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大錘砸擊在地面上發出巨響,這個時候,伽諾纔看清蘇嶽手中的武器,這哪裡是大錘啊,分明就是一柄造型特異的權杖。
權杖足有成年人般高度,頂端猶如寶塔,散發着碧綠的光芒。
“受死吧,今日你們都是我的杖下亡魂,一起感受輪迴的力量吧。”他接着將權杖往半空中一扔。
頓時,權杖上光芒大盛,形似寶塔的頂端上有一圈幽暗的光暈在逐漸放大,然後三人被一股吸力所拉扯,片刻功夫,便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哈哈哈哈,你們就在輪迴之中慢慢體會絕境吧。”蘇嶽看着手中的武器,肆意地狂笑。
原來就在剛纔,三人受到的吸引力正是權杖上所發出的,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禁錮住了三人,並且將他們都鎖在了權杖之中。
“怎麼可能,這難道是規則的力量。”伽諾急的滿頭大汗,她剛纔嘗試了所有手段都不行,他們彷彿真的被困在了武器之中,就像籠中之鳥。
“什麼是規則的力量。”聽到這裡,明五出聲了,三人此時都站在一起,明五並沒有很慌亂,畢竟如果連大佬都沒有辦法的話,那麼他着急又有什麼用呢。
“規則。”蘇長傾同樣的輕聲念道。
“規則,是這個世界最不可撼動的力量,是神制定的規矩,沒有任何人能夠撼動。”伽諾顫抖地說道。
世界萬物皆有它自己的定數,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規則同樣如此。
可是規則的力量怎麼會出現在一把普通的武器上呢,這是伽諾想不明白的事情,只有神器,纔有既定的規則之力,而蘇嶽手中的權杖,頂多只能算一把稀有的武器罷了。
“哼,能死在輪迴的力量之下,是你們畢生的榮幸。”蘇嶽作爲武器的主人,自然能夠聽到三人的對話,只是他並沒有選擇回答。
看着目露恐懼之色的伽諾,他心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心想:“這一切終於結束了,雖然死了一個峰主比較麻煩,但是有幽冥權杖在,沒人會知道真相。”
他很有自信,就像伽諾說的一樣,規則之力是神器纔有的能力,他的幽冥權杖自然不在範圍內。
但是還有一種辦法能夠短暫的獲得神器的能力,只不過條件苛刻,需要同時滿足三個選項才行,神器,與神器同源的武器,以及一名不朽附魔師。
同時滿足這三者,才能夠短暫的使用從神器上借來的力量,雖然時間短,但是殺死伽諾三人足夠了。
這是他自身最大的底牌了,原本是想要保留在最後的,可是如今情況危急,他怕再不使用,恐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老師真的沒有辦法出去嗎?”蘇長傾問道。
看着所剩空間越來越小,三人自然清楚,當安全區徹底被縮減完的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了。
伽諾聞言,也是面露苦澀,她何嘗不是想了各種辦法,可是這規則的力量並不是那麼容易撼動的,這裡相當於是一個異空間,想要出去,首先得弄清楚異空間的屬性,之後才能夠對症下藥。
可惜,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伽諾跟蘇長傾兩人並排站在一起,就算是在這最後的關頭,依然沒有放棄希望,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只有明五像個沒事人一樣在逛來逛去。
這裡的生存空間確實是在被一點點的減少,邊界處有一層薄膜將外界徹底給隔絕開,明五伸手碰了碰。
嗯,有觸感,就像是一堵牆一樣,他心中有突然有股奇怪的感覺,似乎這個異空間攔不住他。
“嗯,兩位,我想我可能有辦法離開這裡。”短暫的沉默之後,明五開口說道。
“真的嗎?”蘇長傾道。
“這孩子是不知道規則的力量啊。”伽諾沒有說話,但在這個關頭她也不想打擊明五。
看到兩人的神態,明五也不再廢話,他對着蘇長傾點點頭,然後轉身,慢慢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而當右手中的魔神之力涌動的時候,整個異空間突然發生了瓦解。
“這!!!”
伽諾吃驚地瞪大了雙眼,但還沒感嘆完三人的身形一變,就從異空間裡消失了。
而這個時候蘇嶽則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結界的時間要到了,他正準備收拾殘局,只可惜伽諾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了。
“蘇嶽老鬼!”她怒吼道,暫時放下了去追問明五的念頭。
湛藍色的法杖一擡,一股小型的颶風在半空中形成,對着蘇嶽的後腦就猛地砸去。
“什麼!”
強勁的旋風凝聚了恐怖的風靈力,蘇嶽就算是很快反應過來了,仍然沒有辦法,直接被這股小型颶風命中。
狂暴的風元素代表了主人的怒意,肆虐地在蘇嶽身上留下痕跡,哪怕是一身防禦能力極強的護甲都變得殘破不堪。
“不可能啊!你們是怎麼出來的!”蘇嶽睜大了雙眼怒吼道!他奮力地掙扎,但是颶風並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伽諾雖然戰鬥能力偏弱,但並不能因此就小看了她,能達到王級實力的,哪一個不是在生死中突破的。
就說這颶風,蘇嶽正面迎戰也要小心謹慎,何況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呢。
之前伽諾是有顧忌,對於她們這個級別的施法者來說,動輒就是漫天的攻勢,在蘇長傾的洞府中實在是施展不開。
就算是最後關頭,伽諾也是凝聚了一道縮小版的颶風而已,可就這樣,在命中了蘇嶽的同時,還直接擊穿了蘇長傾的洞府。
轟的一聲,結界的力量也剛好消失,這種爆炸的程度直接引起了一些大佬們的注意,而剛好在附近的弟子甚至以爲是地震了。
“這是伽諾的氣息。”
“誰惹煉藥大師生氣了啊。”
“可惡,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爲什麼他們能夠破解規則的力量,在這學府之中難道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嗎?”蘇嶽目露兇光,看着三人,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明白最後竟然是載在了一個他從未正眼瞧過的小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