會他會讓你嚐到這世上最快活的滋味,等你快活完了之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浸豬籠了。”
蘇姨娘往後退了一大步道:“李芝蘭,你如此狠毒,一定會得報應的!”
李氏笑道:“報應,你覺得我會怕報應嗎?”
她扭頭對身邊的男子道:“還站在這裡做什麼?美色當前,你若再不動,你就不是男人了。”
那男子笑道:“也是,我常年打打殺殺,還真的是好長時間沒有見過如此水嫩的婦人了。”
他說完就一步一步地朝蘇姨娘欺了過去,他一邊走一邊道:“美人,不要怕,一會我會好疼你的!”
蘇姨娘的面色一片蒼白,不自覺地往後退去,因爲心裡太過恐懼,她此時只覺得小腹處一陣抽痛,她的身子頓時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李氏看到了她的樣子只覺得一陣快意,這些年來,她沒少在蘇姨娘這時碰軟釘子,此時看到蘇姨娘這副樣子,她覺得這感覺實在是妙到極處。
她心裡一陣開心地道:“蘇思月,你不是一直都着有自己的孩子嗎?實在是不好意思,你這一生永遠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蘇姨娘的褲腳處此時已經染上了鮮血,那男子有些晦氣地道:“原來還是個孕婦,身上又不乾淨,這身子實在是沒法碰了,不如夫人陪我玩上一玩可好?”
李氏怒斥道:“大膽,你竟敢打我的主意!”
那男子笑道:“你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保養的也不錯,我雖然不喜歡年紀大的女子,但是覺得還可以和你將就將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