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們紛紛都明白了桑若瑄的意思,所以大家都在爭先恐後的喊着價,葉娘是興奮不已,據姑娘們說,地上的銀兩加起來攏共也有三千兩了。這若是再喊價的話,估計真的是可以超過十萬兩的,不管是不是要放了桑若瑄的,這些錢已經夠她花上一輩子了。
就是不知道葉娘是不是貪得無厭之人,不過應該是會信守承諾的吧。
桑若瑄也是管不了這麼多的,只要喊價最高的人出現了,她只是吹奏一首曲子便可以了,只因這曲不是人間所有,所以人們纔會這麼瘋狂的要聽桑若瑄吹奏一曲也不惜散盡千金。
這一次桑若瑄的花魁娘子自然是理所應當的,不僅僅是人傾國傾城,連其樂曲也是吹奏得最美妙,最吸引人的。
桑若瑄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但是她都會順其自然的去接受的,倘若她的命運是該如此,即使反抗了,過不了多久還是會一樣的,就好比,縱然她不去找麗玉宮找麗妃,即使她沒有喝下那杯酒,她一樣還是會被尹涯帶到這裡來的,一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而且是註定會發生的,那麼桑若瑄寧願選擇去接受而不是整日哭哭啼啼的。
“十萬兩!”價格已經喊高到這個地步了,桑若瑄想差不多就行了,也許衆人中有誤會她的意思,認爲可以得到桑若瑄,卻不想,只不過是得到和桑若瑄單獨相處的僅僅一個時辰的時間罷了。
桑若瑄嘴角勾起一抹笑,就是因爲她的笑,弄的人心更是激動了。
“十萬兩零一兩。”忽然有人起價,桑若瑄被逗笑了,不管是零多少兩銀子,只要比原來的高就行了。
桑若瑄見衆人中沒有人再起價了,連忙說道,“十萬兩零一兩一次……”
還是沒有人,衆人面面相覷,似乎都不敢相信誰會有這麼多的錢去買僅僅的一個時辰呢?
而喊價的那個人似乎沒有半分的後悔,好似這就是值得的。
可是誰又能明白桑若瑄心理面的苦,恐怕是喜兒也不能明白的吧。
“十萬兩零一兩兩次……”
桑若瑄故意停頓多一點的時間,她還是很想看看,有誰還能爲了她傾家蕩產的。
這些人在桑若瑄的眼裡都是很愚蠢的,僅僅是一個時辰的,真的值得花上這麼多的錢去買嗎,若是家裡還有妻兒的,那該是多麼愚蠢至極的表現啊,桑若瑄搖頭嘆息的時候,忽而人羣裡發出了一個響亮的聲音,“萬兩黃金!”
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誰這麼大的手筆啊,桑若瑄也猛然擡起頭,當她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她以爲會是尹涯的,因着她猜想,尹涯和尹歡一定是躲在某個地方在看着她的,也是想要知道她是在做些什麼的,所以桑若瑄纔會故意這麼做的,她就是想讓他們知道,她桑若瑄不管是在哪裡,都是活得最好的那個。
忽而人羣中散開一條路來,一名身穿紫衣華服的俊美男子手中握着摺扇走了過來,桑若瑄淡淡的瞧了此人一眼,萬兩黃金,雖說是幫了她的忙,但是真的實在是太愚蠢了,至於要花這麼多的錢財嗎?
而葉娘似乎是第一次在自己的沁紅苑裡聽到有人肯爲了某個姑娘花上萬兩黃金,況且這次僅僅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葉娘覺得她真的是愛死桑若瑄了,竟然 給她賺了這麼多的錢,恩,不過,她忽然想起,桑若瑄說的,十萬兩她可以拿去,但是剩下的必須是要給她的,不過十萬兩也已經是很足夠了,只要桑若瑄還在沁紅苑裡,她的搖錢樹就可以給她再次搖出更多的銀兩,於是她連忙回過神來道,“成交!”
