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亮最後還是爬着出去了。
在衆人或不屑或鄙夷或同情的目光中。
人們都是崇拜勝利者,即便有人看一看失敗者,也是爲了警醒自身。
這便是典型的唯成功論。
之後的宴會李天成爲主角,謝家主將他誇成了一朵花。
“李總真是世間少有的奇人異事,佩服佩服,來,走一杯。”
“李總的醫術讓老夫打開眼界啊,爲這驚天地泣鬼神的醫術,老夫必須要敬你一杯。”
“哈哈,李總……”
無數恭維的話語如同不要錢的自來水,噴涌而出。
李天敷衍的陪着舉杯,一杯接一杯。
在謝家主的安排,謝月即便再不情願,也不得不陪着李天喝了幾杯。
作爲一個勝利者,李天縱然看這女人不爽,卻也懶得再打擊她。
直到宴會結束,謝家主才熱切的拉着李天的胳膊,小聲說道:“李總,這次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萬不可再對外人透露。”
李天知道他說的是爲謝家女治病的事情,這在剛纔的宴會上,謝家主小聲和他提起過。
他撇了撇嘴,淡淡說道:“我李天不是那種長舌婦,犯得着說女人家長短的事情嗎?”
他很是不屑,認爲謝家主這是將他看低了。
謝家主尷尬的笑了笑,兩人臉上都有些酒精上頭,臉色通紅一片。
他拉着李天來到院落偏僻角落,謝月自然知道兩人要說什麼,往外走了幾步,爲兩人放風。
謝家主認真的看着李天,鄭重說道:“李總,你知道命運,先知,怎麼看?”
他的話讓李天愣了下,搖頭不屑的搖了搖頭,說道:“江湖術士罷了,他們的話也就能騙騙智商不足的三歲小兒,我李天是不信 的。”
謝家主認真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笑道:“那就好,其實我也是不信的,哈哈,英雄所見略同。李總,不愧是老夫見過的少年俊傑,不錯不錯。”
他的話讓李天皺了皺眉頭,覺得這話有敷衍之嫌。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謝家主拍了拍他的胳膊,告辭道;“我也不耽擱李總休息了,你先在謝家休息一晚
,明天勞煩李總爲小女治病了。”
說着他打了個哈哈,搖搖晃晃的離去。
隨着謝家主的離開,謝家的僕人將李天引領到專門的客居室。
環境優雅,仿古的木質建築,外面花草成蔭,不遠處便是鼎鼎大名的謝眺樓。
若非李天酒喝的有些多了,頭腦微微薰染,他還打算去謝眺樓上玩一玩。
洗了澡,李天便草草睡下。
午夜時分,李天莫名聽到一陣動靜,他連忙翻身起牀。
“誰!?”
他擺出戰鬥的姿勢,警惕的望着外面。
畢竟是陌生的環境,李天睡的不踏實。
他有一個習慣,或者說是壞習慣,在睡覺上的適應力很差。
一旦換了新環境,哪怕是金窩銀窩,也睡的不踏實,睡眠質量很淺。
一個身影從窗戶裡翻了進來,李天藉着月光看到來人,不由得微微驚訝。
“怎麼是你?你來我這裡幹什麼?”
李天放鬆了身體,不再擺出戰鬥姿勢。
進來的是個女人,正是白天和他不對付的謝月。
“我,我晚上睡不着,便過來看一看。”
謝月低着頭,雙手拉着衣角,顯得有些侷促。
昏暗的夜色下,李天也看不到她的臉色,不過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臉色。
他不屑的撇了撇,隨意的坐在牀上看着對方。
“你這是在逗我嗎?晚上睡不着所以跑來我的房間看一看?你覺得我會相信?”
簡直是在開玩笑,對方的話,如果是幾歲小童,大概還會相信。
李天小時候睡不着覺便喜歡跑去其他孩子的家中玩鬧,但兩人可都是成年人了。
一個成年女人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到陌生男人的房間,沒點陰謀詭計和目的誰信?
傻子也不會信啊!
謝月也不知道爲什麼會來到這裡,在她睡覺的時候,腦海裡都是關於李天的身影。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好一會功夫。
謝月才說道;“李天,你相信命運嗎?”
月光下她擡起頭認真的看着李天。
李天皺了皺眉頭,這已經是他第二天聽到這個話題了。
命運,虛無縹緲,他是不相信的。
見李天搖了搖頭,謝月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李天你來我們謝家,早在上個月我們便已經知道了。”
“什麼!?”
謝月的話讓李天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對方。
接着連忙搖搖頭,說道:“不可能,一個月前我們誰也不認識誰,甚至我連謝家都不知道,若不是黑老頭來求我幫忙,呵呵,什麼謝家不謝家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李天絕不會相信這種莫名奇妙的話,在他看來,謝月這女人還算是對頭。
對頭說的話能相信嗎?
謝月似乎也知道李天不相信,她一點波動也沒有,反而點點頭,望着窗外的明月。
她靜靜看了一會,才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也不知道今夜爲什麼會來到這裡。從我小時候開始我便一直住在謝家,直到現在我都沒踏出去過半步。
你不是第一個來我們謝家的外人,在外人來看來,我嬌蠻,幼稚,蠻橫,甚至是小孩子脾氣,這我不想否認,因爲我正是這樣的人。”
說着話,她轉過身來認真的看着李天,繼續說道:“李天,你信不信,我在上個月都知道你會來到我們謝家,否則你認爲爲什麼第一眼看到你,我爲何要和你做對?”
她的話讓李天皺了皺眉頭,這到的確是個問題。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自然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你走在大街上,被人砸了一板磚?你問原因?自然是有的,可能是長得醜,雖然有些莫名,但這到底還是原因。
李天也很奇怪爲什麼謝月一直在針對他。
他訕笑的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你的心思我怎麼能瞭解,你不會認爲就靠這莫名其妙的說法,就能讓我相信什麼先知和命運吧,難道你是先知?別開玩笑了。”
“不是我,是我姑姑,我姑姑早在一個月前,便算到了你的到來。”
謝月淡淡的看着李天,她嘆了口氣,轉過身去。
“言盡於此,李天,本來這些話我是不應該告訴你的,但是,誰我今天輾轉難眠呢,就當我癡人說夢吧。”
說着她離開了李天的房間,留下李天丈二摸不着頭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