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你……”夜清魂表情落寞,好似真的很害怕眼前的幸福變成鏡花水月。
聽到夜清魂的聲音花洛瑤心裡一跳,可擡起臉時,卻變成了一臉的委屈,滿眼控訴的望着夜清魂:“你去哪裡了?我還以爲你又把我關在這裡不理我了,我怕~!我真的不喜歡被關起來!”
看着她那委屈的樣子,夜清魂眸子閃了閃,手臂輕輕一拉,將人拉入懷中,輕拍她的後背,只是這樣溫柔的抱着,雖然並沒有言語,好似帶了堅定不移的誓言。
靠在他的懷裡,花洛瑤一瞬間內疚了起來,夜清魂以前是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以前的他怎麼可能爲個女人這麼低聲下氣,小心的樣子好像自己是個瓷娃娃,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男人真的愛了,無可救藥的愛了。
短暫的茫然過後,她眸子再次恢復清明,可是那又怎樣?白萱已經死了,她也已經嫁人了,而且還有一個藍沁,她是絕對不會原諒他,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好了好了不要在撒嬌了,吃過飯我帶瑤兒去個地方。”夜清魂說着就拿過一旁的衣裳往花洛瑤身上套,動作有些笨拙,卻也很溫柔。
花洛瑤不好意思的想要自己穿,卻被夜清魂攔住,他輕笑:“瑤兒要習慣一下,以後這些事都是我來,我不喜歡別人碰你,包括婆子。”
吃過飯,夜清魂將花洛瑤帶到了當初修奕帶她來的那間山洞。
看着冰棺裡的夜非煙,夜清魂摟着花洛瑤淡笑:“姐,我也有喜歡的人了呢!以前在我眼裡姐姐纔是世上最好看的女子,可是現在是她了哦!姐姐不要生我的氣……”
他轉過頭看向花洛瑤:“瑤兒,她就是我姐姐,她是弒魔教的前任教主,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以前也特別疼我。直到她愛上了那個男人……”
花洛瑤只是默默的聽着,這件事她聽修奕說起過一點,心裡好奇卻沒有詢問,夜清魂既然帶她來這裡便是要說出來
。她又何必去問。
夜清魂接着說道:“那男人名叫修赫,嗯,就是修奕的哥哥。”
聽到那男人和修奕的關係,花洛瑤瞪大了眼睛,心中好似猜到了修奕爲何這麼恨夜清魂。
夜清魂以爲花洛瑤只是太過驚訝,沒太在意,繼續說道:“當初姐姐喜歡這個男人時,我很不理解,後來姐姐想解掉身上的蠱毒,因爲她想爲那個男人生個孩子。向正常的夫妻一樣,爲了能過上正常女人的生活,什麼瘋狂的事都願意做。”
“那時我就開始討厭那男人,甚至想殺了他,可是姐姐姐發現。她把我關進了練功的石室三個月,待我武功有小成時,姐姐已經懷胎將近三月,人也看上去很有精神,就像解了蠱毒一樣,那時我也這樣認爲,也曾爲她感到高興!可是那解藥並沒有成功。懷胎整三月時她死了。”
“我很生氣,我認爲是那男人害死了她,想將他殺了去陪姐姐。可我還沒有去找他,他卻找到了我,他跪下求我殺他,他只求我能在他死後。讓他和姐姐和他們的孩子埋在一起。我成全了他……”
說着夜清魂看向冰棺裡的一個白玉做成的匣子:“那裡就是他的骨灰,我知道修奕恨我,因爲當初我告訴他,修赫被我推進了蛇窟。”
花洛瑤想起,修奕說討厭蛇窟。原來是因爲這件事。
嘆了一聲,夜清魂眷戀的看向懷裡的花洛瑤,說道:“以前我很不能理解姐姐那麼瘋狂的愛一個男人,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如果當年的事是你我,我也會和姐姐一樣的,不惜性命,不顧一切!”
不顧性命!聽到這句話,花洛瑤身子一僵,心控制不住的輕顫,竟帶了慌張和害怕。
感覺到她的僵硬,夜清魂落下一吻,笑容暖暖:“瑤兒別擔心,你又沒有吃那蠱,我們會白頭到老的!”
臉色白了白,花洛瑤垂眸,掩飾的點了點頭。
——兩個月後
一名弟子飛快的向後山跑去,在夜清魂閉關的石室停下,用力而慌亂的敲打這石門:“主上不好了!夫人暈倒了!”
主上平時練功時不喜人打擾,但夫人可是主上心尖尖上的人,此時出了狀況誰敢不報告
。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轟”石門猛地被震碎了,弟子忙躍到一邊免得被石削傷到。
與此同時,夜清魂急急從裡面出來:“夫人怎麼了!”
那弟子看着主上的樣子頓時嚇住,因爲夜清魂此時嘴邊掛着鮮血,像是受了內傷,閉關時心情不易激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剛剛主上一定是……
看着發愣的弟子,夜清魂眼中滿是寒芒。
弟子頓時心裡森寒,抖了一抖,忙道:“主上,夫人剛剛暈倒了!”
“現在人怎麼樣?”夜清魂話裡的慌亂和焦急毫不掩飾。
“已經派人去請秦神醫了,現在還不知……”話只說了一半,夜清魂便紅影一閃沒了蹤影。
很快他便回到了寢室前,擡了擡腳正要進去也又停住擦了擦嘴邊的血,才走了進去。
此時屋中除了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花洛瑤,就只有兩個婆子,急急的走到牀邊,看着那蒼白的臉色頓時心疼,這幾天瑤兒就很沒有精神,很貪睡,撫摸她的臉,夜清魂開始心慌着急,見秦棟還沒有到臉色變得又黑又沉。
片刻後,秦棟氣喘吁吁的來了,看着夜清魂黑沉的臉色,“撲通”跪在了地上:“主上饒命!”他本想解釋,自己住的稍遠,所以他纔會這麼晚,但是主上一向不喜人狡辯。
看着秦棟跪倒了地上,夜清魂臉色更沉,狠狠的道:“跪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去給夫人看看!夫人若有事,本座剮了你!”
“是,是!”秦棟連忙過去爲花洛瑤看脈。頂着夜清魂焦急的視線,秦棟突然眸子一亮,放下花洛瑤的手腕,欣喜道:“恭喜主上,夫人有喜了!”
夜清魂好似沒聽懂秦棟的話,皺眉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恭喜主上,夫人這是喜脈,夫人有喜了!”秦棟又重複了一遍。