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方姑娘,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洛千墨望着方清悠,嘴角依舊是那道似笑非笑的笑容。
聞此,方清悠的面色驀地一變,難道她和洛千墨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樣想着,方清悠趕緊悄悄地鬆了鬆裹在身上的浴巾,悄悄地低頭看了看胸前。
然後,就發現她的衣衫雖然緊緊地貼在身上,但是卻極爲整齊平貼的,上本身關鍵部位那一塊衣衫上並沒有密集的褶皺,顯然是沒有被人摸過的。
而身體的感覺告訴她,她下半身的關鍵部位也並未有人碰過。
也就是說,她的身體並沒有被侵犯過。
然而,方清悠卻是高興不起來,因爲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就是,是洛千墨將她從水裡救起來的,那他在救自己的時候,是不是用了人工呼吸的方法?
不怪方清悠這樣想,而是洛千墨的神情使得她不得不多想,那樣子,好像她和他之間有過什麼親密接觸似的。
這麼一想,方清悠不禁焦急起來,洛千墨應該沒有對她使用人工呼吸這麼污的急救方法吧?
是以,方清悠立刻眼巴巴地望着洛千墨問道:“八皇子,你應該沒有那啥那啥我的吧?”
方清悠很想知道問題的答案,但是卻發現這些話有些說不出口,最終只紅着臉摸了摸自己的雙脣,她覺得以方清悠的智商,應該能懂她的意思。
問這話的時候,方清悠心裡是存在着一些僥倖的,不斷在祈禱,沒有,沒有,沒有……
洛千墨先是一愣,在反應過來方清悠說的是什麼後,忽的笑了。
“方姑娘,你覺得呢?”
這一笑,笑得傾倒衆生,笑得意味不明,笑得方清悠的心一點一點地往下沉。
方清悠都快哭了,她的初吻難道就這樣沒了?
這簡直是要逼死她這個戀愛精神潔癖症呀!
她本是對未來如意郎君很有期待的,可是現在這個完美的未來卻已經被打破了。
此刻的方清悠,只顧自己傷心,卻沒有察覺到洛千墨眼眸裡流露出來的惋惜。
是的,洛千墨很惋惜,因爲之前在救方清悠的時候,他竟是都沒有想到這麼親近的救人方法。
若非如此,此刻這件事已經成爲現實。
偏偏此刻,卻已經晚了。
“八皇子,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件事?”方清悠覺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強顏歡笑的,因爲她實在是笑不出來呀。
“何事?”洛千墨淡淡問道。
“八皇子,我覺得我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好。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大家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吧?”
方清悠是很不願意接受洛千墨對她進行了人工呼吸這個“事實”,可是她卻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那她能做的就只有放開這些。
要不然,難道要真的嫁給洛千墨嗎?
或者說,如同要讓她如同一件物品一樣被塞給洛千墨?
不是方清悠自卑,而是這古代的皇權爲上擺在這裡,以她的身份也只會有這樣的結局。
“方姑娘你真的這樣想?你這樣的決定,你的父母會願意嗎?”聞此,洛千墨的眼眸微微一沉,因爲他感覺了方清悠對他的抗拒。
哪怕他自始至終都知道這個抗拒的存在,此刻心裡還是非常不悅。
“願意呀,怎麼可能不願意?我的自己的事情,當然是我自己做決定,我的父母也自然會尊重我的決定的,因爲我自己就可以對自己的事情負責。”這個時候,方清悠只顧着和洛千墨拉遠關係,卻沒有意識到,此刻她口中的父母是她真正的父母,而非現在的任氏。
她向來都有主見,在大事上很有分寸,所以她的事情,父母一向都是任由她自己做主的。
“哦?你的事情向來是你自己做主的,真無法想象你父母是如何培養你的?”
洛千墨一動不動地望着方清悠,似乎真的很好奇。
方清悠的目光卻是驀地一閃,古代向來都是遵從父母之命的,她剛纔那番言論,在洛千墨聽來一定是驚世駭俗的,不知道他會不會將自己當成一個怪物?
是以,方清悠連忙解釋道:“八皇子,我娘向來開明,所以我從小到大受的約束很少很少,自己的事情當然可以自己做主的。”
聞此,洛千墨眼眸驀地一動,心裡已經肯定了一個猜測。
那就是,現在的方清悠並非曾經的“方清悠”。
方清悠在提到她的父母時神情自然,其中還帶着幸福感,而提到她娘時,目光卻有些閃躲。
洛千墨不禁想起,第一次和方清悠見面的時候,那個緊抱自己大腿,那個裝可憐擺脫張媒婆,那個偷偷摸自己大腿的丫頭。
那個聰敏慧黠的丫頭,絕非那個軟弱怯懦的“方清悠”。
“方清悠”是從什麼時候變成方清悠的,又忽然會醫術的?
大概就是從那場溺水開始的。
可一場溺水,難道就會使得“方清悠”變成現在這個靈氣逼人、古靈精怪、光彩奪目的方清悠?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的。
溺水失憶的解釋,任氏相信,洛千墨卻不會相信,因爲他太瞭解曾經的“方清悠”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現在的方清悠和曾經的“方清悠”被人掉了包。
正是因爲確定此點,洛千墨才更加疑惑。
以“方清悠”的身份,爲什麼有人費盡心思地要將她換成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是誰,爲什麼能將這一切做的如此悄無聲息?
有什麼目的,是爲了接近自己嗎?
洛千墨覺得不是,因爲他和方清悠的相遇純屬巧合,根本不是預謀可以謀劃的。
目的,洛千墨猜不到,同樣有一點也想不通。
那就是,方清悠明明不是任氏的女兒,可她對任氏的好卻那麼真實,就好像就是那個“方清悠”一樣?
還有,方清悠似乎並未易容,那她爲何和曾經的“方清悠”長得一模一樣?
難道是有人專門找了個和“方清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嗎,這件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如果真是某個人費盡心思地做這麼多事,洛千墨覺得很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