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朦朧讓路家的後院更顯陰森。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是瘋子,我不是瘋子!”路絲最近常說的就是這句話,她被關在離後院最近的一所單獨的小房子裡,已經有一週了。
“放開我,放開我!媽媽!你不是我的媽媽,你爲什麼對我這麼狠心,爲什麼!我不是瘋子,你們爲什麼要給我服用精神病的藥!爲什麼!”她的吼叫一聲聲透着淒厲從那後山裡傳開,也有偶然路過的人聽到,可是這高牆大院兒裡的事兒,誰又能管得着呢!
路絲的一對玉手早就因爲拉扯門窗而受了多處的傷,而那手指上的血肉模糊也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一個瘋子。
“我不是瘋子…”聲音幽幽地傳到了路家的別墅裡,坐在二樓書房裡正看書的路夫人眉頭一聚,“你們是幹什麼的,讓小姐就這麼喊!她不會累嗎?那個醫生哪去了,快點給她把針打上!打上針她就可以睡了!”
站在門外邊的一個老保姆是看着路絲長大的,就連她聽了這話,心裡都跟着一咯噔,可還是沒有辦法,因爲她也發現了路夫人自從那一次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尤其是那一對眼睛,似乎背後藏着一個可怕的靈魂。
路無我打坐在那個洞裡,眉頭放得輕鬆,因爲他很高興,“哈哈!明天就是每六十年纔會有的一個甲子的輪迴,這一天也正是那門可以打開的唯一的機會!我要回去!”他的聲音顯得很是陰森。
他對面古舊的石桌上的正躺着一個年輕人,“師傅…我,我的血…我已經…頭暈了,師傅…你不是說教我練什麼神功嗎?”
那個傢伙的雙手雙腳上都被路無我刺下了兩三個針孔,而每一個針孔裡都在向外滲着血,手腕和腳腕的正下方正有着四個玉石做的小碗,而那碗裡已經都盛了大半碗的人血。
“師傅,我會不會因失血過多而死啊!師傅
,你不是說教長生不老的法門嗎?你現在就是在教我?”那個傢伙到死也不會知道,路無我之前跟他說的那些話裡面,沒有一句是真的。也沒有一句是真正能讓他成爲長生不老真身的話。
更讓那個傢伙想不到的是,他的生命就是爲這個路無我而活的!
“徒兒,你彆着急,爲師正在爲你把肉體裡的那些髒東西都逼出來!”路無我的聲音還真洪亮,只到天色漸亮的時候,那個傢伙已經因爲失血過多而抽搐着了,可他還在相信這個路無我是正在教自己長生不老的法門。
當太陽的第一縷光線從那東方升起的時候,路無我喝下了那個傢伙身體裡的最後一滴血,而那個到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傢伙,乾脆就已經變成了人乾兒。
路絲頂着黑色的眼圈,倒在了小屋的地板上,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空空的架子,半暈半醒的她現在感覺得到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
清晨的霞光灑在司徒家的院子裡時,小靜已經站在了陳平二樓窗口下,向裡面丟了三塊石子。
“你這個傢伙!還不快起牀啊!不知道今天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嗎?”小靜的嗓音尖脆,陳平一下子被驚醒,這才把自己從那夢中帶了出來。
要知道,他哪裡是在睡覺,根本就是一直在學習,在不斷地訓練着,更是讓自己的實力有所提升的最快的一個夜晚。
“下來,我們過兩招!”小靜聲音脆生生的,她還真是在前一天才從司徒老爺子的手裡接過了那對小剪刀的,其實司徒家門也是有規矩的,如果子女在十六歲前的家祭日裡能接受這兵器,就說明她是有緣繼承家業的人。
司徒悅當初也是被爺爺訓練了幾回的,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沒有挑那對小剪刀,也無奈只能被送到名牌大學裡學習的金融,管理家族裡的企業。畢竟家業也是太大,司徒忠無奈自己只有兩個孫女,卻無孫子。
陳平下樓的時候
,幾乎是滾着下去的,因爲他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把眼睛睜開。
“呃,你!太不認真了!吃我一剪!”小靜還真是認真,可是陳平連眼睛也沒有真正的睜開,就一隻手把她安倒在地了!
“哼,這個不算!我再練習一會兒!”小靜跳出了圈外,實力很強健地又訓練起來,陳平倒是居然就倒在了院子裡的一張藤榻上睡了起來。
司徒悅正常上班去了,倒是上官風到了上班的時間也沒有來,陳平在上午十點半的時候,可算是睡醒了,吃着早飯還在想着自己夢裡的那幾招,倒是沒有把小靜當回事,因爲到現在爲止,他已經連續用一隻手第三百多次把她打倒了。
司徒老爺子看着小靜從地面上爬起來的樣子,不由地就笑着道:“你這個孩子,不必爲難自己,大戰就在今天晚上,爺爺會替你去的,你現在就是練習了,估計連一個普通人都打不倒吧!”
司徒靜也的確太小了點,不止是年齡才十六歲,而那身材也是瘦弱不堪的,雖然她的靈活性很強,可是到底她也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傢伙。
“不行,爺爺,既然我已經身爲繼承人,那我就得真正的肩負起我的責任!我先不吃了!”司徒靜轉到了小院裡,又一遍遍地練習着爺爺教給她的第一式:劃破長空。
陳平倒是很認真地看着她的背影,看了看自己手邊的那把劍,又回憶了自己學會的十幾套的劍譜,輕輕地點了點頭,“爺爺,您知道那蜀山渾玉有什麼破洞或者破綻嗎?”
“呃…這個我哪裡知道,只不過我聽老祖宗曾說過,那玉已經不完整了,不過這話也不可全信,如果真的不完整,那寶玉爲什麼還如此強大?”陳厚德把自己的那個破舊包袱也取了出來,裡面有幾本舊書,“你可以看看上面有沒有答案,我們祖上留下的千餘本書籍,只剩下了這幾本了!”陳厚待似乎有些遺憾,一雙老眼流露出一種極爲不安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