本因,這萬兩的黃金,在場的人也沒有這麼多的錢了。
衆人一鬨而散,但在臨走之前都會先深深的看一眼桑若瑄,彷彿那些個雙眼都在說,我會回來的。
桑若瑄不禁覺得好笑,他們爲什麼都會爲了一個女子而這樣,難道就是因爲女子的美貌嗎,這麼說來,她桑若瑄能在這裡活的很好的因素,其中也有容貌這一點的幫忙了吧。
那名男子看着桑若瑄微微笑道,“姑娘,請吧。”
男子俊美的容顏,讓她想起了紀湮,那個曾經多麼愛她的男子的,可是她卻不能去愛他的。
桑若瑄點了點頭轉身走上樓梯,她今晚上不知道會不會睡得着了。
衆人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桑若瑄和那名紫衣男子走上樓梯卻也只能是哀嘆一聲,看來今晚是不能欣賞美人了,不過能有幸聽得一曲也是很大的收穫和幸福了。說不定明晚上還能聽美人再吹奏一曲呢,於是人們抱着這樣的心態就各自回家散了,有些因着過於失落於讓葉娘叫上好些個樣貌清秀的姑娘去了廂房。
然而一直在屋頂觀望着這一切的尹歡和尹涯,便跟隨着桑若瑄那名男子一起了,尹涯和尹歡依舊是隱身在一旁的,他們不能讓誰桑若瑄所發現的,縱然桑若瑄是不會知道的,但是桑若瑄身上的玉簫是會有感覺的,倘若桑若瑄在吹奏的時候知道了他們就在屋頂上,說不定會轉吹離愁來對付他們的,那樣的話還真的就是虧大了。
或許就是因爲這樣,尹歡一直都沒有出聲,雖然心裡有很多的疑問的,但是爲了安全着想還是忍着心裡的疑問,等那名男子走了之後再問問尹涯吧。
其實桑若瑄只是不知道,尹涯和尹歡,不止是赤狐族和銀狐族,天底下所有的妖都很害怕桑若瑄吹奏的離愁,因着這離愁能讓人如萬箭穿心般痛苦難受,最後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況且這音符無孔不入,就如那潺潺的水一樣,滲透在身體的每一處,縱然修爲很高的妖也無法受得了一首離愁。
而最能知道其中痛苦的便是尹涯了,當初他無意間惹怒了桑若瑄便被她用離愁對付,當時若不是
尹歡的突然出現,尹涯恐怕都會葬身離愁音下了吧。
在桑若瑄離開皇宮的第二天,皇宮上下的人都知道了,所以兩位王爺自然也是清楚不過的了,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是紀湮趕走桑若瑄的,其實祁澤是紀湮的堂弟,銀狐族的少爺,因爲不想要待在銀狐族,所以懇求紀湮讓他以王爺的身份留在羽川國,而在紀湮得知桑若瑄身中蠱毒的時候,便讓祁澤去世間各地尋找蠱毒的解藥。
至於羽瑋王爺,則是真正的羽川國的皇子,紀湮的這個皇位是他救了羽瑋而得的,羽瑋隨心所欲慣了並不想當皇帝,於是便尋了一個藉口當真把皇位讓給了紀湮,現在的羽瑋也並不後悔當初的決定,至少,現在他活得不至於那麼累的。
所以當祁澤從王府裡聽說紀湮下旨將桑若瑄趕出皇宮的時候,他二話不說連忙去了皇宮,起初他還頗爲懷疑的,但進宮之後都聽到宮裡的人紛紛議論這件事情也相信了,之後便是疑惑,以紀湮對桑若瑄的感情,他怎麼可能會趕走桑若瑄呢?
當他去找紀湮的時候,忽然發現原來羽瑋也在找紀湮,於是他們兩人便一起去軒離宮找紀湮問問清楚吧,他們是多麼的不容易才讓桑若瑄到他身邊,現在竟然說走就走了?
而且,當初憶雪被人尹歡利用威脅配製棋楠香,也是後來祁澤發現告訴桑若瑄的,可是他不知道,尹歡正好利用者這個機會,讓被利用的憶雪假說是紀湮威脅她,所以纔會死了這麼多無辜的人。
也就是因爲這樣桑若瑄慢慢的恨起了紀湮,況且之後憶雪被他下旨殺死了。其實憶雪並非是這麼死的,尹歡擔心桑若瑄的玉簫可以將她施法在憶雪身上咒語解除,所以索性殺了憶雪,而紀湮因爲死契的緣故所以不能對桑若瑄說出真相,只好隨了尹歡的願,擬了一份聖旨,所以桑若瑄纔會誤以爲是紀湮害死憶雪的。
但這些事情總有一些是很多的無可奈何以及身不由己,就好似現在祁澤和羽瑋並沒有在軒離宮找到紀湮有些生氣了。
不過祁澤想了想,紀湮一定是在桑若瑄的繪墨宮的。
於是兩人便去了繪墨宮,果然紀湮就坐在榻上看着周圍的一切發着呆的,祁澤和與羽瑋兩人不禁苦笑,既然現在已經開始懷念了,當初就 不應該將她趕走的。
“皇兄,你這又是何苦呢?”祁澤走上前來,揮了揮手,紀湮這纔回過神來的,瞧見他們兩人一起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淡淡的道,“她要殺我,你知道的。”
紀湮的話,讓祁澤驚訝,也讓羽瑋驚訝了。紀湮從來不會提起關於這些事情的,這只是祁澤所想的,祁澤想,縱然有太多的誤會在裡面,但是時間一久,桑若瑄會淡忘了,會被紀湮的愛給感動的了,可是現在居然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很讓人鬱悶的,特別是紀湮說的話,桑若瑄又怎麼可能會殺紀湮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