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在葉蓁身邊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墨懷德,一個是他們自己的隊友,要審查的對象是誰很清楚,不過,爲了公平起見,兩個人還是被帶走了。
墨懷德臉色都嚇得青白了,一直回頭看着順王,希望順王替他求情,可惜順王被墨容湛的氣勢壓住,根本不敢再開口,生怕會將自己牽連出去。
“皇上,皇上,您開恩啊,我兒子不會謀害公主的。”墨懷德的父親信陽侯撲倒在地上求情。
“信陽侯,你兒子若是無辜的,朕自然會放了他,若他真的謀害公主,朕沒有治你一個抄家之罪,已是看在你年老的份上。”墨容湛冷冷地說道。
信陽侯頓時抖得如篩子一樣,他很清楚瘋馬的事跟兒子有關,可是爲了兒子賠上整個家裡,那就……
葉蓁已經悄悄地去換回女裝,回到太后的身邊。
太后輕輕抓着她的手拍了一下,“盡是胡鬧,剛剛要不是你皇兄救了你,你如今只怕傷勢比阿沂還要重。”
因爲距離有些遠,太后沒有唐禎的眼力,根本看不清方纔墨容湛臉上的慌亂和擔心,她只以爲皇上是爲了這個妹妹才相救的。
“我就是想替阿沂出口氣。”葉蓁說道,“他們欺人太甚。”
“他們囂張不了多久。”太后低聲說,她很清楚,宗室那些人看不起她的出身,認爲皇上不是正統,所以總是在背後搞些小麻煩,她相信皇上早晚會解決的。
這次墨容沂的勝利,直接在向宗室宣告,他們所代表墨家正統已經被替代,如今的皇帝是墨容湛,他們不想承認也得承認。
接下來得事情已經不關葉蓁的事情,她扶着太后的手回了慈寧宮。
沒多久,墨容沂也回來了,他因爲贏了馬球賽,精神看起來很亢奮,拉着葉蓁說個不停,“夭夭,原來你打馬球這麼厲害,你以前經常打馬球嗎?”
“以前我們在邊城的時候,是經常打馬球啊。”葉蓁笑着道,不管是陸夭夭還是葉蓁,從小就接觸了打馬球,她爹爹還經常帶着她跟哥哥們比賽呢。
墨容沂讚歎地看着她,“夭夭,你要是個男子多好。”
葉蓁敲了他的額頭一下,“怎麼着,你還看不起女子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要是個男子,就能天天陪我了。”墨容沂說道。
太后失笑地搖頭,“你皇兄是知道你要比賽,才縱容你幾天,如今比賽過去了,你也該好好讀書了。”
墨容沂露出個害怕的表情,“我最討厭去上書房了。”
“你既然不喜歡去上書房,那以後都去御書房,朕親自看着讀書。”墨容湛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端肅,聲音更是清冷嚴厲。
墨容沂縮了縮脖子,“皇兄,我還是去上書房吧。”
“皇上,那些宗室沒有跟你鬧吧?”太后擔心地看向墨容湛。
“他們還敢鬧嗎?”墨容湛冷哼着,“他們想利用六哥,六哥離開京都雲遊去了,只有老五和老八腦子不清楚,被他們給當槍使。”
宗室的那些老傢伙,老而不化,全都不顧黎民百姓,只想着什麼正統,皇室從來就沒有什麼正統,哪個皇子當了皇帝,他就是正統。
“今日順王還傷了阿沂。”太后一想到這一點,心裡就涌起一股氣。
墨容湛看了弟弟一眼,又看向葉蓁。
葉蓁低着頭對太后說道,“母后,阿沂的肩膀剛剛只是稍做處理,我去重新給他上藥。”
太后輕輕地頷首,“那你們先下去吧,今日受驚又受累,回去好好休息。”
坐在太后旁邊的墨容湛眸色沉冷,他心裡清楚,葉蓁藉口離開是因爲想要避開他。
墨容沂心情正愉悅,不過對着皇兄還是有些害怕,便跟着葉蓁下去了。
葉蓁拿了她自己研製的藥膏給他重新上藥,叮囑他這幾天別打馬球,讓他好好地回皇子所休息了。
她也想休息,今天一場馬球打下來已經很累,她去跟太后辭別想要出宮,太后留她在宮裡住幾天。
“母后,再過些天我就是醫女了,到時候不是能經常陪您麼?”葉蓁笑着說道,還是堅持要出宮。
太后沒有辦法,只好讓程姑姑親自送她去了宮門。
葉蓁纔回到陸家,立刻就被陸翎之派人叫了過去,一看到她立刻拉着她的手,看了幾眼,“我聽說你在馬球場差點受傷,怎麼樣,沒事吧?”
面對陸翎之的關心,葉蓁只覺得厭惡和抗拒,她推開陸翎之的手,笑着說道,“你看我站在這裡好好的,就知道我沒受傷了。”
陸翎之冷冷地說,“等大哥好了,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你怎麼知道我在馬球場的事?”葉蓁疑惑地問道。
“自然是有人來與我說,順王跟小王爺的比賽整個京都都在打賭,他只能贏不能輸,如今他輸了,他整個身家都要沒了。”陸翎之淡淡地說。
看來陸翎之雖然在家裡養傷,可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他還是一清二楚的,“打賭?我怎麼沒聽說過?”
陸翎之笑道,“你這幾天不是都在學院嗎?怎麼會知道外面的事,何況這事兒也做得隱秘,順王和小王爺的比賽是長平坊開的盤口,順王贏了是一賠二,小王爺贏了是一賠十,一開始很多人都是買順王贏,要不是在幾個時辰之前,有人買了十萬兩賭小王爺贏,估計順王就不會這麼拼命了。”
葉蓁驚訝地看着陸翎之,“十萬兩?誰下注的?長平坊是京都最大的賭局,難道跟順王有什麼關係?”
“是順王的賭場。”陸翎之簡單地解釋。
“一百萬兩也值得他出手傷了小王爺?”葉蓁輕嗤,她就不相信那麼大的賭坊連一百萬兩都沒有。
陸翎之面色認真地說,“十萬兩黃金。”
“……”葉蓁怔住了,即使葉家以前金銀珠寶無數,她沒聽說過誰敢這樣下注的。
十萬兩黃金……長平坊估計掏老底都未必能拿出一百萬兩黃金了。
“誰下注的?”葉蓁問道。
陸翎之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她,說道,“這世上還有多少人能夠這樣下注的?”
墨容湛?!葉蓁腦海裡立刻閃過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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